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曾国藩冰鉴(第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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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气色鉴附录(2)

有人认为颈部是起支撑头部作用的,所以,颈部的身体语言,可以由头部来代表。但也有人主张把脖子单独看待,因为有时脖子要表达的信息是头部所代表不了的。还有人认为,头部的身体语言,应分解为脸的各部分,如眼眉。嘴巴、鼻子以及面部整体表情等。除此之外的头部整体动作,都应归为脖子,因为比如说转头,实际上是先转动脖子。还有,仰头和昂头都是先伸脖子,而低头则是脖子的前缩后伸来完成的。因此,应当把头部整体动作归为颈脖子的体态来看待。

或许以上三种观点都各有自己的道理吧。我们这里是把脖子和头作为整体看待来谈问题,至于谁归为谁,巳经没有争论的必要,只要能把信息搞清楚就行了。因为这是最根本的东西。

在谈话中,无论是主方还是客方,如果是歪着脖子听对方说话,那么,通常这是兴致勃勃地听的表现;如果是把脖子用力往上伸,这是心里产生了某种激动情绪的表现;如果是把脖子往前伸,同时头往前倾时,是听话听得有些累了,兴致不大了,接下来,或过一小会,头就会就势低下去,看自己脚尖,显然是脖子累了,似乎支掌不住头的重量了。

不过,有时脖子的动作到底是表达什么意思,也还要结合面部表情来判断。比如说,斜着脖子的动作。此属于何种意思呢?有时,是“这句从表示可否”或“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啊”之类的表现。所谓“斜着头”或是“甩动脖子”就是指这一动作。譬如“斜着头”的姿势,当年轻女性面对男性提出约会的请求,“哎,怎么办呢?”无从下一决定时,也会采取该一姿势。男性方面,一看见此种姿势,就应该尽量设法把斜着的脖子加以扶正才是。

如果是“甩动脖子(甩头)”时,则否定的要素相当强烈,系置重点于“我很难同意”的意义。

根据以上所述,身体言语就说话的一方面论,有二种情形,一为通常带有会话上的补助意味,二为偶而带有主从角色的场合;进行棘手的业务交涉之类,只要有意把它当作主角运用,便可以顺利展开刺探对方内心,或不被对方识破本身企图的战略。

当然,也有正在说话而颈部动作却完全相反的特殊情形。根据某精神医师的临床病例指出,有些年轻女性一边坦白地说出深爱着男友,一边却在潜意识作用之下,左右摇头做出拒绝动作。这一情形,也可视为她的内心里,想拒绝他的心态相当强烈。另外,按观察角度之不同,也可解释成这二种情感交互感应,导致迷惑心理的产生。

不论何者,该女性的真意,单凭其言语既不能判明,当然,单凭其左右摇头的动作,也会流于武断的解释。

因为我们平常在习惯性、下意识进行的颈部动作,事实上也会表现出形形色色的意义。人的头部较之其它动物,本来就属于较重的部位。换句话说,我们在白天从事活动时,必须支撑这一重量不轻的头部而生活。当力气与体消失时,将会如何呢?必然形成“垂头”状JiS0通常“垂头”动作即是承认自己败北的表示,也属于对周围之人表明败北的动作。其与积极展开攻击的“昂首”姿态恰好相反。因此,在竞争激烈的社会里,由于这一动作乃意味屈辱的态度,所以在表达意识的场所,此一动作并不多见。譬如:在买卖交易等场所,采取此种姿势者,是为了表示“哎!你这么精明,我可惨啦!”或者“这简直不是买卖,跟慈善救济没有两样嘛!”之类的意义,所以在一瞬间采取“垂头丧气”的姿态。既是这样,就可以不必介意他人的眼光。走在闹区的大马路上,直接表明自己的忧愁或苦恼,而低头走路的情形,想必每一个人都曾经有过此种经验吧。

