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阳提醒裴钺,孩子是需要哄的。
裴钺则稳稳的立于原地良久,蹙着眉头盯着女人半晌;在瞅见宋安阳抱着孩子去卧房时,才提步跟上。
宋安阳抱着小家伙走在前面,裴钺则跟在母子俩身后。
两人先是噤着声都未说话,直至宋安阳把孩子放进婴儿床盖好被子。
裴钺这才压低声问了句:“你饿了吗?”
从昨儿晚上到现在,宋安阳都没进过食。
之前还因为情绪突然间放松,直接在他怀里睡了,估摸着,孩子没事,宋安阳的身体机能也该恢复正常。
问起饿了没,宋安阳这才感觉到她的肚子已经饿得在翻滚,咕咕…的叫了起来。
咧嘴笑了笑,宋安阳开口提了句:“我想吃烤鸭,可是这么晚了,估计都关了门。”
家里肯定做不了烤鸭,外头卖的烤鸭,这会时间又太晚,吃不着了。
男人听闻女人说想吃烤鸭,但又认为吃不着。
笑着摇了摇头,伸手将女人揽进怀里,启唇回了句:“你想吃几只。”
想吃他可以立即让人送过来。
宋安阳见男人问几只,这会倒真对美食贪婪的咽了咽口水,细声回了句:“两只。”
她知道男人问几只,就一定有法子让她吃上,竟然能吃上,那就敞开肚皮吃。
女人说两只,男人则微微颌首,回了句:“那就五只吧。”
五只?
宋安阳惊!!
她就算敞开怀吃,也吃不了五只。
宋安阳惊讶的瞪大眼,裴钺则笑着拍了拍女人脑袋提了句:“你不是喜欢做顺水人情,拿去给奶妈月嫂他们吃。”
稍施小恩小惠,令人感恩戴德,何乐而不为。
宋安阳处理这些人,就是不懂法子。
你要一次性给人太多的好处。
第二次少点,会因为少,对方觉得你欠他的。
如果一直给下去,又会助长人心欲望。
无论是谁,都比较受用若即若离、满不在乎的那一套。
思及此,男人挑眉,看着自己女人,有些法子很好用,但他却没对她用过,因为他在乎她这个人。
宋安阳听闻男人说是让她做顺水人情的,面色蓦然一红,觉得男人说这话,把她的秘密都说出来了,面色怔了怔,缩着脖子不回话。
女人红了脸,男人忽觉心中骤然紧绷,扣在女人腰间的手微微收紧了些。
掠过顺水人情的问题,开口提了句:“呆会吃饱了,到书房来。”
“嗯?”
忽然被喊去书房,宋安阳面色微滞,抬眸看向裴钺,一时半会没太明白男人的意思。
女人没明白男人的意思,男人则沉着眼,靠近女人耳边,沉声开口提道:“把你给我。”说罢,男人的目光掠向女人脖颈下的锁骨。
听闻男人这么说,宋安阳的脸色涨得更红,挣扎着想把男人推,奈何她刚一抬手想推人,便被男人握住了手。
“你不累吗?”
被握住手,宋安阳动了动,想收回,却收不回;只能问裴钺,累不累?
他们昨天晚上守了一夜的小混蛋!
“呆会你去书房呆会,我就累了。”
男人言语隐晦,似乎对书房那地儿,有着种热忠的情怀。
因为他上次在哪儿。
很尽兴…很尽兴……
听裴钺这么说,宋安阳脸色更红……
宋安阳要吃的烤鸭,没多久就送到,五只鸭她吃不了,分给奶妈月嫂她们。
夜里奶妈和月嫂是不会睡的,需要值夜守着小少爷。
突然收到太太的烤鸭,的确非常诧异的感动。
吃鸭的时候,裴钺已经先行去了书房,等着宋安阳吃饱后送上门。
而宋安阳吃饱后,看了眼时间,晚上十点一刻,不是很晚。
她便先回屋洗了个澡。
洗完后,已经十点半,这才去书房找裴钺。
走到书房门外时,宋安阳没敢直接推门进去,反倒是先敲了敲门,有些莫明的紧张。
虽说书房这地儿,他们不是没呆过,但都是他主动。
她从来没有主动从其它地方往书房跑来找他,这感觉像是自动送货上门儿,任人宰割。
男人听到敲门声,便喊了句进来。
宋安阳闻言进去,可刚进屋,就发现不对劲了,屋里没开灯。
在没开灯的情况,宋发阳自然是反射条件的想去摸灯。
她刚伸出的手,就被男人宽厚的手掌覆上,将人抵在墙上,咬着女人耳朵低声道:“我们玩点刺激的……”
在书房有个玻璃窗是向外延伸的,而在里头,玻璃窗下就有一大片地方可以供人休息和坐躺。
这地儿不大,但也不小,就是靠近玻璃,外头的情况可以看得一清二楚,极容易刺激神经。
那紧张到极致的神经,在汇聚中不断紧崩,剩下的只有巅峰的沉醉感。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停下来的时候,才开了盏小小的灯。
光线很暗。
男人的手还揽着女人,女人则窝在男人身侧,累得筋疲力尽,正努力的吐纳鼻间紊乱的气息,平息自己的激烈到极致的情绪。
“以后别这样……”
面对玻璃下的高度,她多少有些惊吓。
闻言,男人没有急着回答女人的话,反倒是悠哉的伸手点了根烟,慢慢吐纳烟圈,回了句:“你嘴上还是这么不老实。”
说罢,男人夹着烟,继续抽着。
被男人这么一说,宋安阳脸色立即红成猪肝色,原本趴在男人怀里的身子动了动,转身背对着她看向窗外。
好在这地没人,要是有人,被偷窥,那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
女人转了身,男人又伸手把人揽回来,低头吻了吻女人额头,慢慢的移到鼻子,末了才是嘴,吸吮辗转。
唔……
女人低低的唔了声后,忙把人推开,连连吸了两口气,才开口道:“你让我先休息会,我现在想问你件事。”
她现在身体需要休息,不然会受不了。
女人想问问题,男人则微微颌首,在这种被喂得很高兴的时候,保证有问必答。
“阿凤和她儿子,什么时候走的?”
宋安阳之前她听蓝震田提这事儿时,表面上什么都不在乎,可心里却对这事记下。
女人忽然提起这事儿,裴钺眸色骤沉,夹着烟没再抽,薄唇紧抿成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