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詹牧容此时却不知道这蒙着黑布的人是谁,一看她的刀锋已经抵达了绳间,心里一急,当即挥掌朝黎小猫拍了过来;黎小猫见状大惊,来不及考虑,她只得硬生生的向后退出数十步,等稳定了身形,这才提起匕首调整攻势重新逼了过来。
其实对于詹牧容,黎小猫和他一直未曾交过手,唯一的一次,便是上回在庆功宴上,那段云锦要对她下手时,他突然出现击退了段云锦,而当时,段云锦的武功,对于黎小猫已是最强的劲敌,可是这詹牧容,却一招便轻轻松松的将段云锦的掌力拦了下来,这就说明,这詹牧容的武功,其实远在段云锦之上。
果然,几十招下来,黎小猫渐渐感觉到了有些吃力,詹牧容的武功不比段云锦阴狠,当然也不似凤苍溟的凌厉;他的武功就女子那手中的绣花针,柔而密,虽然他的招式看起来更像一个舞者,但是此刻笼罩在他一片剑气里的黎小猫才知道,那里,才是她遇到过最强大的杀气。
终于,当她被逼迫到了峭壁处时,双眸猛地收缩,指尖一扬,在那炳匕首飞出掌心的同时,詹牧容手里的剑刃也挑开了她脸上的黑纱。
“原来真的是你!”
猛然看到裸露在月光中的清秀女子,詹牧容一直握着的剑刃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杀气:“婉妃娘娘,你到底要做什么?”
黎小猫从听到他第一句话开始,便意识到自己可能早就暴露了,于是抿了抿唇,干脆放弃了挣扎:“我只是随便看看。”
“随便看看?”詹牧容清凛的面容在银白月光里看起来有些不像个活人:“你不要告诉我,你刚才想做的事情也只是想做而已?”
黎小猫吞了吞口水,再次张嘴,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是!”
詹牧容一怔,继而整张脸都难看到了极点:“你要救他?”
“是!”还是言简意赅的一个字。
詹牧容脸色一白,许久,那已经变得非常冰冷的眸子才重新落到了对面女子的身上:“你喜欢他?”
“我没有!”这次,黎小猫的回答来的异常迅速,而在她那急促的语气里,詹牧容除了听到否定的意思外,还有一种便是---惊慌失措!
“我救他,是因为他是南秦的皇帝,世子你也知道,眼下新政初定,一直生活在内乱中的南秦百姓相信谁也不想再回到过去的日子里,更何况,以他的手腕及治国之道,相信他能给这南秦一个太平盛世。”
黎小猫焦急的解释着,当看到面前的雪衣男子看着自己那眸底一直冰冷的神色从未变过时,蓦然间,她闭上了嘴,而目光亦是狠狠的看向了别处。
詹牧容一直安静的站在那里,听着她言辞激烈的给自己解释着这一切,而她越解释她越慌乱,到最后,连带他自己的不耐也愈发的浓烈起来:“想不到杀人如麻的燕婉仪居然还是一个忧国忧民的人?这可真是让我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