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不可不知的民俗禁忌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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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人生历程步步求稳——人生大事禁忌(1)

好名伴好运——起名禁忌

中国自古以来对人的取名就特别重视。从周朝起,起名就纳入礼法,形成了制度。通常是在小孩生下来三个月后由父亲命名,但是实际上,也有满月命名、周岁命名以及在生下来以前先把名字起好的。

后来在孔子“正名”思想的影响下,人们把为后代取名看得越发神圣甚至神秘。中国人在起名时,常常会在名字中用一些方法来区别同一个家庭的不同辈分。比如:在名字中用一个字表明辈分,而用另一个字表示取名所表示的含义。也有的在名字中用一样的偏旁来表示同一辈分。

早在我国周朝就规定了取名的“七不准”,这也是我国最早的取名禁忌。从那以后,取名上的忌讳也随时代的变化而不断更新。到了现代,由于受到传统文化的影响,仍有很多避讳。

姓名避讳的产生渊源

所谓避讳,一般有两种。一种指的是修辞格。也就是说话时遇到触犯忌讳的事物,不直接说出该事物,而用旁的话来表达。就拿“瞎”这个字来说,绝不可当着盲人说这个字眼,可用“盲”、“失明”来代替。

对于聋哑人也不能称为聋子、哑巴,应用“失聪”表示聋,等等。

另一种避讳,就是人物姓名的避讳。这里所谓的“避”,是指躲开、回避。所谓“讳”,是指忌讳。具体来讲,是指帝王、“圣人”、长官、父母、祖父母以及其他尊者的名字。所谓避讳,就是指人们在说话或者写文章的时候不能滥用滥写,遇到应当忌讳的人物名字时,必须想办法避开,用音同或音近的字去代替,或用其他办法改说、改写。

这种避讳,是中国封建社会中独有的一种历史和文化现象。在长达两千年的封建时代里,人物姓名的避讳是上下臣民必须懂的一门政治学问,必须遵从的一项政治法规。

人物姓名的避讳,主要分为三种:一种是皇上的名字,举国上下的臣民都要避讳,这叫做“国讳”,也可以叫做“公讳”;另一种是,父母或祖父母的名字,全家后世的人都要避讳,这叫做“家讳”,或者叫“私讳”;还有一种既不是皇帝,又不是尊亲,而是周公、孔子一类圣人的名字,也要避讳,这应该叫做“圣讳”。

在这三类人物姓名的避讳中,“国讳”是最为严重而又最为严格的一种,是封建王朝统治下的臣民以及皇帝本人也必须遵守的。

“国讳”主要避讳的是皇帝本人的名讳,进而还要避讳皇帝的字,皇后及皇帝的父祖的名讳;推广开来,连皇帝前代的年号、帝后的谥号、皇帝的陵名以及皇帝的生肖和姓氏,也都在避讳之列。

人物姓名的避讳,大约开始于周代。孔子在写史的过程中,就明确指出,要“为尊者讳,为亲者讳,为贤者讳”。同时,在西周金文中能够见到,在尊者面前,身份或辈分低的人通常都是对自己只称名,而不称字,也不称号。这实际上是与避讳尊者的名相统一的。不过,周代还没有形成严格的避讳制度。

到了秦朝,这种“国讳”便开始形成制度了。本来,秦代之前的皇帝都要在每年的第一个月接受百官的朝拜,并确定这一年的政事,所以每年阴历的第一个月便称为政月。可是,到了秦代,由于秦始皇降生在一月便取名为“赢政”。赢政当上皇帝以后,便改用同音的“正”来代替“政”(现在的一些农村,在口头语言上,也还是把“政月”说成“正月”甚至说走了音,而变成了“遮月”)。但是这样改还是没有达到彻底地避讳。又进一步,改成音近义也近的“端月”。同样,为了避讳秦始皇的父亲子楚,把“楚地”改成了“荆地”。

到了汉朝,在封建上层建筑领域中由于儒学占据着统治地位,避讳制度趋向完备,避讳范围更宽广了。

例如,汉高祖名“邦”,出于避讳,不仅在口头讲话或书面写作时,该用“邦”时都用“国”代替,而且对那些早就定型的文献,也要加以改动。比如:《论语·微子》中的“何必去父母之邦”,汉石经残碑就改作“何必去父母之国”。汉高祖的皇后名“雉”,当时的文书凡是遇到了“雉”字,就都改成与“雉”同义的“野鸡”。

