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秦末逐鹿之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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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章3 兄弟对决

站在太守府门前,看着宽阔的门沿,有种说不出的激动。以前好多次站在过这地方,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到舒畅过。以前自己只是一个过客,此刻却要成为主人,也许是境遇不同导致的心境不同罢了。

呵呵,我李胜来了,带着大军来了。

“血狐队听命,接管太守府,抵抗者杀无赦!”

“诺!”

拔出古剑,向前一挥,50黑衣人翻墙越院杀将进去,消失在雪色中。

随即,院子里面传来了嘈杂的嘶叫声、哭喊声、兵器碰撞声。显然,一场屠杀开始了,真是罪过,罪过。

闭眼,听着屠杀,李胜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些许的同情,些许的无奈,更多的是麻木。身居高位都活得战战兢兢,草根生死何足道哉!不不不,这不是所期望的世界,将来一定要改变这世道,还大家一个朗朗乾坤,还草根一丝尊严。

雪花落在头发上,立刻变成冰水渗入,流淌在额头,凉飕飕的,凉在额头,也在心头。

睁开眼,哈口气,抬头看着天空,万千雪花在上头,像一群白衣天将从天而降。天际无边,视线有限,心比天高,现实比雪惨白,刹那间,头晕目眩,无比无奈。

突然,一声咯吱,门半开了,一股血腥味串了出来,好是刺鼻。

两个剑客争相跑了出来,持剑冲向自己。他们表情狰狞,五分愤怒,五分恐惧,一副以死相搏的架势。

呵呵,也罢!可以活动活动筋骨了,今天就来你这俩倒霉蛋试试爷的武功。说实话,李胜并不是对自己的武艺有多自信,一个来自21世纪的大学生能有啥武功,仅仅是因为背后站着700多士兵。

曾几何,拿破仑雪山上豪情,背后10万精锐相随;看今日,我李胜武士前叫勇,身后700甲士鼓舞。快哉!快哉!

后退几步,扎起马步,上身后仰,积聚力量,横剑迎敌,何惧他人。

可惜英雄未必有用武之地,两人即将到达跟前时,一道白光扫过,止住了他们的脚步。鲜血喷洒,长剑落地,唏嘘不已。俩个倒霉蛋全都倒地了,眼睛瞪得老大,根本不敢相信这一切,死不瞑目。

“好快的剑”,一个没死透的剑客捂着脖子抽搐:“怎么可能?”

擦眼观之,是两个黑衣人,两个血狐队员。晶莹剔透的血珠剑尖滑落,一抹寒光,诉说着那两剑客的死因。一招毙命,疾风舞剑,快!准!狠!

对着尸体鞠了个躬,缓了缓心情,迈着大步朝府中飞快走去。李胜决定亲手结束这一切。

两个血狐成员跟着转身,持剑在前面开路,警惕看着四周。

本以为自己很坚强,了解战争,可走进去的那一刻还是差点吐了,难受得厉害,五味交杂。

院中满是尸体,血腥味弥漫,呻吟一地。残肢断臂,残雪败枝,无情落花。满院带血梅花与红色冬雪交相辉映,寂寞梅花雨,消瘦沟渠雪,蠕动窗几红,一切显得格外诡异。血腥掩盖了花香,雪色隔离了死气沉沉。虽然颇有诗意,但的确很残酷。

“报告都尉!府中200护卫全部清除。前院、后院已经控制。”一个黑衣人跑过来报告:“但是、、、”

突然,黑衣人语塞了,根本说不下去,似有难言之隐。

透过眼神,李胜认出眼前这人,这个是血狐队的一个小队长。当初就是自己从狱中释放的他,亲自任命他为第一队队长,为他改名为李大虎。由囚犯提拔为十夫长,真破天荒!记忆中,这是个快人快语的真汉子,口无遮拦,此刻为何语塞?好是奇怪!

“说!军中不得欺瞒!”感觉到事情不简单,有点着急,大声呵斥。

“诺!”李大虎顿时有力了:“主公,西厢房,二爷挟持了太守大人,威胁谁敢靠近就杀了太守大人,弟兄们怕伤了太守,不敢上前。”

哦!原来二哥拿那个便宜父亲为挡箭牌,这还真有点难办了。尽管对这个便宜父亲没什么情感,但毕竟是名义上的父亲,还不至于狠心害死他。天地君亲师,害死他恐怕天地不容,顷刻间就会失去军心,失去民心。

在这个时代,名节气节还是很重要的,它们是项无形资产,是招募英雄的最大噱头。乱世将至,英雄们即将出世,自己还真不能毁了自己的名声。

摸了摸下巴,李胜笑了,“大虎,非尔等之罪也!让弟兄们退出西厢房守候,别为难二爷了。我知道他的软肋,亲自去会会他!传我军令,几个百夫长迅速接管左右军营和四门。同时,派精兵去控制右卫将军公子浩府邸。外人问道,就说是太守军令。擅挡者,就地处决,灭三族,不必上报!”

