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赔钱,宋安阳没有立即答应,而是站在原地,字正呛圆的开口回了句:“我只是来看看白小姐,事情没查清楚前,不会道歉,也不会赔偿。”
宋安阳说话的态度有些强硬,将身板站得笔直,冷眼盯着那位让她赔钱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穿着身黑色的条纹西装,头发整整齐齐的往后梳,露出不高的额头,发福的胖脸上,有着一层薄薄的油光。
看得出来,眼前这位中年男人,在社会上有着一定和身份地位。
正因为有身份和地位,说话时的口气儿,才会充满底气,且带着三分的咄咄逼人。
中年男人本以为能镇住对方,却没想到对方的态度也很硬强,脸上瞬间挂不住。
偏巧不巧,就在这个时候,白燕燕的主冶医巡房看到病房里有争吵,认识那位中年男人是位有头有脸的人物,立即推门进去,不悦的开口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这是病房,请保持安静。”
白燕燕的主冶医生,话是对宋安阳说的,警示和排斥的也是宋安阳。
闻言,宋安阳怔了怔,虽也感觉到医生比较向着那位中年男人,却还是低声回了句:“我现在就出去。”
她出去了,自然就不会吵。
宋安阳回了医生的话就要离开,那边白燕燕却有些不满,说不了话,只能以摔杯子表达心里的不痛快。
啪……
的一声,令屋里的气氛在瞬间嘈杂后,显得有些谧静。
“等一下。”
白燕燕摔了杯子,她的主冶医师便把宋安阳喊住了,极为精明的将事情揣测一番,这才开口对宋安阳道:“你先向病人道歉。”
医生这话,的确说到白燕燕的心坎里去了,盯着眼前的女人,没深想过她的身份。
必竟在白燕燕的眼里,总裁夫人不可能亲自出面,处理徐婧雅打架斗殴事件,所以她认定,眼前这位,只是徐婧雅家某个亲戚罢了。
被医生喊住向病人道歉,宋安阳微微停下脚步,扭头盯着屋里正恶视她的人,原本平静自然的眸光,一点点冷了下去。
“道什么歉?”
没道歉,反倒是低声问了句。
她原只是过来看看白燕燕的情况,连句话也没和病人白燕燕说,就被这群人逼着,为什么要她道歉?
为徐婧雅道歉?纵然无可厚非,但也不该以此时此景让她道歉。
或许是宋安阳的态度太冷硬,那不卑不亢而又充满混身傲所的耀眼模样,着时不讨白燕燕喜欢。
徐婧雅在白燕燕的眼中,就是个下三等的婊/子,婊/子就该低声下气,无论是徐婧雅本人,还是她的朋友。
傲气凛人给谁看!
别以为穿着身好衣服,就真当自己为高贵了。
白燕燕说不了话,就只能以阴鸷的脸色表达不满。
而宋安阳则依旧笔直的站在哪儿,不卑不亢的模样,着实气质不凡。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宋安阳在裴钺身边呆久了,纵然没像裴钺那么霸道,但至少不会让人随意的踩在脚底下
“哼,倒真是个叼民,你不仅打扰到白小姐的休息,你的朋友还把白小姐折腾成这样,难道说句对不起,都为难你了。”
仅提一句对不起,是为了此时呈现大度而吐出来的话。
三个人逼着宋安阳一个人,可想眼下的情况,会是多么难堪。
宋安阳算是沉得住气,定定的站在病房里,看到中年男人对她厌恶的神态,以及白燕燕主冶医生一句又一句看似冠冕堂皇却又存在极大偏见的言论。
屋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压迫,就在宋安阳想回话时,病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金琳是接到蔡主管电话,才赶过来的,在徐婧雅哪儿听说夫人来了,立即过来看看。
可她还没进病房,在外头就瞅见医生指着夫人的鼻子在指责。
推开门喊了句:“夫人,婧雅小姐的腿疼,您要不要过去看看。”语毕,金琳把病房门慢慢的推开了些,提步往里头走了几步。
认识裴太太的人不多,但认识金秘书的人却很多。
至少,白燕燕是认识的。
一句夫人,令白燕燕的脸色大变,吓成了铁青色。
夫人?这就是他们的总裁夫人。
为什么一点都看不出来。
宋安阳听闻金琳喊她,转身微微点头,这才提步出去。
至于金琳,则眼力极好的留了下来。
先是看了眼那位医生的胸牌,记下名字与编号,浅浅一笑,才转头看向中年男人,笑着给中年男人递了张名片道:“我叫金琳,请问您是?”
“张军,这是我的名片。”
中年男人收了金琳递出的名片,立即回递自己的名片,虽然已经知道刚刚走的那位就是裴夫人。
但却没想过,金琳与他交换名片,是为了处置他。
还以为金琳是来处理这件事儿,赔礼道歉的。
金琳收了中年男人的名片后,才冷下脸看向白燕燕。
破了像,以后还想呆在娱乐圈,就只能靠整容。
但裴氏底下的娱乐公司,怎么会让这种人继续呆着。
低头,金琳拿出支票,写了个金额,扔下到白燕燕脸上时,才回了句:“收了钱,就别闹事。”
语毕,金琳直接转身离开。
没人敢随便拦她。
离开时,金琳微微合眸,虽然很利索的把事情都处理好了,可在她的心中却隐隐觉得空虚。
BOSS为什么要喜欢宋小姐?
张开眸时,金琳才抬眸看向徐婧雅病房的方向,虽有些犹豫,但还是提步走了过去。
刚开门进屋,金琳便看到了BOSS。
金琳有很长时间没见到过BOSS本人,因为BOSS现在只让她去帮夫人。
激动之余,依旧收敛住情绪,整理好心情,才提步进病房。
“婧雅,娱乐圈复杂,你换份工作吧。”
说话的是宋安阳,话落后,与BOSS相扣的手动了动,大概是想让BOSS帮她说话。
BOSS被宋小姐扯了扯,却依旧笔直的立于原地,紧紧抿着薄唇,似乎在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