唐宋是中国提倡儒术的另一个高峰时期,人物姓名避讳这种风气在唐宋时代也更加流行。

唐朝初年,中央设有六部,其中有一个叫“民部”。但是,由于唐太宗名叫李世民,为了避讳,于是把“民部”改成了“户部”,而且“户部”这一名称一直流传了下来。

唐太宗名李世民,“世”讳改为“代”或“系”,“民”改为“人”,“三世”称为“三代”。这在一些文献典籍中都加以改动了。例如:柳宗元的《捕蛇者说》的文尾“故为之说,以俟夫观人风者得焉”。其中,‘1人风”二字,本应为“民风”,出于避讳,而改成了“人风”。我国最早的一部在战国晚年便已成书的记载姓氏源流的著作《世本》,这时也把“世本”改为了“系本”。

这种避讳之风到了宋代,可以说是发展到了鼎峰,不仅形、音、义完全一样的字要避讳,而且只要是音同乃至只是音近的字也得避讳。比如:为了避讳宋高宗名字赵构,不仅“构”字本身禁用,而且只要是与“构”同音乃至只是音近、形似的字,如够、媾、沟、购、遘、毂、垢、觏、勾、岣等多达50多个字,也都要避讳,不能用。当时在四川,有一户与“构”同音的勾姓大家,由于要避“构”讳,不得已改了姓氏。

及至清代,这种避讳更是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

雍正四年,江西考官由礼部侍郎查嗣庭任。他将当时规定的必读书《大学·右传之二章·释新民》中的一句“维民所止”作为考题。这句话原出自《诗经·商颂·玄鸟》,是颂扬王者的,谁知却引来了杀身灭门之祸。当时,有人告发说,原句中的“维”、“止”两字是将“雍正”

两字去了头。雍正皇帝一听,怒气冲冠,马上将查嗣庭革职问罪,以致查嗣庭病死狱中后,还戮尸示众;其家人均遭到牵连。不仅如此,由于查嗣庭原籍浙江,浙江省也因此受牵连,被下令停止乡会试六年。

这种近乎文字狱的严重现象一直持续到了民国初年。袁世凯复辟帝制以后,也大肆实行避讳。北京煤铺墙上原来有“元煤”二字,都统统涂掉,因为“元煤”与“袁没”谐音。“元煤”容易曲解成“袁世凯没了”。以此类推,“元宵”也要改成“汤圆”,因为“元宵”与“袁消”谐音。把“元宵”称作“汤圆”这种风俗现在仍在许多地方盛行。

在中国的封建社会里,不仅要避讳皇帝的名字,而且也要避讳皇帝以下官员的名字。《老学庵笔记》讲了这样一个故事:有一位州官,名叫田登。由于“登”与“灯”谐音,元宵节放灯时,张贴的布告说“本州依例放火三日”,而不能说“放灯三日”。这个故事后来便成为一个谚语:“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家讳”,本是只限于亲属内部的避讳,但在与族外人接触的过程中,族外人也要尊重别人的“家讳”。如果再碰上某些政治、社会原因,久而久之,有的“家讳”也就不全都属于“私讳”,而变成群众的一种“公讳”。比如:考察陕西省韩城县,姓“同”和“冯”的两大家族,都是“司马”姓的后代。相传,远在汉武帝时期,他们原是司马迁的同族。后来,司马迁由于李陵事件坐了牢,受了宫刑,韩城县的司马同族由于怕受诛连,就忌讳姓“司马”而改姓了。有的在“司”字的左边加了一笔,改成了“同”字;有的在“马”字的左边加两点,改成了“冯”字。

“家讳”其实不全是避父亲的讳,也包括避母亲的讳。《南史·王琨传》有这样一段记载:“而避讳过甚,父名怿,母名恭心,并不得犯焉,时或谓矫枉过正。”

唐朝大诗人杜甫被称为“诗圣”,一生中共写诗将近三千首,而留下来的有一千四百多首,其中有大量的田园风光诗,但就是没有一个字提到海棠花。这一点,对杜甫耳熟能详的宋代大诗人苏轼早就指出来了。

