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五天,搬进新建宫殿永福宫的皇后娘娘一直未能醒来,而太医院,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整个朝中死的只剩下了王松林一人。
这天,照例从皇宫里诊完脉出来的王松林回到府里后,先给自己沐浴更衣,再仔细给家里交代了一下身后事,仰头便准备将事先备好的鹤顶红喝下去。
王松林的夫人也是一精明女子,看到夫君神色反常,于是跟了过来,恰好看见他要服毒自杀的那一幕,当即,这女子跌跌撞撞的闯进了屋内,扬言王松林若是服毒自尽,她和孩子绝不苟活在这个世界上。
王松林怔住,继而一个大男人就这么抱着自己的老婆哭的像个孩子:“夫人啊,不是为夫不想活,而是那皇后娘娘不醒来,为夫没有活路啊。”
对于宫里的事,王夫人也大概听到了一些,现在听到夫君这么一哭,这胆大心细的女子当即握住了自己的丈夫道:“夫君,既然你跟燕国丈大人要好,不如你去求求他?”
“燕如海?”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王松林听到这话立刻连丧服都顾不得换了,撒腿便朝国丈府奔去。
国丈府内,已经从凉州赶来的燕母及燕婉仪的哥哥燕之勋皆是愁眉苦脸的坐在厅内;五天了,他们的闺女躺在那个皇宫里没有任何动静,这叫他们怎么办?
“公子,外面有个自称是王松林的人找国丈大人。”正当两人沉浸在悲伤中无法自拔时,突然间,管家徐福跑过来禀报道;
王松林?燕之勋对于朝中一些和父亲走得比较近的官员还是比较熟悉,现在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脸色微微一变,立刻站起来吩咐道:“快快有请。”
此时的燕如海早已进了宫,所以,这燕府能当家的便只剩下了燕家独子燕之勋。
很快,一身狼狈的王松林便出现在了府内;燕之勋见状,连忙迎过去道:“之勋见过王大人,王大人这边请。”
王松林一看出来的只是很少见面的燕家公子,脸色顿时又黯淡了几分:“燕公子,国丈大人呢?”
“我爹进宫了,王大人有事不妨跟在下说说?”燕之勋其实也是个十分聪明之人,此时看到王松林神色不对,当即直截了当的说道。
王松林闻言眸底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他便匆匆忙忙走到燕府的大厅坐了下来:“燕公子,这事跟你说也无妨,只是我得单独跟你一个人说。”
燕之勋一听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赶紧起身带着王松林便来到了燕如海住的厢房:“王大人,可是关于皇后娘娘的事?”
“是,燕公子也知道,现在太医院的人因为你妹妹,除了我一人幸存外,其他的都被皇上砍了脑袋,而令妹却到了今天还是未能醒来。”
“王大人的意思是?”燕之勋像是预感到了什么?脸色立刻变得有些苍白。
王松林的神色已经灰白到了极点,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扑通一声跪在了燕之勋的面前:“燕公子,今天是皇上给我最后的期限,如果今天娘娘还不能醒来,他让我自行了断。可是燕公子,若是真的是因为在下的医术不精,导致皇后娘娘昏迷不醒,那在下也认了,可是现在,在下诊的清清楚楚,皇后娘娘的脉搏虽然虚弱,但已无生命危险,可她为什么还不醒来?在下求公子给松林一家留条活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