如若你曾接待过许多访客,想必除了推心置腹者,也肯定会有口蜜腹剑之人。

“口蜜腹剑”一词源于北宋司马光《资治通鉴》卷二百十五《唐纪三十一玄天宝元年》。原文是李林甫为相,凡才望功业出己右及为上所厚,势位将逼己者,必百计去之,尤忌文学之士,或阳与之善,咽(啖)以甘言而阴陷之。世谓李林甫‘口有蜜,腹有剑’。”

李林甫是唐玄宗李隆基时的兵部尚书,后任中书令,此人为人阴险奸诈,忌贤妒能,表面上与人为善,背地里进行谗陷。当时的宰相李适之受人称赞,李林甫便在李隆基跟前说他的坏话,以致被解除了官职。李林甫还常用欺诈手法结交玄宗亲信的宦官、妃子,争取玄宗的信任,一直在朝中做了十几年的大官。时间久了,人们终于发现了他的伪善面目,说他是个口有蜜,而肚子里藏着杀人剑的人。于是,就有了“口蜜腹剑”词传于后世。

与腹相关的另一个词是“推心置腹”。此词出于南宋范晔《后汉书·光武帝纪上》。说的是公元24年秋,汉宗室刘秀起义王莽,在河北束鹿县东用围困断绝粮草的办法,迫降了铟马起义军,并在浦阳败降了高湖、重连两支起义军,把他们收编为自己的军队。虽然封了起义军主帅为列侯,但投降的官兵仍很不安定,怕不被信用。刘秀知道这个情况后,便叫各投降的军官还回各部门担任原职,自己往来检查指挥。这样,使投降的人很受感动,都说萧王刘秀能把诚心放在我们的肚子里,还不该为他赴汤蹈火吗?所以,在《后汉书·光武帝纪上》中有“萧王推赤心置人腹中,安得不投死乎!”的描写。

以上两词,一个是形容阴险奸诈,一个是形容为人赤诚。虽然意思完全相反,但却都与“腹”字有关。如果你也能对此有所研究,便可从腹部了解到来访者的某些性格特点,交谈起来,就更有主动性了。

正如有的学者所指出的,尽管腹部位于人体中央的机要部位,然而,在身体言语上,并不太受到注目,的确,其缺乏像身体末端的手脚、脸一样明显的动作,但仔细深人观察时,出人意料的是腹部也具有丰富的表情,并很清晰地将各种信息传送给人们。当然,我们无法像解读脸部表情似地,直接观察他人的腹部,而是透过服装的“腹部外表”,看破某人不愿被窥知的“腹部内情”。

尤其是,身体的其它部位,不能做到如同西欧人的表情一样丰富的东方人,有关腹部方面,由身体言语以前的文化背景看来,将夸耀着西欧人所看不见的多样性表现。此现象从腹部言语所具备的多样意义,即可轻易地加以推测得知。譬如:英语所谓“腹”一词,有“Stomech”而意味‘大腹”便便,则用,亦即其内侧与外侧有所不同。

但二者均属于意味身体本身的言语。在中文的“腹”一词,大致上加以区分,最少也有三种意义。一为胃肠等消化器官之意;二为“遗腹子”或“胎死腹中”之“腹”,则具有母亲子宫之意;三则更为广义,具有使用于“口蜜腹剑”、“腹背受敌”、“推心置腹”等精神上的意义。从前武术即有脐下丹田一词,意指在肚脐下方的下腹用力,是使气力充沛的要诀。反之,也是最忌碰撞的弱点,所以,柔道或空手道之所谓保护身体、自然的姿势,即为用手保护下腹的姿态。

