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89年春三月,马超带着五千精兵前往金城汇合皇甫嵩平定韩遂之乱,这时候正是开春,一路行来地里头全都是人,全都忙忙碌碌的,一年之际在于春,这时候要是不干活那一年就交待了。经过大半年的时间,各地的流民加上羌胡之地的人和西凉原有的住民,还有徐庶从幽州拐带回来的人,加起来也有百十万人口了,马超大军一路之上秋毫不犯,直扑金城郡。
等一进了金城地界,景像就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原野上衰草遍野,田地里头看不到什么人,风一吹沙沙作响,偶尔有几个乌鸦从头上飞来,那是唯一的活物,徐庶见马超一脸的愁烦,说道:“主公,这凉州现在只有这金城郡如此,奉孝的计策就是把韩遂困在金城郡拖住皇甫嵩,让他进退不得!”马超点了点头,说道:“只是苦了这里的百姓了!”徐遮笑着说道:“主公放心,这里的百姓早就全都逃出来了,现在的金城郡十室九空,除了乱军基本上没有什么人了。”马超点了点头,指挥部队杀奔金城。
大军一路前行,没多长时间,探马拦旗前来回报,离着金城还有一百二十里,马超命令部队缓缓而行,又往前走了有五十里,一哨人马远远从对面飞奔而来,看旗号是前将军董卓的部队,前军的高升立刻命前锋十几骑迎了上去,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对面的人马回去了,高升一带马过来了,到了马超跟前抱拳说道:“主公,刚才那是前将军董大人的探马,我把主公到了的消息告诉他们了,让董卓前来迎接。”
马超听了点了点头,心说让董大胖子来接我,你想什么呢,虽然我官儿比他大,但是董大胖架子比我大,势力比我大,块头儿比我大,野心比我也大,他要是来才怪呢!果不其然,等到马超带着五千精骑离着金城还有五里的时候,才看到有一哨人马迎了上来,为首的是一个瓦口脸山羊胡的文士,身后跟着几个将军,马超和徐庶点了点头,两个人在亲兵的护卫下迎了上去。
到了近前,对面马上的文士急忙从马上跳下来,紧走两步到了马超的马前,跪倒磕头,说道:“前将军董卓驾前郎中令李儒奉军令前来迎接骠骑将军!我家主公军务缠身,不能亲迎请将军恕罪!”后面的几个将官连马都没下,在马上抱拳拱手,其中一个大白胖子身高八尺,面白无须,顶盔挂甲,一说话声如破锣,他冲着马超一抱拳,流里流气地说道:“骠骑将军!在下中郎将牛辅,恕我等甲胄在身,不能全礼,恕罪恕罪!”
马超没有搭理这个牛辅,从马上跳下来,到了近前用手搀起李儒,对于这个人他是深有了解,在三国里头,贾诩是毒士,这个李儒是阴士,他的脑袋瓜子一点儿都不比贾诩差多少,搀起他来嘴里头说道:“郎中令请起,某来的匆忙,郎中令不必多礼。”说着仔细打量这个李儒,就见这个人身高有七尺开外,一张猪腰子长脸,头戴过梁帽,下巴往前翘着,留了一撇山羊胡,小眼炯炯有神像灯泡,两道淡眉形如弯月,鼻子和嘴离着很近,按照相书上说,这种人阴险。
请马超上马,李儒几个在前面引路,带着马超等人就够奔董卓的大营,离着董卓的大营不远了,马超告诉李儒,你回去和你家主公说一声,我们新到,先安营下寨,有事儿回头再说,李儒领命走了,高升十分生气,说道:“哼!什麻东西,一个个狂的眼睛都长到脑瓜顶上了!”马超笑了笑说道:“行了,人家有狂的本钱,雍、凉二州数十万人马在人家手上握着呢,自然不会把我这个有职无兵的骠骑将军放在眼里。”
董卓在羌胡人中也有一定的威望,特别是多年的经营,这雍、凉二州的大部分兵力全都被他牢牢的掌控在手里头了,这也是马超无兵可用的主要原因,那年月也是枪杆子里头出政权,谁的人多谁嗓门儿就粗,对此马超心里头清楚的很,所以也没往心里头去,咐咐众人安营扎寨。
正这个时候,一个中军官跑了过来,往上回禀:“禀将军,左将军皇甫嵩求见,马超急忙带着徐庶迎了出去,就见皇甫嵩带了十几个亲兵正在辕门外站着呢,一见马超出来,皇甫嵩迎过来说道:“末将皇甫嵩参见骠骑将军!请上受某一拜!”说着就要跪倒磕头,马超紧跑两步把他拉住,说道:“老将军,您这是寒碜我呢!”皇甫嵩哈哈大笑,说道:“礼不可废嘛!”说着马超把皇甫嵩请进了大营之中。
这还什么都没有弄好呢,于是就随便找了个干净点儿的地儿两个人坐下,皇甫嵩一抱拳,说道:“骠骑将军平定幽州名扬天下,皇甫嵩佩服!”马超呵呵一笑,说道:“老将军,张纯张举无能之辈,何足道哉,到是老将军把韩遂狗贼困于金城让他不能为祸,这才是真正的劳苦功高啊!”皇甫嵩摇了摇头说道:“哎!败军之将,岂敢言勇啊!这不丢了陈仓万岁降罪,现在这里是董仲颖说了算了!”
