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慕辰或许不知道,一把刀里,到底藏着什么玄机,只是宋安阳却发现,有件事儿,变得愈发明了。
为了能让这件事儿,得到完美的解决,宋安阳盯着阮慕辰的刀,极为认真的开口道:“小阳曾经被人绑架过。”
声音低沉慎重,乌黑的眼珠儿,依旧紧紧盯着那把刀。
阮慕辰很在意宋小阳,听闻宋安阳这么一提,原本握着树枝的手,微微使力。
啪嗒……
一根母指那么粗的树枝,便被男人给捏断,显然没有想过,宋小阳会被人绑架。
听闻这件事儿,男人放下了手中的树枝,侧头看向宋安阳,正准备开口详细问一问,裴钺却在这时,站在不远处,开口喊了句:“安阳,过来。”
男人声音低醇冷冽,不容女人拒绝。
女人听闻男人的喊声,面色微怔,侧头看了男人眼,没过去,只提了句:“我还有事儿。”这话,说得极为不耐烦,没把男人的话放在心上。
女人的回话,令男人面色骤沉,幽黑的眸仁中旋即出抹淡淡的愠怒,女人不过来,他便提步走了过去。
臂膀微张,把女人拥进怀里,揽着人想离开。
可这会,宋安阳感觉到阮慕辰手中的刀,会牵扯出宋小阳被绑架的事儿。
因此,她很想和阮慕辰把这事儿说清楚些。
这件事儿,无论是出于阮慕辰对宋小阳特殊的感觉,还是出于内部事件,都必需得到重视。
裴钺揽着宋安阳想走,宋安阳却有些不依不饶的从男人怀里挣扎了出来,急急的开口解释了句:“我真的有事儿要问,你先做点别的事儿吧。”
语毕,女人也没看男人脸上的表情,一心念着阮慕辰手中的刀。
裴钺瞅见女人的模样,面色骤沉,抿着唇,没回话,转身钻进了帐里。
男人离开后,宋安阳和阮慕辰之间的谈话,便更加详细,关于宁小阳被绑架,关于刀,并于那绑匪,关于有可能牵扯到的人。
当宋安阳把那件事儿,认真具体的分析出来给阮慕辰听的时候,阮慕辰的眸色中,除了错愕,还有一丝赞许。
他还以为,宋安阳,只会窝在裴钺的怀里,开口提她的要求。
却没想到,她是个细致入微的人。
阮慕辰看到宋安阳的模样,突然间想到一个问题,宋安阳之所以在裴钺面前,表现得软软糯糯,是不是因为配合裴钺的喜好?
不过,这也仅仅只是阮慕辰的猜想,无法去验证。
关于军刀的事儿,阮慕辰是一定会彻查的,不仅是关系到宋小阳,还关系到纪律和做风的问题。
所以,阮慕辰和宋安阳聊完后,便让部下去彻查这件事。
至于结果,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揪出来。
宋安阳和阮慕辰聊完后,觉得天色渐晚,知道裴钺在帐篷里,便弯腰钻了进去。
刚进去,女人就看到男人正合眸躺在那儿睡觉,有些犹豫,但她还是轻轻的坐到了男人的身边,低低开口问了句:“你怎么这么早就睡觉?”
天色虽渐晚,但正值夕阳西下,红霞满天,瑰丽似锦。
面对如此壮丽斑斓的美景,大家却一个个都呆在帐篷里,实在可惜。
宋安阳问了句,男人并没有回答,依旧合眸静静的躺在那儿。
女人见男人不回话,心里有些失落,却也没再多说什么,缓缓的往男人身边躺,合着眸,往男人怀里缓缓的靠了进去。
她靠得很轻,不敢靠得太近,亦不想离得太远。
男人感觉到女人的动作,面色依旧平静,合着眸,突然低声音的开口提了句:“上次宋小阳被绑的事儿,如你心中猜想。”
男人声音低醇,身姿依旧静静的保持着一个动作,没有半分掿动。
女人听闻男人的话,猛然睁开双眸,倏的立即回过神。
霎时间,她觉得胸口像是被堵了块石头,有些惧,有些抑郁。
男人见女人半晌都没回话,徐徐伸手将女人按进了怀里,这才又道:“那件事儿,不会再出现第二次,你不要再想。”语毕,男人伸手捋了捋女人的长发。
裴钺一早就猜出来,宋安阳怀疑是诸依妍让人绑宋小阳。
而事实,的确如此。
可宋安阳听闻男人这么说,忍不住从男人的怀里挣扎出来,倏而笔直的坐在男人身边,扬声开口质问:“你竟然都知道,为什么不和我说,你对诸依妍会做什么样的处理?”
女人觉得,男人竟然知道,就应该对这件事儿做出一个处理。
理所当然的,应该给她和小阳一个交待。
绑架,索要金额是一只价值千万的戒指,论起罪来,那是刑事犯罪!
宋安阳觉得,诸依妍竟然做了这种事,就要为这件事儿负责。
可男人听闻女人的质问,却依旧合着眸,没急着回。
沉默了半晌,这才开口回了句:“我会处理,你放心。”男人声音醇厚,希望宋安阳明白。
他会处理。
但不是现在去处理。
女人见男人说会处理,原本焦急的面色,微微收敛,垂着眼皮,相信男人会处理。
踌躇须臾,她突然开口道:“明天下山后,我和小阳是打算直接回老家。”
上山容易,下山快,以李政扬多年来的爬山下山的经验来讲,看完日出下山,中午能到山角,然后就能回去。
男人听闻女人说会回老家,眸线动了动,依旧没睁开眼,只是低低的‘嗯’了声,忽然开口问了句:“你屁股好了吗?”
宋安阳屁股的事儿,男人并没忘记,不过,就他所懂的医理而言,宋安阳的屁股,应该已经没事。
女人见男人问及她的屁股,面色微滞,有些诧异,但还是去感受了下屁股上的伤。
这一次,她能清楚的感觉到,屁股好全了。
于是女人如实的点了点头,细细的开口回了句:“应该全好了。”她的屁股,已经没事。
男人听闻女人的回话,原本紧闭的眸仁,蓦然睁开,没有任何预兆的,便抽了下女人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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