西方国家里,以自我催眠而闻名的自律训练法,即是将意识集中于所谓肚脐四周的太阳神经业部位,借以达到舒畅身心之目的。

作为身体言语的腹部,首先即是由此种精神上的意义,而在该处反映着各种信息。由“肝胆相照”一词中,肝、胆均属腹部之意,亦可得知腹部是人体中最重要的中心部位;某些场合里,亦属于人的存在、人格的象征。动物行动学里,对于狗类看见比自己居优势的对方,做出横躺地面以露出腹部的动作,视为自己在对方支配之下,居从属地位的意思表示。换句话说,即是承认本身存在与对方存在的序列,为表示恭顺之意与表现无反抗意志,而把自身重要部位的腹部,暴露在对方之前,顺服对方的意思。

动物,在普通状态里,腹部始终保持在体下的位置,而不暴露在对方眼前。所以,特地将该部位展现对方眼前,即是将自己委付对方的表示。但是就直立步行的人类而言,因腹部经常呈现他人眼前,故不同于动物方面的腹部身体言语。莫若视为寄托本身“精神”的重要部位,用以表现某种自我主张者居多。但与同属精神寄托部位的头部,其意义略有不同。

头部一如字义是知性的象征,腹部则属知性所不能分割之部位,不妨解释为非正式精神活动的本源——如“胆识”一词为代表——所寄托者。

加上此种意志、胆量等意义,关于传统体型的看法,也脱离不了反映着腹部身体言语的范畴。古来英雄、豪杰,大多属于大腹便便的类型,而且讽刺漫画所描绘属于富豪、领导者的类型,也以该体型居多此即所谓“气宇轩昂”之人。另外,一般所称“非凡器度”也没有缩腹、弯腰的姿势出现。

总之,由腹部突出的姿势而言,仅仅将人之重要部位而在某种意义里又属脆弱部位,毫不在意地朝人前挺出,则可视为优越性、无防备之下仍有的富裕。自信、满足感、轻松态度的表现。

反之,抱住腹部似的蟋缩姿势,则可视为受到不安、不满足、消沉、沮丧等情绪所支配的防卫心理状态。至于一般性的方面,挺腹、绷紧的状态与缩松驰的状态里,其精神、肉体活动的活泼与否之差别,历然在目。

挺起腹部,或是突出腹部等形态上的特征,未显着表现出来时,也会经常表现于其与服装的关系中。譬如:跟人交谈之中,由解开上衣钮扣,将前面敞开的态度,便可以看出是将防备对方的警戒心加以解除的状态,即所谓开放势力范围的表现。“推心置腹地交谈”、“打开胸襟”或“坦率地交谈”等姿势,即可在此看出一斑。

另外,在直接勒紧腹部的状态里,有关腹部的信息也会表现在皮带或腰带的系法上。譬如:重新系妥皮带或腰带的动作,即可视为在无意识中,对自己打气的意图正在活动。借着重新振作胆识或意志力所寄托的腹部的动作,而在下腹用力,则可说是有所觉悟再度面临挑战的意思表示。

反之,对坐着而时间拖延很久的场合等,也常见某些人不断地用手整理皮带,做出放松的动作。当然,也有基于用餐等肚子发胀而放松皮带的生理上因素,惟源自心理上的原因者也为数甚多。亦即,这一动作是对某场合的气氛感到疲劳,而想借放松腹部,以达到从精神的紧张状态中,得到解脱之目的。同时也可视为放弃继续努力的意志,或对立关系暂时休战等无言的表本。

处于对立关系的人们,经过一番会谈之后,而达成协议时,为表示有雅量的意思,常常会拍一下自己的腹部,这一动作最常见于中年人身上。至于,其与表示“一切看我的”拍胸膛的动作,又属不同意思的身体言语。

有时会有这种情况,你有一件事要去拜见一下你的朋友。你到了朋友家,朋友热情地把你安排在会客厅里,边喝着茶水边谈事情。

其实你的事很小,很快就谈完了,而且你下面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比如还要赶去谈一桩生意,或是还要去看另一家朋友。这时,你心里肯定是想走。