马超故意微一皱眉头,说道:“据我所知,陈仓关高城险,易守难攻,怎么会轻易就丢了呢?”皇甫嵩冷冷一笑,说道:“这些现在说也没什么意思了,这里的弯弯绕我不信你看不出来!”马超装作一脸迷茫的样子,皇甫嵩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意思是说:你小子就给我装!马超轻咳了一声,说道:“老将军,不知道家父现在何处啊?”
一听马超问马腾,皇甫嵩立刻脸转绿了,抱拳说道:“骠骑将军,现在您也回来了,你凉州军也该回到你的帐下听用了,我这就传令让寿成统军到你营中来!”这些日子马腾把皇甫嵩祸害惨了,带了四五万老弱病残天天足吃足喝,吃不饱穿不暖就闹,长住在他的大营里不走了,一想到马腾皇甫嵩脑袋仁儿都疼,几次和马腾说让他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马腾来的时候郭、贾二人就说了,这几万人咱们管不起饭了,你带他们去皇甫嵩那里就食,如果你为了面子让人轰回来了,那么这几万人的吃食你负责!听了郭嘉和贾诩的威胁,马腾把老脸往爪哇国一丢,发扬一不要脸二不要命的精神,弄的皇甫嵩没辙没辙的,心说这是一块滚刀肉哇,油盐不进!现在一见马超来了,心说正好赶紧把这一坨坨人都丢给你吧,马超听了一哆嗦,心说别啊!你把这几万的老弱病残全都给了我了,我也摆弄不开啊!您老还是给我养着吧!
想到这里马超正色说道:“老将军,您这话就见外了,此次征剿韩遂,是以您和董将军为主,这是圣上的旨意!虽然我现在官比您大,但是圣命不可违,这里的一切还是您二位说了算,你们指哪儿我打哪儿!所以不但我父亲的人马归您节制,就是我这五千人马也听您调遣!”皇甫嵩听了脸上直冒绿光,心说这爷俩太不要脸了,什么叫归我节制啊,你也想来吃我,门儿都没有啊!
想到这里急忙说道:“骠骑将军,现在一切都是以前将军董仲颖为主,连老夫都要受其节制,你这里什么都没准备好呢,要不咱们安排一下然后去找董仲颖商议一下军情大事吧!”马超见皇甫嵩不接话茬儿,心说我别刺激他了,万一再把老头子气死过去,于是也就不提这个事儿了,两个人又说了几句闲话,马超让徐庶、高升负责一切,站起身来往董卓的大营去。
他们刚走到董卓的大营门口,还没等往里通报呢,一个将官带着几个亲兵出来了,一见皇甫嵩抱拳拱手说道:“老将军您来的正好,我正要去找您呢!”皇甫嵩说道:“这位是骠骑将军马超马孟起,将军,这位是前将军帐下校尉胡轸!”胡轸听了一愣,看了看马超抱拳拱手,说道:“末将胡轸见过骠骑将军!”马超回了一礼,说道:“胡将军不必多礼。”
皇甫嵩说:“胡校尉,你急着要找老夫所为何事啊?”胡轸回道:“禀老将军,我家大人请二位将军过营议事,说有紧急军事商议!”皇甫嵩听了一皱眉,心说有什么紧急军情啊?马超更是不明白了,两个人带着手下的随从亲兵跟着胡轸进了大营,七拐八绕到了董卓的中军大帐。
董卓从里面迎了出来,哈哈大笑着说道:“义真兄,骠骑将军,怒我军务缠身不能远迎,来来来,两位里面请!”皇甫嵩和马超抱拳还礼,马超心说好个董大胖,水贼过河,甭使狗刨,你弄跑了我凉州所有的兵我还没找你呢,有帐咱们以后算!皇甫嵩就问了:“前将军派人招我前来不知道有什么吩咐啊?”
皇甫嵩一看到董卓就气儿不打一处来,董卓上下打量着马超,大嘴一咧哈哈大笑,心说也就是个毛孩子,有什么本事!马超看着董卓的模样心说好家伙,还会乐呢!见董卓打量自己,心说留神!要咬人!自从见了董卓的长相,马超心说我后悔了,应该带典韦来对付他!董卓看了马超有七百多眼,哈哈大笑着说道:“好好好,骠骑将军真乃年少有为啊!小小年纪高官得做,骏马得骑,老夫十分敬佩,来来来,里面请!”马超心里头恶心,但是礼还是到了,也是一抱拳,说道:“听闻人言前将军董卓平定异族,扫荡黄巾,乃是不世的英雄,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啊!呵呵呵呵。”
说着上下打量了一下董卓,这个家伙绝对是个大胖子,上秤称称足有三四百斤,都长圆了,高有九尺,宽有八尺,走路身上的肉都逛荡逛荡乱颤,光头没戴帽子,披散着头发,身上没也穿甲,主要是他也穿不了甲了,太胖了!穿了一身皮袍子,往脸上看,一张大方脸,连鬓胡子鲶鱼嘴,一字并肩眉,一对环眼,眼中射出两道凶光,一说话连上的肉喯喯直蹦。
董卓哈哈大笑,说道:“不敢不敢!骠骑将军年少有为,不让当年的霍冠军,真是我等武人的楷模啊,来来来,里面说话!”说着引着马超和皇甫嵩进了大帐,到了里面把马超请到上座,马超客气了两句坐到了皇甫嵩的上手,董卓哈哈大笑着也不客气一坐到了正位上,马超打量着董卓帐下的这些大将们,皇甫嵩一脸平静地问道:“前将军招我等前来,不知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