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梦想成真:大衣哥朱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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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是大明星,一鸣惊人(3)

他回答:“那是因为,我从小喜欢唱歌,很喜欢,唱到后来我胡唱八唱的,就是高音上不去低音下不来啦,努得那个脸红脖子粗的,这样没办法了。于是我跟电视啊,磁带啊,书本啊,那样练一点,掌握一点儿,就是慢慢地……”

敏健:“人家是用磁带练的。等一下武老师,我问一个更有营养的,大衣哥,你结婚了吗?”

他痛快地回答:“结了!”

敏健:“没啥营养是吧?”

观众、评委无奈苦笑。

敏健:“你平常唱歌给你老婆听吗?”

他回答:“她也听,但是她说她不懂,她说你唱的啥,咪呀妈呀,听着比一般的歌手嗓子好一点儿。”

敏健:“那咱换另外一句话,这回来的时候你老婆知道吗?”

他回答:“她知道,在家里。等着我呢。如果我晋级的话我给俺媳妇打个电话,叫她来,她也很高兴。”

敏健很心虚地眼神四顾着说:“但晋不晋级——那还另外一码说呢!我跟你说你要是……”

武评委哭笑不得地说:“敏健你就别得瑟了,都到这程度了,你还说这话,心里有底没底呀?”

敏健嘴硬道:“我觉得三位评委老师从专业的角度上来说是不会给他投票的!”

武评委无奈地摇着头说道:“你这个脑子,确实有问题!”

观众高呼:“晋级!晋级!”

朱之文答谢:“好的,谢谢,谢谢大家。”

敏健故意活跃现场气氛道:“现场的观众朋友们,你们的意见是晋级吗?”

观众群起高呼:“晋级!晋级!”

敏健不屑地说道:“哎呀!声音不够响,评委是不会被你们打动的。晋不晋级?”

观众们震耳欲聋地呼喊:“晋级!晋级!”

他听见民意如此强烈,感到一块石头落了地,看来晋级没问题,高兴地说:“好了!我现在就给俺媳妇打个电话!”

这实在纯真的作风,让台下观众和评委都会心地笑了。

他拿出了腰间挂着链子的古董级手机开始打电话。

敏健问:“你的手机有免提功能吗?”

他一边打电话一边回答道:“啥叫免提呀?”

又引来台下笑声一片。田慧评委学着他的腔调说:“能打出去就不错了,还免提呢!”

从电话中得知,邻居们告诉他妻子玉华,大衣哥可能晋级,已经这家出点钱那家出点钱,把她娘仨都送来了,正在前往济南的路上。

敏健道:“先别着急让她们来,咱先不说这个事,咱别管怎么样,评委老师给一个结果,对不对?”

田评委:“第一次听我就被惊艳到了,都没法表达我的心情,我真的是让他触动到我的内心深处了,这么朴素的外表之下有这么华丽的声音和内容,天啦!朱大哥!”

武、李两位评委:“毋庸置疑,你是我们这个舞台上的一块璞玉,你是我们这个舞台上即将升起的最闪耀的大明星!”

万众欢呼中,他毫无悬念地通过了复赛。

晋级决赛

他的媳妇和孩子在节目录制结束前几分钟到达电视台,一家人一起参加节目最后的录制。

他急三火四地跑到电视台外面,迎接媳妇和两个孩子。他心里在不停地祷告:“时间你慢点走啊,你们快点来啊,人家节目摄制马上就要结束了呀!”

他心里像着了火,东张西望,终于见到他们母子三人。

他开心地对玉华说:“你到过电视台吗?见过这样宏伟的演播大厅吗?”

玉华笑着说:“没到过,从来没见过。”

他将玉华和孩子领进演播大厅。

美女主持崔璀问我:“今天为什么带着家里人来?”

他回答道:“他们在家没听我唱过歌,我带他们来见见世面。”

俩孩子说:“爸爸加油!”

媳妇说:“老公加油!”

崔璀问他女儿:“你看爸爸在台上什么感觉?”

女儿很会说话,赞美道:“很威风。”

他唱起具有山东风味的民歌——《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这首歌曲调优美婉转,再加上他爽朗的嗓音,听来别有一番风味。

评委点头微笑,观众不断鼓掌。

张敏健好心提醒道:“在这个舞台上你要多准备歌,才能走下去。不能光靠《滚滚长江东逝水》呀。”

他恭敬地回答:“那是那是!”

