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阳说自己很小心,可摆在裴钺眼前的,只有她的不小心。
男人倒没再和女人争执,只是忽然起身下床。
女人看到男人起身,不明白他这是想去做什么,忙不跌的开口问了句:“不会因为我吃东西不小心,你就要和我分房睡吧?”
说罢,女人巴巴的望着男人。
心里委屈的觉得,她就是吃东西卡了下,男人就起身,不应该。
闻言,男人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原本抿成线的薄唇,轻轻张启道:“我去给你煮东西吃。”
裴钺估摸着,宋安阳这一夜都是不想睡。
他不想再看到她吃枣噎到,就只能给她煮点东西,垫垫底儿。
女人听闻男人说是去帮她煮东西,眸色微亮,倏而也翻身跟着起床。
“我和你一起去。”
说罢,宋安阳看了眼挂在不远处的大衣,跑去拿了男人的,递给他。
男人接下女人递上来的大衣,拿在手中看了看,倏而看向女人。
似乎在问,女人为什么不穿大衣。
女人瞅见男人的目光,则抬手指了指,示意男人先把大衣穿上。
男人才会意的把大衣披在身上,女人则耸了耸肩膀,伸手拉开男的大衣,钻了进去。
还是人体热水袋最暖。
男人瞅见女人积极的往他怀里钻,眸色柔了柔,伸手抱着女人,这才提步和她下楼。
两个人同在一件衣服里,走起路来,总有几分不方便。
所以两人走得很慢,吞吞的到了楼下,宋安阳突然被自己的脚绊了下。
眼看就要摔倒。
男人则眼急,伸手把女人捞了回来。
“走路看着点。”
以前她自己绊倒自己,也就算了。
可现在她肚子里怀了一个,再自己绊自己,那就容易出问题。
“嗯……”
男人提醒,女人便点头应了声,她不是不想看路,只是忍不住看他。
楼下厨房的情况,有些狼藉,宋安阳家亲戚小孩,到这边闹过。
所以冰箱里,只剩下面条可以煮。
厨房里的温度有些凉,宋安阳觉得冷,就不愿意从男人怀里出来,男人到冰箱拿东西,煮面的时候,她转身钻到了男人背后,双手抱着男人的腰;闷在里面,等着男人把东西煮好喊她。
煮面条很快,宋安阳等了五钟的模样,还不见男人把东西煮好,脑中便涌上丝倦困。
于是她抱着男人的腰,将脑袋趴在男人后背,合着眸想睡觉。
男人则在女人刚合上眸时,开口提了句:“好了。”
听闻好了,女人的精神又恍了过来。
从男人身后的衣服里,把脑袋探了出来,由黑转光的白线,令女人看到了男人煮好的东西。
一大碗面。
女人觉得她吃不了这么多,立即就提了句:“你煮这么多,我吃不下。”
而男人回她的则仅是句不咸不淡的:“我也饿了。”
两人都饿,这碗面就正好合适。
男人端着面去餐厅,女人依旧钻在男人身后的大衣里,虽然黑咚咚的,但女人能清楚的感觉到,男人身上的温度,以气息。
走到餐厅,男人把面放下,这才伸手把一直窝在她身后的女人拽到了前面,揽着她坐下。
男人坐下后,女人就坐在他的腿上,大衣裹着两人。
裴钺拿筷子吃面,宋安阳则从大衣缝里,伸手出手,同样去吃面。
起初两是各吃各的,只是宋安阳吃到一半时,突然张口咬住了男人刚夹起的面,然后缓缓的往嘴里吸。
裴钺看到女人吃起他手中的面条,眉头微扬,噙着嘴角的笑,顺着女人的意思把面条往女人嘴里送。
以此反复多次,宋安阳吃够后,就拿着自己的筷子,卷了些面条,往裴钺嘴里送。
男人瞅见女人还喂他,颇为欢愉,笑出声张嘴,正要去吃女人送上来的东西。
谁知女人突然收手,把给他吃的东西,送回到自己口中。
吃完,宋安阳还忍不住连连大笑。
这种喂食逗人的游戏,宋安阳以前就常拿来逗小孩。
有时候逗多了,还把小孩还逗哭。
女人吃得欢,逗得也欢。
男人则沉着脸,忽然抬手,按着女人脑袋,把她刚吃进嘴的面条,扫到自己的嘴里。
面对男人如此无耻的举动,女人有些无语,盯着男人冷峻的脸庞,开口问了句:“你不嫌脏?”
男人扫她嘴里的东西吃,女人觉得不卫生。
男人听闻女人的问话,轻轻蹙着眉头没回话,而是吃完面条,忽然俯身,吻住了的女人的唇,熟捻的撬开女人的贝齿,长驱直入,搅得她天翻地覆。
女人被男人突来的霸道吻,给吻得一阵晕眩,但却觉得唇舌间的温度是暖的,便伸手环环住男人的脖子,回应他。
吻了阵后,男人这才停下来,望着女人涨着涌红的脸庞,脸庞慢慢的移到女人耳后,低啃咬着她的耳垂,慢慢的磨到脖颈。
女人被男人吻得七昏八素。
男人越吻越深,越吻越沉。
女人也仅能顺着男人的,没做任何反抗。
直到男人的手掌探进女人衣襟时,女人这才回过神,握住了的男人的手掌,禁止男人兽性大发。
被女人阻止,男人倒也没再进一步动作,只是稍加沉思后,突然开口提了句:“以后,你来管财政。”
裴钺之前的确说过,不再管宋安阳想做的事儿。
但做为妻子,男人则知道,不少妻子,会管家中的财政。
所以他决定把妻子的责任和义务交给他的妻子。
男人突然提及让她管财的事儿,女人眸光微滞,有些晃不过神。
但男人下一刻又道:“一般来说,一个家庭的女主人是要主内,你别告诉我,你只会吃和睡。”
她要是只会吃和睡,倒也不错,只是这女人太执着,磨不掉的性子。
女人听闻男人的话,虽感觉到男人在激她,但还是上了勾。
急匆匆的开口道:“谁说我只会吃和睡,把你所有的银行卡都交给我。”主内,管钱,管家事,她一定办得妥妥的。
说到底,这就是管钱包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