等温苏心醒悟过来一点,想要推开他,但她才将将伸手推,公冶翊哲就抓着她的两只手一把大力按在她头顶。男子野蛮的力气,不容她有半点反抗的能力,她努力摆动身子的躲避,却更激发起他征服的欲望,仿佛是一种欲拒还迎。
他的吻越发深入,舌与舌的交战更加激烈!仿佛要将她吞入腹中!
两个人挣扎间,衣衫凌乱,公冶翊哲眼眸不经意下垂,看到她两片漂亮的锁骨,漂亮得叫人舍不得移开目光。她微露的香肩,一片如玉的雪肌更是春色无边,只香肩在凉冷的空气里轻轻颤曳,益发叫人想要一亲芳泽。
他原本没有半点情愫的一双眼眸,忽然就染上了一层氤氲水气,那是情 色的欲望。那个样子的男子,邪魅而危险,让人害怕,只是害怕之下,似乎又会有隐隐的蠢蠢欲动。
而男子和少女之间悬殊的力量,使得她像一朵被摧毁的花,无力抗拒,只能任他为所欲为。他的舌或深入,或游走,都逃离不了原始的渴望。
换做任何一个女子,大抵都会酥软得瘫倒在他怀里,任君采撷,名花倾国两相欢,一晌贪欢无穷欢愉。但温苏心,喜欢的是慕淇君,她喜欢的是公子,奥君公子,她那么喜欢公子的……
这一刻,温苏心心一酸,脑海里浮现出仿若孑然一身等待的慕淇君,想起了她第一次看见他时的样子。
那年三月踏春放风筝,嫩柳依依,流莺声声婉转娇啼,一湖水光潋滟,水光和阳光交相辉映,阳春三月的美妙连那树枝上的鸟儿都知晓。
温苏心扯着风筝,却在一个抬头间看到了一个风华绝代的男子。他就站在那清湖垂柳前,长身玉立,淡青宽袖垂落如云,阳光勾勒出他修长的轮廓。
那人,颜容如雪,风华绝世,一身清越光华,风仪更是无懈可击。
可看在温苏心眼里,却分明看到他只茕茕独立,形影相吊。他一人独自站立的姿势,竟荒芜了阳春三月整个世界的美好,让人心生疼生疼的。
温苏心手一抖,风筝的线就断了,堪堪落在他身边,他伸手堪堪接了,动作雅然却分毫不差。然后他微微侧眸,便让温苏心看到他一双清润的眼眸,熠熠生辉,一眼望到人灵魂深处。
只一眼,就让温苏心屏住了呼吸,心里有满满的欢喜在歌唱。
然后他优雅地踏步走来,翩然如同九重天上的上仙乘风而来。行至她面前,他举着风筝递给她,薄唇轻轻一动,带出一点淡然如月白清风的笑意,“这风筝,可是姑娘的?”
他那淡淡的一笑,让荒芜的世界又一下子春回大地,万物复苏,一笑万木春。
温苏心一下子听见自己心如捣鼓,那是一种宣告,宣告她怦然心动。
彼时,她还不知晓这就是名闻天下的奥君公子,就是那个以八十一个僧人对抗十万大军、以两人救太子于危难的奥君公子。她还不知晓他是算无遗策的公子,便已经情不自禁。
自此,一见倾心,弹指间已经三年光阴。
那个那么美好的公子啊,他还不知晓当年他帮她捡过风筝,他还不知晓现在的瑞孙轻蓝就是当年那个放风筝的小姑娘,她却已经背负着整个家族的仇恨,将自己当做筹码送上了别人的软榻。
温苏心听见自己清楚的心碎声,她知晓她的皮囊是她唯一的利器,但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在这一刻迎来了。
可她不甘心啊!她喜欢奥君公子啊,她喜欢慕淇君啊,那怕他一点也不喜欢她,他都还没找到喜欢的人,叫她怎么绝得了她对他的心思呢?
所有的悲伤齐齐涌上心头,温苏心这心一痛,因为不甘,因为悲痛,于是不顾一切地想要抗争。面对公冶翊哲野蛮的一再深入的夺取,她只能用自己的舌头推开他的,但他灵巧地将她的香舌缠绕住,如此你来我往,反而更加暧昧更加情 色。
而手动弹不得,于是温苏心一急只能抗拒地咬了一下,而公冶翊哲一点一也没放开的意思。于是慌乱之下她加大了力量,一下子狠狠咬了下去,然后感觉到唇齿间血腥味弥漫开。
公冶翊哲吃痛,倏然松开了她。他修长的食指揩了揩自己的薄唇,然后低头瞥了一眼指尖上的红色痕迹,他眸里凝出一股寒芒,锋利而寒冷。
“咬我?”公冶翊哲挑一挑眉,举着食指在温苏心面前挥了挥。
温苏心一愣,她咬了公冶翊哲?
别人不知道,但是她现在很清楚,公冶翊哲绝对是个非常危险的人物,忽然心里就浮现出一个少女抗拒恶霸凌辱,然后恶霸怒然下错手误杀,再然后少女被弃尸荒野的场景……
“我,我,我……”温苏心一时有点结巴,刚下定决心迎合他,就得罪了他。事到如今,能做的就是发挥女子的优点,她往后退一点,牙一咬,微微别开脸,最是温柔一个低头,似乎是害羞,“你,你,你个色狼!坏死了!”
温苏心做这一番行为的时候,自己心里都抖了好几抖,但是,不知道那个子云过好女不跟男斗,如果要斗,杀手锏,咳咳,撒娇~
虽然撒娇这种东西人家也还没学会,但是,但是,反正人家也是女的,总是比跟他徒手搏斗来得好。实在不行,恶心也恶心死他!
但温苏心预测错误,因为只见公冶翊哲不怒反笑,然后欺身上前,还彻底将她压在了软榻上,他眉目舒展开露出笑意,“你一个小丫头,也知道什么是色狼吗?”
我忍!遇到这么无耻的一个变态,你还能怎么办呢?
“那个,我们是不是应该谈谈正事!”温苏心十分正直脸地道,她眸子来回转了转,然后笑眯眯地道:“你说过要我在一个月之内要赢得皇太孙的信任……”
“不必了,这一点有了今日这事,已经成功了,你做到了。所以我们还是来谈谈别的吧,比如,”公冶翊哲抬手轻轻挑起她的一缕乌发,放在他自己鼻尖轻轻闻了一下,然后他抬眸一笑,“什么叫色狼,再实践实践色狼一般会做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