他心想:“俺这辈子别的能耐没有,练习演唱的歌曲可多了去了,足够应付比赛。”

张敏健点了首日本民歌——《北国之春》,朱之文引吭高歌,声音依然洪亮,尽管有几处破音。

张敏健又让他唱首《夕阳红》,献给评委武文老师。这歌他非常熟悉,慷慨激昂地演唱完毕。

张敏健再次出题目:“送给老婆的歌!”

他对媳妇情义深厚,激情演唱《心相印手牵手》,主持人将媳妇和孩子请到台上。他摇着李玉华的手,声情并茂地演唱起来:

我俩心相印,爱情常相守

我俩手牵手,温情满心头

……

张敏健问他单县羊汤好喝,是不是家家户户都养羊?

提起羊,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生气地控诉起羊犯下的“滔天罪行”:吃歌谱,用羊角勾翻八斗子,将他好不容易借来的10斤面撒了一地!

武文老师听不懂朱之文的方言,开始时候找摄影的单县老乡翻译,当他说到羊角勾翻八斗子那段,武文无奈地叹息道:这完全是洋话了。

武文老师鼓励说,他一定会成为耀眼的明星,给一票。

他急不可待又充满期望地问:“姜老师和田老师呢?”

姜老师指出他唱歌有破音的地方,其实他仍然会给投票的。但朱之文担心他这票会因那几个破音而作废了,急忙解释是因为早晨早醒了3个多小时,又睡不着,一直学歌谱,造成嗓子疲劳。

武文老师调侃道:“那是因为这几天没喝单县羊汤。”

姜、田二位老师都给票,武文老师说:“停一下,我们商议个事。”

老朱心想:“既然三票都有了,干吗还商量事?不会是又出啥变故吧?”

田老师惊呼:“哇,天哪,我听到一个破例的消息。”

武文老师同情地对他说:“你拖家带口的,家庭条件也不好,如果一场接一场地比下去,对你的生活会造成一些困扰。我们破一个例,请你朱之文直接进入《我是大明星》的总决赛!”

姜桂成老师:“这也是《综艺满天星》开办以来第一个,第一例!所以朱之文,记住我们几个刚才给你说过的话,我们都是以一颗善良的心,期待你成为一个大明星,给你未来的生活,给你家人带来幸福。你能做到,奇迹会在你身上发生!”

朱之文感激万分,鞠躬答谢。

李玉华在主持人崔璀的鼓动下,来拥抱和亲吻他。老朱下意识地躲闪,在农村,老夫老妻这样公开地亲热多不好意思啊,他担心人家说老不正经。

他像一个考出好分数的学生,赶紧打电话给家里二叔:“二叔,你猜我晋级没晋级?差不多?告诉你,我晋级了,而且是破格了,踏过了两个台阶,直接进入总决赛。”

六、不放弃,破格进总决赛

朱之文不仅晋级决赛,还破格跳级。

本来赛制是:80—60—40—20—16—12—10—8—7—6—5—4—3—2—1。

在评委老师们的关照下,朱之文直接进入前40强,节省了大量的比赛环节。

他心满意足地领着媳妇和孩子,提着包,坐上电梯,恋恋不舍地离开山东电视台,挥手向美女主持人崔璀道别。

《我是大明星》决赛开始了,40强争夺20强晋级席位,50%的淘汰率。

比赛火热进行中,朱之文在第二场出赛。

帅哥主持人张敏健激情澎湃地吼道:“接下来出场的这位选手在这个舞台上创造了很多奇迹,他的视频被传到网上之后,被各大网站传到首页!几天之内就达到了上千万的点击量!没错!很多人称他为中国的‘苏珊大叔’,他就是我们永远的‘大衣哥’朱——之——文——!有请。”敏健一个迎客松姿势,招手示意朱之文上场。

全场观众都站起来鼓掌,玩了命地呐喊欢呼。

敏健看他还是穿着海选那件红毛衣,头发蓬乱不修边幅地上台,他感慨地说:“哎哟,朱大哥!”

他正在频频90度鞠躬,没听清敏健说啥,问道:“啊?”

敏健笑着揶揄道:“你说你也不化妆,你也不弄发型,你这身衣服从头到尾就没换过,一上台这么多人为你摇旗呐喊,你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啊?”