“诺!”

敬了个军礼,转过身,李大虎就小跑着传军令去了。

片刻后,推开西厢房门进去时,一副搞笑画面映入眼帘。一个二十出头的垢污蓬面男子正坐在床头,右手持剑,左手拿着一爵酒,眼珠乱转,瑟瑟发抖,一脸沮丧与无奈。

他就是李胜的二哥李仲文,字仲陵,蜀郡左卫将军。修八尺有余,白玉冠冕,真是一副好皮囊,如此落魄,也掩盖不住那英俊。

不用问,在他的身后床上躺着咳嗽的就是李胜的便宜父亲,李仁,字南约,蜀郡太守,治水都尉李冰的玄孙。

见有人进来,李仲文立刻站了起来,伸剑向前警惕,满脸凶色。

啊!怎么可能!竟然真的是三弟,李仲文呆了,赤脚踏在地板上,默默看着眼前这人,一语不发。

刚才黑衣人不敢动父亲,李仲文就猜到发动兵变的可能是李氏亲属,可此刻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又有点接受不了。一个自认强壮的人被一个眼中的小孩打败,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突然间,感到眼前这个熟悉的弟弟如此陌生,看不透,猜不着。万万没想到,竟然是他带兵杀来了,而且打得自己没有任何还手之地。不不不,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好尴尬,盯得毫毛都竖起来了,什么意思呀!不能忍受了,李胜率先打破了沉默,“二哥!你已经输了,府里府外,你的1000亲兵已经全被斩杀,你没有翻盘的机会了。四门、左右大营、太守府,也会马上被我控制,虎符也会落入我手!大势已去,回天无力了!”

“哈哈哈!真是小瞧你了,想不道平时懦弱的你敢兵变夺权!给我来了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区区1000人马竟然拿下了我4000人的蜀郡!”李仲文将酒一饮而尽,双脚晃动,脸色通红。

“二哥,一千虎狼之师入四千羊群,结果可想而知!况且我是奇兵,你那里有时间集结4000人。哥,你有统兵之志,却无带兵之才;有夺权之欲,却无治民之方。干大事而惜身,小利而忘义。小弟不才,练兵一载,本无进取之意,却形势所迫,不得不拿下这大好蜀郡。这60万军民不能交到志大才疏你的手中!”

“哈哈哈哈!”李仲文笑得泪流满面,“哈哈!小瞧你了,想必今日我不率先发难,以你的志向,不久之后你还是会带兵入城,是吗?”

“然也!”作了个揖,李胜笑了:“二哥,虽然如此,却实属无赖!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哈哈哈!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好!真是好!近一年不见,豚弟你都出口成章了。”

“二哥!知错吧!贪、嗔、痴,惑人心智,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何苦呢?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也许是李胜的话刺激了他,李仲文一下子激动起来,用剑对着门前:“我没错!没错!我不怕你,我还有王牌!快退兵!不然,我就杀了父亲,让你背负千古骂名。从小我就比你优秀,你斗不过我的!我不会输的。”

“二哥!你就真的放不下!”

“退兵!退兵!我不甘心,不甘心!我就不相信你能铁石心肠,不要荣辱,敢背负不孝的骂名!”

向前走了几步,李胜咧嘴笑了,“二哥!荣辱与生死相比,何足道哉!今日真饶你不得了!你还真是小瞧我了,完全忽视了我的变化。一年前我就准备好应对好今天的一切了,练兵一年,谋划半载,蜀郡的局势早就不是你可以控制的了!退兵,死路一条,恕兄弟不能答应。”

“什么?什么!你真的变了,真的长大了。不不不,这不可能,不可能。我竟然忽视了这一切。”

“没什么不可能,你看,你都这样了,还有什么不可能!二哥,男儿要输得起,要有尊严!既然败了,就应该坦然接受失败的后果!我李氏男儿要拿得起,放得下!你已经拿起过了,虽然不到一天,但毕竟已经不遗憾了。多少人奋斗一生都到不了太守的高度,你该知足了!”

兄弟本是同根生,官宦门庭苦相煎。三尺太守高堂位,手足互残争相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