但是,你的朋友并看不出你想走。你也不好明说,他干脆就不知道。于是,他就滔滔不绝地给你天南海北地侃大山。这时,你心里越来越急,越想走这时候,你可能就要作些小动作了,当然是无意地做出的比方说,把手指头板得咯咯响,屁股在椅子上不停地作扭动,眨眼睛的次数明显增加,手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拍打。有时,不同意对方观点,也会这么做。

以上是单个交谈出现的情形。如果是多人交谈,你可能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似乎是在从他人那里取得帮助。

这些并不能影响别人,因为一般都不在意这些我们在交谈之中时,非常令人在意的,便是用手指头或铅笔咚咚地敲打桌面的动作。由于这是不想听你说话的信号,故其令人在意则是必然的。这与抖腿或用脚尖拍打地面的动作相同,是利用小幅度的摇动指尖,借以解除紧张感,当对方送来这种信号时,最好暂时中断话题较妥。交谈中,在纸上乱涂鸦也带有相同的意思。在开会等场合,当我们对他人说法不表赞同时,由于不能用手指头咚咚地敲打桌面,便会做出取便条的动作,而在无意识之中,往往在纸上乱涂乱画。这也是利用细微的摇动指尖动作,企图解脱不安或紧张意识的行为。前美国总统甘通迪便是此种乱涂鸦的个中高手,或许他本来就具有这种神经质的性格。很有趣的,这些东西在收藏家之中,却有人愿出高价收购,似乎乱涂鸦也具有意想不到的额外价值哩。

在性格上而言,有些人在交谈正起劲之时,会不断地做出咬手指或指甲的毛病。此乃婴儿吮手指行为的延续,可视为该人的个性完全不成熟,带有小孩的性格。对于此种人,如果用手传送出前述攻击的信号时,其啃手指或指甲的动作,反而会更加激烈。

相反地,有自信者大都会并拢双手指尖置于颚下而倾听对方说话,该形态,具有类似教会尖塔之外,故命名为“尖塔行为”。根据身体言语理论,这是意味“高傲”、“自大”、“独断”、“傲慢”的身体言语。

假使您感到正在说话的对方似乎有咄咄逼人的气焰时,不妨故意采取此一形态,将自己充满信心的信息传向对方即可。也许以往瞧不起您的对方,一接收该信号的那一刹那会感到困惑,而慢慢地改变态度哩!授课中,有些教授经常做出此种手势而上课,学生均认为极不可思议。当您主持会议或在教室上课,感觉说话声太吵时,不妨故意做出此种动作试试。这是借独断与高傲的表示,以达到威慑学生或会议列席人员之目的,这时候,教室、会议室内便会逐渐安静下来。不过,这并不表示他们正在专心听您说话。

概括地说,无论是单独拜访,还是集体会谈,无论是急于告辞,还是不同意对方意见,一般在身体语言上,会出现以下九种情况,而尽快结束交谈是明智的。这九种情况是:

1.在胸腹前两手握拳。

2.双肘打开,两手放腿上。

3.两手交插放在脑后,使身体向后摇动。

4.手指面对你,做数数字状。

5.与对方谈话时,不断移动桌面东西。

6.把抽屉打开又关上,状似寻找东西。

7.用手指压住额头中间。

8.用双手托着下巴。

9.用手掌轻拍打东西。

以上皆表示“我不愉快”、“我想走了”、“我不想说话”、“我不同意”的心理。

拜访你的人常会做这类的讯号。有时候在他们拜访的最后半个小时,会开始作些想要离去的动作。一位聪明的男、女主人注意到这个讯号,可能会诚恳地说时候不早了。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过得可真快。”甚至,即使你口头不同意他们的心愿,仍然可以注意到,在你说完这些之后,他们会把身子移到椅子边缘,更进一步地表示他们真的想走了。

一个能够看出老板有意结束会谈的属下,才是真正富有观察力的。假如雇员注意到这个讯号,而让老板走,这是在帮助他的雇主,会深受雇主的赏识。反之,如果他故意延留上司,则老板将会痛恨在心,然后关闭他的心扉不再听雇员所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