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震田走后,留下了一张改过时间的请柬,以及蓝震田给小混蛋带的礼物。
宋安阳把请柬扔进床头柜的抽屉里,至于蓝震田送的长命锁,宋安阳也收了起来。
感觉总躺在床上,身体有些酸麻,便想下床走走;顺便看看倒水倒了半天还不见回来的月嫂去哪儿了。
宋安阳翻身下床,先是把已经睡着的小混蛋抱进婴儿床。
见孩子睡得沉,宋安阳这才提步往屋外走,外头空荡荡的,极为谧静。
“阿凤……”
宋安阳在走廊里走了几步,先是喊地声阿凤,可是半天都不见有人回应。
不禁觉得有些奇怪,正在宋安阳还要喊其它人的时候,之前被她喊去倒水的月嫂,慌慌张张的上了楼。
瞅见裴太太起来,先是怔了下,尔后才反应过来,忙不跌的走上前,扶住了裴太太。
“太太您怎么起来了。”
话落,月嫂扶着宋安阳回屋。
宋安阳则顺着月嫂的动作回屋,嘴里疑惑的问了句:“他们人呢?去哪了?”
平时屋里人挺多的,人多就会显得热闹,也不会觉得太过孤独。
月嫂被宋安阳问,眸色微怔,笑着忙回了句:“他们在楼下打扫,正巧太太您这边不是来客人了吗,就没敢上来打扰。”
说罢,月嫂警惕的看了看宋安阳的面色,希望她不要多问。
宋安阳虽觉得月嫂的回答有些奇怪,却也看不出哪里奇怪,只能浅笑着点头应了声:“保持干净就可以,不必总打扫。”
或许是因为裴钺有些洁癖的原因,对居住环境卫生要求非常高;佣人们战战兢兢的工作。
不过男人的洁癖,也就是在外人眼里才看到;于宋安阳而言,那男人……根本不怕脏。
思及此,宋安阳恍了恍脑袋,进了屋,躺回到床上。
时间刚过四点,不算早,亦不算晚。
宋安阳闲得有些发慌。
原是想玩会游戏,可看了看电脑里被她玩了个遍的游戏,又没了玩游戏的兴趣。
就在宋安阳刚把平板放下时,阿凤突然敲门进来。
小混蛋的饭点还没到,阿凤过来有些突兀。
“太太,我看您最近有些闷,给您找了些能打发时间的东西。”
说着,阿凤走至宋安阳面前,拿出东西指着解释道:“这是苏绣,描好线,您对着图样绣就可以。”
阿凤这些日子一直在观察宋安阳的习惯,发现她算是有些耐心且不娇躁的人。
揣测裴太太应该会喜欢苏绣。
而事实也如阿凤所想,裴太太的确喜欢苏绣。
宋安阳先是看了眼阿凤给的东西,尔后起抹浅笑,拿着东西回了句:“你这东西哪里买的。”
说罢,宋安阳翻看了眼其它配件,着实兴趣浓浓。
“在街上买的。”
阿凤对宋安阳的问话,开口回了句,见裴太太似乎很喜欢,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说是在街上买的,宋安阳也没再多问,收下阿凤给的东西,但她心里却极为清楚,阿凤做这些,目地不过只有一个。
多赚点钱。
宋安阳心里惦记着这件事儿,收下阿凤给的东西后,就开始倒腾那堆苏绣。
这东西,其实不怎么考脑力,就是考功夫和时间。
宋安阳坐在床上,绣到五点钟的的时候,想起裴钺差不多会回来。
便把东西扔在一边,起床想下楼见他。
宋安阳起床要下楼,月嫂则急匆匆的跟在裴太太的身后,刚生产完的豪门太太,身娇肉贵,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时间似乎掐得非常准,宋安阳刚下楼,就瞅见男人回来的身影,正要提步往男人跟前走,又变得有些犹豫。
虽然她想见他,但昨天的事儿还没有完。
男人没有解释,还半夜爬到她的身上,早上走的时候闷不声的,回来的时候,好像……连给小混蛋的玩具都没有带。
思及此,宁安阳心里有种抑郁的感觉在蔓延着,没再提步往男人跟前走,而是突然转头,往回,上楼去了。
男人瞅见女人高高兴兴的下楼迎接,可片刻的功夫就变了脸上楼,原本平静自然的面色沉了沉,脱了外套,提步追上女人的脚步。
宋安阳的脚力向来不如裴钺,男人才走几步,就追上了宋安阳。
强而有力的臂膀,将女人揽进怀里。
“谁惹我的安阳不高兴了?”
男人询问,低醇的声色中,充满宠溺。
闻言,女人侧头看了男人眼,收回目光后,低下头,略显不满的回道:“把你的爪子拿开。”
话落,女人停下脚步,等着男人把手拿开。
男人听闻女人这话,面色微怔,没掿手,盯着女人,紧紧蹙着眉头。
见男人没掿手,女人有些恼,但看了眼四周还有人,就没急着质问男人;而是继续往前走。
待到进了房间,让其它人都出去后,宋安阳才伸手把男人推开,开口问了句:“你给宝宝买玩具了吗?”
男人刚进屋的时候,宋安阳就观察了;没有玩具。
其实买不买玩具不是重点,重点是裴钺现在在外头和诸依妍的谣言满天飞。
做为刚生完孩子的妻子,她想要个合理,且能让她不怀疑的解释。
女人关着门,首先问的是孩子的玩具,裴钺有些诧异,蹙了蹙眉头,不紧不慢的从兜里把某件东西拿了出来。
“今天不知道给小混蛋买什么,所以给你买了件东西。”男人给女人买了项链,虽然他知道女人不太爱戴装饰品。
却还是给她买了。
见男人拿了条项链出来,原本还摆着严肃认真质问男人的宋安阳,心中突然像是有股暧流窜过。
忍不住嘴角一抽,高兴的紧紧抿着唇在笑。
但笑完后,女人面色又恢复严肃,盯着男人手中拿着的项链,道:“你别以为买条项链就能抹掉你的罪行,最近京城里总传着你和诸依妍传绯闻,不可能空穴来风,你得把事情说清楚?”
这事儿,宋安阳心里也说不上到底有多不高兴,反正就是不高兴了。
无论什么样的解释,她都想听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