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说,要怎样才能救他?”
“很简单,只要你从这皇宫里消失,我立刻给他医治!”上官容一听黎小猫松了口,立刻狂喜交加的站了起来。
黎小猫闻言双眸瞳仁猛地一缩,再次看向面前的女人,那黑白分明的眼里,除了凌厉还带了一种如地狱般的阴冷:“上官容,就凭你这一句话,我就可以怀疑你是为了将我逐出宫故意向皇上下毒。”
“燕婉仪!”
“你不用叫我,我告诉你上官容,皇上若是死了,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按照南秦皇族先例,皇帝若是驾崩,后宫无所出的妃子一率殉葬,我无所谓,反正若是他死了,我也不会独活,但是你,上官容,我相信一个只向往权势的女人,绝不会说只是因为喜欢他才做他的妃子是不是?”
上官容跟了上官柔那么多年,即使心底有对凤苍溟的爱恋,对这么多年过去了,在上官柔对权力疯狂痴迷的耳濡目染下,恐怕是早已消磨殆尽,所以,黎小猫赌,赌她心底的那份贪婪。
“你只有半刻钟的时间考虑,如果半刻钟我在永福宫还没看到你,不好意思,别怪我翻脸无情。”
走出钟粹宫的那一刻,黎小猫抬头看了一眼头顶依旧一碧如洗的上方,突然觉得手脚一阵冰凉,阿溟,你一定要挺住。
意外的,半刻钟时间不到,上官容便出现在了永福宫内;
颜士林见状长舒一口气,而黎小猫,却是安静的看着她过来,待到她站在了床前后,她才说了一句:“血是黑色的。”
血是黑色的?上官容诧异的看了她一眼,随后将手指搭在了凤苍溟的手腕上。
半柱香时间过去了,黎小猫看着上官容额头上逐渐滚落下来的冷汗,心底沉到了谷底,难道她也无能为力么?
“王大人,你这里有没有银针?”就当殿内众人陷入一片死寂时,上官容突然侧头看向了那边的王松林。
王松林一惊,立刻从药箱里拿了一个针包出来递过去;上官容看到那针包也接,只从里面挑出一根约中指长的银针:“燕……黎侍卫,你把那琉璃盏拿过来。”
黎小猫心底那根弦已经绷到了极致,听到这话,顿觉自己手指微微一抖,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这才赶紧将床头那盏琉璃灯拿了过来。
“本宫待会会用银针刺中他的游脉,到时候你在他后颈处尽三成力击下,听清楚没?”
“好,我知道了!”
黎小猫此刻全副心思都落在了凤苍溟身上,又那里有时间来计较上官容的脸色,一看到她那根银针刺进了男人的手腕里,立刻她扶起他的后颈便击了下去。
“噗!”
几乎是在瞬间,一口又浓又黑的鲜血便从凤苍溟的嘴里呕了出来。
“皇上……”一众大臣们见状立刻齐刷刷的跪在了那张雕花大床前;
但他们仅仅只是嚎了这两个字,那边床头便传来了一个凌厉的女声:“闭嘴!阿溟还没死呢,你们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