他很诚恳地说:“我觉得大家那么喜欢我的歌,我非常高兴,特别激动。”

敏健开始转移话题:“啊——特别激动,现在呀,很多网友称他为中国的‘苏珊大叔’,当然了,这个外号是本人给他起的,我就没有申请专利呀!现在申请也晚了,还有姜老师给他起了叫‘大衣哥’。他外号可真不少,不过呢,还有一个外号咱们都不知道,只有他们村里人儿知道,你跟我们说说那个外号叫什么呗!”敏健一副装神弄鬼的神秘样子。

他有点不好意思扭捏地说:“叫我‘小三儿’。呵呵。”

这唱歌还要报外号啊!

观众对于这一回答报以善意的掌声和叫好声。

敏健得到一个意外的答案又问道:“叫‘小三儿’,怎么个‘小三儿’,这是?”

他笑着解释道:“因为我弟兄三个,我老三,所以叫我‘小三儿’,呵呵。”

敏健作恍然大悟状道:“哦,叫你‘小三儿’——但是我听到的好像是另外一个版本!”

他立即解释道:“另外一个版本那我就不知道了。就是农村人吧,在外头一起干活,你叫我,我叫你,就是互相……”

敏健理解了,抢着说:“互相起外号!”

他说道:“是啊,那没有固定的外号,呵呵呵。”

敏健满怀崇拜地看着他,火热的眼神快要燃烧了,说道:“您知道吗,您不仅是在你们村儿里面人人尽知啊,全市、全省、全国,现在我跟你说,很多的外国朋友都看你的视频啊!你是火了!你出名了!你是名人!你知道吗?”

敏健把“火了”、“出名了”、“名人”几个词咬得很重,仿佛这几个词和他有深仇大恨一样。

他抱着话筒不知所以然地“傻笑”着:“呵呵呵呵……”低了一下头,表示知道了。

敏健对于他这么后知后觉,感到非常无奈,问道:“当名人好不好?”

他思考了一下,笑着说:“嗯,好是好,不过就是太累了,就是说……呵呵呵。”

观众又是热烈鼓掌叫好。

敏健很不平地说:“不是,我也是名人,我没觉得有多累呀,我整天闲着没啥事儿。咱俩之间有啥不大一样?”朱之文替他解惑道:“那是因为你在舞台上站得多了,不害怕了。”

观众再次鼓掌叫好。

敏健:“哦!你现在出去比如说买个东西,购个物啊,逛个街什么的,他们都怎么议论你呀?”

他回答:“走到哪块儿,有时人家会说,哎呀,这不是个‘歌神’吗?这不是个歌唱家吗?我是啥歌神、歌唱家,我只是个农民,呵呵呵呵。”

田慧笑着大声说:“敏健,又有了一个新的外号,‘歌神’。”

姜桂成笑着说:“敏健也有一个外号。”

田慧:“神哥!”

姜桂成:“不!衰神!”

敏健受到这“攻击”立即反击道:“说到这个外号,我这个人不是很八卦,但是后来我上他们村儿啊,他们村里人儿就跟我说,敏健你不知道,朱之文在我们村里面有个外号,叫得可敞亮了,叫‘三大嘴儿’。”

姜桂成:“啥?”

敏健一字一顿地说:“三——大——嘴!”

田慧:“因何而来呢?”

姜桂成:“啥意思啊?”

众人好像都很疑惑。

朱之文解释道:“那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说我在家是排行第三的,我唱歌嘴型特大。”

敏健领悟力很强,总结道:“说嘴大就得了呗!”

于是朱之文开始介绍起外号的学问:“大家就是胡说乱起,你像他跑得快了,叫他摩托,看见这个人儿蹦得快了,叫他兔子。这样式,就是胡乱瞎起。呵呵呵呵。”

敏健再次总结道:“三大嘴儿,因为他在家里面排行老三,一唱歌的时候嘴咧得大,叫三大嘴。”

朱之文说道:“这个不知道谁想的外号,喊我我还不知道了。”

敏健见外号本人不认账,就转移了话题:“这个外号看来没叫出来是吧!行,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我们就不说了。咱回到主题上,你今天给我们带来了什么歌?”

朱之文恭敬地回答:“今天我给大家带来一首日本民歌《北国之春》。”

敏健学着菏泽方言道:“好!好!”

