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王爷会替我保密吗?”温苏心两只手的手指紧紧扣紧,眸光聚敛紧紧望着公冶翊哲。
公冶翊哲懒懒地伸了一个懒腰,又慵懒地望了一眼温苏心,“本王喜欢看戏,只要不动摇国之根本,只要不关本王的事,本王是不会干涉的。”
这便是他要作壁上观了,只要他不把这件事讲出去,对温苏心来说,大概算是好的情况了吧。
“王爷能否帮我一个忙?”温苏心看着公冶翊哲,“能否帮我查查最近朝野是否有异常动向?”
公冶翊哲沉吟了半晌,才答了一个字,“好。”
这回,两人是一道回去的。
一回到赏花的园子,温苏心便又做了一次万众瞩目的焦点。一个个目光如利箭咻咻射在她身上,比之刚才更加肆无忌惮,更加好奇,也更多的少女愤懑。
多少姑娘那含恨的眼眸啊,都恨不得用目光杀死她了!要是目光能化为实箭,她估计已经被射成几万个刺猬了。
要知道贤王公冶翊哲虽然不务正业,行事荒唐。但,他是天家贵胄,自幼便由皇后娘娘一手带大,向来算做皇后娘娘的嫡子,身份尊贵。又是同太子一道长大的,两人感情一向十分要好,亦能看出这位王爷前程似锦。
何况,公冶翊哲的长相,他敢说第二,大抵没人敢说第一。他又最是风流多情,风流者,最懂女子心,自然也总是最会逗女子开心的。
是以,虽然在长辈看来这位王爷太过荒谬,却是无数少女的春闺梦里人。
看着这些赤果果含恨的目光,温苏心好生头疼,这作的是什么孽啊!
尤其是看着慕淇君看过来的时候,她更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算了,当下便疾步走回了瑞孙怀靖身边去。
另外,在得知她是瑞孙轻蓝,而不是温苏心后,引起了更大的轰动。
因着以瑞孙大人一个太史令的官职,在遍地都是权贵的帝都,瑞孙家实在算不得什么达官显贵的世家。这样人家的女儿,却让慕淇君亲自迎接她,足见慕淇君看重她这个人,而不是她的身份。越发让人觉得,慕淇君对瑞孙轻蓝非一般。
被这这样两个男人看重的女子,一下子成为众矢之的,无数少女的眼中钉肉中刺。
只这一日之后,瑞孙家的二小姐,成为帝城最被热议的人物。
一下子众说纷纭,有人说瑞孙家的二小姐跟奥君侯是一对,男才女貌,天作之合。有人说瑞孙家的二小姐跟贤王是一对,美人配天潢贵胄,天生一对。
甚而无数人揣测,贤王和奥君侯正在争夺瑞孙家的二小姐,瑞孙小姐现下正要抛弃了奥君侯,撒丫子奔向贤王,只现下最后花落谁家还未知数。
这么一来,瑞孙轻蓝这个名字便就蹭蹭蹭名扬天下了,可谓一夜成名。
漫说是别人,便是瑞孙夫人,也第二日就来找温苏心,一脸担忧地看着温苏心,“蓝儿,为娘听说你抛弃了奥君侯,选择了贤王。虽然贤王更会哄人开心,但为娘以为,还是奥君侯稳妥些。何况,你既然是先同奥君侯一起的,万万没有道理变心。”
“没的事!”温苏心直扶额,然后赶忙扶着瑞孙夫人坐下,一本正经解释道:“我同奥君公子不过见过两次,同贤王更是没影子的事。您就别听人瞎说了,您不是不知道,总有些人爱捕风捉影地瞎起劲。”
瑞孙夫人更加担忧了,急急捉住了温苏心的手,“这么说,他们两个都不要你?”
一句话,就把温苏心的心戳出血来!
杀人于无形,再也没人比柔弱善良的瑞孙夫人更厉害了。偏生她又一脸担忧流露,叫人不知晓该怎生说才好。
奥君公子慕淇君不要她,这么一句话,叫温苏心心肝疼,心底是极不愿意承认的。贤王那个流氓痞子不要她,叫温苏心一股怒火中烧,他也有资格不要她!可这又是事实,人家还真就不要她。
“是!”温苏心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笑容僵硬,“他们,他们……”到底不甘心,温苏心立时堆满笑,话锋一转,“娘,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种事怎么是我们能做得了主的呢?”
“你这么说,可见他们是真不要你了,”瑞孙夫人那总是泪意盈盈的眼眸,又浮起氤氲的雾气,一副失了乘龙快婿的失落模样,只她又不死心又问了一遍:“他们为什么不要你?”
温苏心的心都被戳得血流成河了!她也想知道慕淇君为什么不要她。可瑞孙夫人一副若是他们不要她,就要哭给她看的模样,叫温苏心哭笑不得。
“您别操心了,您还是想想二哥吧,”温苏心毫不犹豫诬陷瑞孙怀靖,谁叫保护妹妹是做哥哥应尽的责任和义务呢,“二哥的亲事到现在都还没定下吧,我听说他最近看上了一个姑娘呢。”
瑞孙夫人立时眸里喜色晕开,紧紧捉住温苏心的手,当下便是连着数问,“当真!?哪家的姑娘?性子如何?模样好吗?”
“女儿也只在慕家的时候,看到二哥同一个姑娘在一起,两个人说说笑笑,看起来十分亲热。”温苏心凝眉仿佛在细想,微微抿了抿嘴,“长得是极好的,看着也是个贤惠的,却没来得及问,不若您去问问二哥吧。不过您别说是我说的,只怕二哥脸皮薄,会恼我。”
“好,好。”
就这么的,温苏心成功转移了话题。结果就是瑞孙怀靖被瑞孙夫人追杀,却不知晓自己无缘无故为什么会多了一个心上人!
乃至到了晚上,瑞孙大人回来的时候,听说儿子有了人家甚至私定了终身!却不愿意招认是谁家姑娘想不负责任!他一怒之下便对瑞孙怀靖动了家法。
大抵,再也没有比瑞孙怀靖更无辜的人了。
温苏心听说这件事的时候,连连同情地摇头,可见,谣言这种东西,能把个芝麻传成西瓜,着实是要不得的啊。完全忘了,到底谁才是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