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中外战争的导火索(世界军事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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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炮火“袭击了”曼尼拉村

1939年11月28日,苏联宣布芬兰军队在边境挑衅,炮击曼尼拉村造成苏联士兵的死亡,制造了“曼尼拉事件”。进而要求芬兰政府赔礼道歉,并将军队后撤20到25公里,但被芬兰政府拒绝。于是爆发了苏芬战争。

1938年4月,苏联和芬兰进行外交谈判,希望和芬兰联合抵抗德国,并希望用苏联北方领土交换芬兰在列宁格勒外围的领土,以达到保护列宁格勒的目的。但谈判延续长达一年也没有实质性结果,这时欧洲的形势已经开始恶化。1939年8月23日,苏联和纳粹德国签订互不侵犯条约,条约中包括一项秘密条款,在两国之间的东欧国家中划分势力范围,其中将芬兰划归苏联。9月1日德国进攻波兰,苏联随后也在东面出兵,仅几个星期,两国瓜分了波兰。当年秋季,苏联又一次提出要求芬兰将边界从列宁格勒后退25公里,并租借汉科半岛30年,以建设海军基地。作为交换,苏联割让两倍的卡累利阿领土给芬兰。然而,当时的芬兰政府拒绝了苏联的提议。于是苏联军队制造了“曼尼拉事件”。苏联以此为借口废除苏芬互不侵犯条约,次日中断了两国外交关系。11月30日,苏联集中23个师共45万人、2000辆战车和1000余架作战飞机向芬兰发起全线进攻,攻入芬兰界内,并在其占领区帖里约基成立了以库西宁为首的芬兰民主政府,声称红军是应政府要求越过边界的。芬军在力量对比不利的情况下,凭借1927~1939年在卡累利阿地峡修建的“曼纳海姆防线”的坚固工事,利用严寒和沼泽森林的有利地形,展开反击战、阵地战和消耗性围歼战,因此苏军除在北冰洋的贝柴摩和萨拉地区进展较快外,在卡累利阿地峡和拉多加湖一带伤亡较大,对芬军主阵地久攻不克。

苏联军队由于没有准备冬季在森林中战斗的装备,进入战斗后损失很大,一开始就造成大约2万3千人战死,而芬兰方面只损失约8百人,并缴获43辆坦克,71架高射炮,29门反坦克炮,260辆卡车和1170匹马以及许多轻武器和给养。苏联空军较差的训练以及呆板的战术,作战效果上远不如芬兰空军,导致苏联空军损失惨重。同时由于苏联的行径,引起许多外国团体对苏联的不满,送来物资和药品援助芬兰,在美国和加拿大的芬兰移民,有许多回来参加战斗。12月17日,苏军第7集团军结束为期10天的休整,重新对曼纳海姆防线发起攻击。但他们的攻击没有很好地协调,曼纳海姆称之为“指挥紊乱,怪腔走板的管弦乐曲”。没有坦克的配合,苏军步兵就发起了“人海战术”的冲锋,结果在芬军猛烈地射击下尸横遍野。等到苏军坦克亮相时,已失去了步兵的协同,使芬军轻易接近苏军坦克后方,用冻硬的木头塞入履带和负重轮之间,再用手榴弹、汽油瓶将坦克摧毁。短短4天当中,苏军损失了239辆坦克,步兵损失更多。12月20日,苏军攻势被迫停止。

苏军最大的败笔出现在中部战线。他们落入芬军“柴堆战术”的陷阱中,又冻又饿,既无法突围,又得不到补给,连生火取暖都担心芬兰人从阴影中滑雪出来,往火柴堆里扔手榴弹。从1939年12月11日打到1940年1月8日,苏军两个师被彻底消灭,芬军统计到的尸体有2.75万具,另外还有不计其数的苏军官兵尸体掩埋在森林中的积雪下面,数月甚至数年后才被发现,而芬军方面仅有900人阵亡,另外1770人受伤。

这样的战果令苏军最高统帅部大为震怒,侵芬苏军总司令随即被换掉,改由铁木辛哥元帅接任。

1940年1月苏军重新组织攻势,总兵力增加到46个师,于2月11日以密集炮火和重型坦克在地峡发动总攻。苏空军对芬后方城市和交通线进行了狂轰猛炸,14日突破曼纳海姆防线,芬军于2月26日退守维堡一线。这时,同盟国决定援助芬兰,考虑在挪威北部登陆10万英国军队和35000法国军队,穿过瑞典进入芬兰。但到12月时希特勒已经向瑞典政府照会,如果同盟国军队踏上瑞典国土一步,就意味着德国立即进攻瑞典。当时瑞典和挪威政府都没有同意同盟国的要求。

到了2月底,芬兰的军事物资几乎消耗殆尽,苏联也已经攻破曼纳海姆防线。2月29日,芬兰政府同意谈判;3月5日,苏联军队又挺进10~15千米,逼近维堡郊区。芬兰政府要求停战,但苏联军队一直到3月12日协定签字才停止进攻。根据3月12日莫斯科和平协定,芬兰丧失了卡累利阿,包括芬兰第二大城市维堡,芬兰10%的耕地,占芬兰总人口12%的人丧失了家园。

芬兰还割让了巴伦支海上里巴奇半岛,芬兰湾中四个岛屿,部分萨拉区域,并将汉科半岛租借给苏联作为海军基地,租借期30年。

由于整个战争是在冬季严寒中进行的,史家称之为“冬战”。苏军虽然得到了自己需要的土地,但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同时把苏军的弱点暴露无遗。苏军空有庞大的建制,现代化的机械化部队,大量重装备,但却无法发挥作用。纳粹德国的军事观察员在芬兰观战,他们看到苏军冬季作战能力如此之差,便相信装备优良、训练有素的德军可以在几个月内击败苏联红军。

芬兰奥运会也因苏芬战争夭折。1940年的奥运会举办地点原本定在日本东京,但由于日本在1937年发动了全面侵华战争,奥委会将举办地点改到了芬兰首都赫尔辛基。可没多久,苏芬战争爆发,1940年1月1日芬兰通知国际奥委会主动放弃主办权。

这次“冬战”仅仅过了一年,芬兰就又在德国支持下和苏联爆发了持续战争。

1941年6月22日希特勒德国进攻苏联后,芬兰于25日借口苏机轰炸了芬兰领土,宣布全国处于战争状态,芬、苏重新开战,史家称之为“续战”。芬军于6月28日发动总攻,9月占领维堡等城市,12月6日芬兰宣布收复在冬战中的一切失地。1944年苏军在德苏战场上取得决定性胜利后,6月9日挥师向芬军阵地猛攻,攻破“新曼纳海姆防线”。6月15日,芬军退出东卡累利阿,20日维堡失守。6月23日苏敦促芬兰投降,并命令苏军继续向芬兰纵深地区挺进。7月苏军重占萨拉地区,芬军已失去再战的能力。8月芬兰被迫求和,并于9月2日宣布断绝同德国的关系;9月19日在莫斯科同苏签订停战协定和临时和约,并对德宣战。

1947年2月10日,苏联等盟国与芬兰在巴黎签订正式和约。《巴黎和约》除确认1940年《苏芬和约》的一切规定外,芬兰又将贝柴摩省归还苏联;把波卡拉半岛租让苏联50年;赔款3亿美元,并承担审判战犯,限制军事建制等义务。芬苏两次战争中,苏从芬兰共割取45840平方公里的土地,将卡累利阿地区苏芬边界线向北推移了150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