观众热烈鼓掌,他90度鞠躬:“好,谢谢。”

一首《北国之春》演绎得淋漓尽致,台下评委跟着一起哼唱,观众自发打着拍子。一曲完了,万众欢呼,观众都站起来热烈鼓掌,掌声经久不息。

他再次90度鞠躬:“好,谢谢。”

刚唱完,台下有些没有得到满足的观众不干了,没听够,强烈要求再来一个,呼声直上云霄。

敏健上台满脸不可思议地说:“朱大哥,朱大哥,你把你麦克风给我用用。”拿过我的麦克风就开始试验:“喂喂……综艺满天星,综艺满天星。”然后又拿起自己的麦克风试了试:“喂……喂,你用我这个麦克风唱《北国之春》第一句,你唱一下,清唱。”没发现什么问题,为了进一步确认,敏健让他清唱一句。

敏健走下台时拿着他的麦克风还不敢相信,又试了一下:“喂。”声音很正常。

他拿过敏健的上面有“我是大明星”标志的麦克风说:“好。”然后唱道:“残雪消融,溪流淙淙,独木桥自横……”嘹亮的歌声一出口,观众都疯了一样叫好,鼓掌。他们一定是感觉这美妙的声音,怎么会出现在人间呢?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一句还没结束呢,敏健就有点儿不好意思地从他手里把麦克风硬抢了回去,还不自然地笑着解嘲道:“跟麦克风没啥关系,是吧。哈哈。”把另一个麦克风还给了他,又亲切地用很女性化的动作用左手拍了他的右臂一下:“哎哟,朱大哥,你太棒了,呵呵。”

朱之文只是呵呵地笑着。

敏健开始挖坑:“这个歌唱的是跟故乡有关系的事,是吧?”

他“傻乎乎”就往里跳:“对。”

敏健立刻来个顺竿爬:“那您跟我们说说家乡的事呗,比方说说咱爹咱妈,说说咱身边的那些朋友,呵呵,让我们了解了解。”

这话勾起了他的心酸往事:“你说唱这个歌,你这一说,我倒想起来那个时候,以前我母亲跟我父亲就是拉扯我们姊妹7个,挺不容易的,呵呵。”

敏健很有节制地问:“现在二老……”

他悲伤地回答:“现在都已经不在了,我父亲在我10岁那个时候,就去世了。想想那个时候我父亲,就是说……”

满怀伤心的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接着说:“我10岁的那个时候,俺姐姐都出嫁了,我哥都成人了。就我和我妹妹,还有我母亲和父亲。我父亲整天有病,那个时候没钱看病,他还整天拉个农村拉的小地板车儿,去揽活儿。后来有一回,我看他实在不行了……”他又深深吸了一口气,“得看病,上那个金庄去看病,看病正赶上那儿有集。在那个集上,看见人家吃包子、吃冰棍,我小时候就是挺馋的,我父亲说,三儿,咱没钱,这都是老家人拖累你了。他说,带的钱不多,给你这5毛钱吧,给你5毛钱买点啥吃吃,这样行不?别看人家孩子,这样馋。我说,你生病,哪能花钱,这钱给你看病吧。攥着这5毛钱,我父亲拉着我的手哭着、哭着,了不得,比婆娘还哭得厉害。”

说到最后这个情景,他的声音哽咽难以继续。

敏健一声叹息,用低沉的声音说:“之前朱大哥参加过这么多场节目,我们光是鉴赏他在这个舞台上的歌声了,还有观众对他那永无止境的那种掌声和尖叫声。但他刚刚说到这一段的时候,我离着朱大哥最近——他眼睛已经泛着泪花了。”

台下观众全都小声鼓掌。

他用平静的话语说:“反正啥事都过去了。”

无论如何,人生还要继续向前,一切都会过去。

敏健又问:“今天好像身体也不是很舒服,是吧?”

他依然沉重地回答:“我这几天都是感冒特别厉害。”

敏健感慨万千地说:“有一句话不是这么说吗,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我想知道,有没有说比现在,或者之前更穷的时候,让你特别难忘的一件事。”

他咬了一下上嘴唇然后说:“最穷的那个时候,我家总共有不到两块钱吧,撑了半个多月。”

姜桂成评委的眼泪快出来了,老是用手擦来擦去的。朱之文继续说道:“有一次我牙疼,疼得要人命,根本就不能吃啥,你看,这不是,这还镶了牙,这个金牙,还有这个。”他张开嘴,指着嘴里右侧上牙后镶的牙齿和左侧掉了牙没镶留下的牙洞给敏健看。

主持人敏健也在眼睛上擦来擦去的。

他继续讲述:“疼得就是吃不了饭,牙疼没钱看,牙疼就得浸着凉水,那可是难受哦。”

再现当时的情景,他猫着腰手捂着腮帮子,疼得在地上直转圈,嘴里不时地发出“哎呀——啊”的痛苦呻吟声。

敏健怜悯地说:“情景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