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孬庄主叹息一声道:“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孬庄主简单扼要、实实在在地将事情述说一遍。琳娜公主听了,啼笑皆非。顿了顿嘟囔:“难怪你只认识一个人字。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孬庄主苦笑道:“俺必须见到父亲。只有见到父亲,才能知道找谁能帮忙救他。可俺现在根本见不到他。俺除去那个不在家的丈人外,别的当官的,不知道谁能帮俺救父亲。俺得想法子认识能帮俺的人。俺来你们胡人街,是想买胡人衣服,让阿秀假扮胡国公主。然后,想法子认识到当大官的。想不到,却碰上姐姐这位真公主。不知道姐姐肯不肯帮忙?”
“帮什么忙,怎么帮忙?只要姐姐能帮上,没二话!”琳娜坚决表态。
孬庄主道:“俺寻思,中州城的达官贵人、公子王孙,都爱球如命。俺想设个局,假说西域某国公主,善于蹴菊。要用蹴菊会中州城的高脚,与高脚们赌赛。这样一来,可以赚钱不说,还可以结识大批的达官贵人和公子王孙。弄巧了,就能认识可以帮助俺救父亲的人。”
“思路很好,可你准备怎么赌,不会把姐姐真输给哪个乌龟王八蛋吧?”琳娜笑问。
“输钱有可能,输人不会。”孬庄主笑逐颜开:“俺跟高脚学过几年踢球,不敢说踢遍天下无敌脚,一般的乌龟王八蛋们,休想赢俺。俺设局是以公主为诱饵,输赢的却是钱财。俺估摸着,就是最后输些钱财,输的也不是咱们的。因为,一开始,肯定不会碰见什么高脚。这时,咱们便使劲地宰杀那些乌龟王八蛋。等真正的高脚出现,咱们大概已经成为大赢家。”
“有意思,太好玩儿了。说干就干,咱们这就出去干。”琳娜兴致勃勃地跳起来。
“不中!”奔水归塘站起来阻拦道:“公主,你忘记了,有人想要俺兄弟的命哩!”
“哦,呵呵,怎么一高兴,却把这要命的事给忘记了。”琳娜有些失意地望着孬庄主:“坏弟弟,这个忙,姐姐怕是帮不上了。姐姐还是帮你想想,怎么逃之夭夭吧。”
“怎么帮不上?肯定帮得上!”孬庄主胸有成竹地笑道:“俺才不会逃哩。俺逃了,谁救俺爷?”
“可你得先保住小命,才能救你爷啊!”琳娜道。
“逃出中州城,就一定保险了?说不定,这是送信的人,给俺下的套子。想将俺逼出中州城,俺只要一出中州城,他们便随心了。”孬庄主猜测过,坚决地说:“不管怎么说,俺见不到父亲,是死也不会离开中州!”
琳娜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孬庄主笑道:“继续请姐姐帮忙,只要姐姐将俺装扮成你的胡人小跟班,那不就保险了?”
“就怕不留神被人识破。”琳娜有些迟疑不决。
“不中,不中,太不牢靠。”奔水归塘连连摇头。
“中不中都得中!”孬庄主斩钉截铁地说:“俺可以被杀死,但俺不能被吓死!”
“好!是个男子汉!”琳娜拍手叫好,唯恐天下不乱地嚷嚷:“这才是俺的好弟弟!以俺的钱财和势力,隐含一两个人,没什么问题。只要咱们自己不献出马脚,应该不会有事。”
“当当当”,三声响,从屋顶传来,然后,是一串滴哩嘟噜的胡话。
“知道了。”那串胡话结束,琳娜用无极语回话,然后对孬庄主和奔水归塘笑道:“这事闹的,虚惊一场。那队官兵,是另有公务。咱们上去,开始咱们的赌球大事!”
琳娜是一国公主,虽然隐居在商铺里,但所居之处,仍旧是宽敞典雅、富贵逼人。
奔水归塘面对这充满异域风情的居所,手足无措。孬庄主虽然也是第一次进入这种地方,但他心理素质好,脸皮极厚,根本就不知道脸红为何物。反而显得潇洒大方。
“过来坐,随便坐。俺们大什国,不象你们无极帝国,穷讲究。没那么些规矩。”琳娜坐到一张圆桌边,招呼孬庄主和奔水归塘过去共坐:“坐啊!坐的近点,好商量事儿。”
无极帝国的男女之防,虽然不是太严。但公然同大姑娘坐一起,奔水归塘还没享受过。被逼上梁山,凑到桌边坐下,跟蹲歪了的马步差不多。
琳娜不管这些,兴奋地问孬庄主:“小坏蛋,你准备如何着手赌球?”
孬庄主笑嘻嘻地说:“按理说,咱们应该直接去踢中州城最高脚。这样最直截了当。可这样太危险。很可能高脚没踢倒,反被高脚一下将咱们踢的灰头土脸。局就设不成了。俺想,咱们还是先从三流的球社踢起,先试试水深浅。探出水深浅了,再向最高脚伸腿。”
“中中中,这样中!”奔水归塘松了一口气,擦着头上的汗嘟囔:“乖乖,俺以为你一上来就要踢齐云社哩,吓死俺了。”
“齐云社是什么东西?”孬庄主翻着白眼问。
“天啊!”琳娜怪叫一声,翻着白眼看孬庄主,哭笑不得地嚷嚷:“你连齐云社都不知道,还敢自称高脚?齐云社是天下蹴鞠的掌门,数千年来一直就执天下蹴鞠的牛耳!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就敢拿蹴鞠来蒙事?俺得再想想是不是帮你,别被你真的给输出去喽。”
“嘿嘿......”孬庄主乐不可支,指着奔水归塘乐道:“这你不能怪俺,你得问俺哥哥。他说俺是球王的高足,俺以为俺就是老子天下第一了。谁知还有个什么齐云社。”
“他是哪个球王的高足?”琳娜啼笑皆非地问奔水归塘:“说实话,这可不敢胡喷哩!”
奔水归塘苦笑道:“这球王高足,倒不是喷哩。他是前任齐云社的社长北郭球王的徒儿。就是不知道他学没学到他师傅的本事。要是象他学字那样,老是记不住,那可就惨了。”
“哦,俺的天啊!小坏蛋,你师傅是齐云社的前社长,你都不知道?你这个徒儿,是怎么当的?”琳娜越发哭笑不得:“俺问你,是不是你师傅教过你,你没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