苏轼说:“少陵(即杜甫)而尔牵诗兴,可是无心赋海棠。”杜甫为什么要避讳海棠呢?对此,《古今诗话》给出了很准确的答案:“杜子美(即杜甫)母名海棠,子美讳之,故《杜集》中绝无海棠诗。”

“家讳”也不一定仅限于父辈,有的还扩展到祖辈。比如:苏轼的祖父名“序”,苏轼的父亲苏洵的文章中,便改“序”为“引”。而苏轼在给人作“序”时,也经常将“序”改为“叙”。

在宋代,由于私讳之风盛行,有时竟然发展到了近于荒唐可笑的地步。北宋诗人徐积,由于他的父亲名“石”,徐积便一辈子不用石器,走路时要是遇到“石头”,也要避开脚,绝不能踩到“石”上。万一遇到路过“石”桥而躲不开时,也要让人背他过桥,而他是绝不脚踩“石”桥的。

“圣讳”虽不像“家讳”甚至是“国讳”那样严厉、那样范围广,但在中国也不完全出于自觉,而是有从上到下的规范。宋大中祥符七年就明文规定:“禁文字斥用黄帝名号故事。”金代的规定更详细了:“臣庶民犯古帝王而姓复同者禁之,周公、孔子之名亦应回避。”清代雍正的规定进一步扩大了,除了孔夫子,又加了一位孟贤人(孟子),规定孔孟名讳必须敬避。

起名禁忌

中国人自古以来就认为,一个好名字可以牵扯到许多内容,有文化背景、个人信仰、社会发展趋势甚至个人命运等。所以一个新的生命来到世问,父母最关注的就是给孩子起个好名字。许多人为了给儿女取个好名字,搜肠刮肚,翻《辞海》,看唐诗,问朋友,结果取的名字并不满意。命名看上去简单,事实上是有一定难度的。两三个字的简单组合,里面却蕴含了许许多多的技巧和方法。要想让名字顺口、简单、含义深刻、令人难忘,在命名时就要关注形、音、义三条原则。这一点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原因就在于命名时存在诸多忌讳。

忌讳多音字

中国人的姓氏大多属于单音字。当然了,也有特别姓氏属于多音字,如乐字。这种姓氏显然在交往时会造成麻烦。如果说姓氏的多音是无法选择的事实,那么名字的拟定是完全能够避免这种麻烦的。

山东某地有一个学生名叫乐乐乐,老师上课时不知该怎么称呼他,竟然让这个名字给难住了。这个名字的三个字全是多音字,如果依照数学上的排列组合来计算的话,光这个名字就有八种读法,一节课只有四十多分钟,老师哪儿有这么多时间去一一实验这个名字的八种叫法啊。

这个名字不但费老师的心思,也让旁人百思不得其解。看来这个学生的父母是故意跟整个社会过不去,一个名字居然多达八种读音,在交际场合如何运用呢?到最后只落得别人想叫不敢叫,唯恐叫错了被人笑话,吃亏的还是自己。别人叫不上来,可以避开不叫。一个人的名字存在但是别人不叫,那么这个名字又有什么使用的价值呢!

所以对于多音字应尽可能回避。如果要用,最好通过联缀成义的办法标志读音。例如:×乐天、×乐章。前者通过“天”说明“乐”当读lè,后者通过“章”说明“乐”读yuè。最后一个字用意义提示你前一个字应读什么。

汉语有大部分多音字在一个词里面常用的只有一个音。这样的多音字在取名时就不必顾虑会产生误读。

忌讳读起来“绕口”

命名有时可以用叠音的方法。如:杨扬、刘留、雷雷等。这样的名字既好读,又好记。假如不是叠音的姓名,名和姓的发音方法就要拉开一定的距离,不然,读起来不顺口,达不到目的。

有些名字读起来就特别费劲、吃力,弄不好还会读错、听错。其原因在于取名用字绕嘴,差不多成了“绕口令”,如陈既济、夏亚鱼、张啸潮、耿精忠、姜嘉锵、江昌商、吴楚父、傅筑夫等。这些名字,有的连用两个同声母字,如亚鱼、姜嘉等。

有的连用两个同韵字,如既济、夏亚、啸嘲、吴富、励芝等。前一种是双声,后一类是叠韵。有的三个字同韵,如江昌商、吴楚父、傅筑夫等。

所谓“绕口”字,主要是指双声字、叠韵字和同音字。由于声母一样,连续起来发音费力;韵母相同的字连读,发音也不容易。所以,双声叠韵是导致“绕口”的主要原因。由此可见,忌用“拗口”字起名,主要是指不用双声、叠韵字起名。

把握了这个规律,就简单多了。符合音美标准的命名,应当是名和姓的声母不同组,韵母不同类。如:江涛、冯雨、郝韵、齐扬、余飞、张鸿等。这些命名,因为命名和姓的声韵异组异类,所以声音有了变化,读起来比较顺口悦耳。

如果名和姓同组,甚至完全一样,只要处理好韵母的关系,效果也不错;反之,名和姓同类,以致完全相同,那就要在声母上做一番努力。如:彭真、冯帆、尤林、钟晨、徐宽、张川等。

总用生冷字

名字是供交往时使用的代号。人之所以使用这个代号,是为了不在喊李四的时候赵七答应。如果你取的这个代号许多人都不知道怎么读,那么你这个代号就丧失了意义。当今是信息化时代,绝大多数电脑储存的汉字仅限于常用字。如果命名时使用一些冷僻字,大多数人不认识,肯定影响了人与人之问的交往。命名使用生僻字,只能大大增加别人工作的难度。

人们在取名时选用生僻字的初衷其实很简单,就是为了与众不同。

但平常人们认识的常用字,却不过三四千字,而命名又主要是为了让别人呼唤,并不是为了显示学问。如果你取个生僻字来命名的话,肯定会影响你的生活。

有人举例说,当你去某个部门应聘找工作时,主管领导看了你的简历后,如果叫不出你的名字,那么对你的印象肯定也是不深的。如果他在叫你时,把你的名字念错又经你纠正,这场面可能会使领导下不了台。领导会觉得失了面子而尴尬甚至恼怒,你也可能会因为领导连你的名字都不认识而生厌恶之心。日后在上下级交往过程中,就可能发生一些不协调、不融洽的现象。

其实不仅是工作上,在学习上也会受很大影响的。根据不完全统计,老师在叫学生回答问题的时候,一般爱选择名字比较简单的学生提问,而对那些名字中带有生僻字的学生,老师一般都会跳过去。一来,上课时间有限,老师不想因为几个生僻字耽误有限的时间;二来,老师也非圣人,他也有虚荣心,并且他比一般人更看重自己在他人眼中的形象,所以他不愿意自己在学生面前读错字。为了避免读错,当然不读为妙。

由此可见,命名固然要避开俗套和雷同,但更忌讳使用生僻字。使用生僻字,不利于自身形象,妨碍了交往,得不偿失。

我国汉字数量巨大,仅《康熙字典》就收有42174字。另外,繁简字、古今字、正俗字之间往往有特别细微的差别。现在人们取名爱翻看《康熙字典》,这是不可取的。我们要借助工具书,最好的是《现代汉语词典》。它在每个字下还收录词语,这对于命名颇具参考价值。使用这部工具书也要注意避忌里面的生僻字。

忌讳姓名字体的单调重复

有些人取名,爱利用汉字的形体结构做文章。例如:石磊、林森、聂耳这三个名字就是此例。这种命名的审美效果很好,可惜我们的姓氏能如此利用的太少了。而且哪怕石、林、聂三姓,也不可能大家都使用这种方法。

有些人取名,使姓名三个字的部首偏旁完全相同,就会使人产生一种呆板之感。尤其是当你在书法签名时,就会更强烈地认识到,偏旁部首相同的名字,如江浪涛、何信仁等,不论如何排列组合,都有一种单调呆板之感,不会产生点事纵逸、变化多样、曲折交替、气韵贯注的美学功效。我们既然是用汉字起名,就不仅要考虑意义上高雅脱俗,而且要重视书写时变化多姿的形象美。

上述例子说明名和姓存在形体结构的组合问题。如果形体结构变化不大,姓名就显得呆板、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