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我的推理手札:灵魂搭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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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会议室的演讲

根据钱东升的证词,在案发期间有另一个人冒充钱东升在做外墙施工,那么这个人是谁呢?是刘明在撒谎还是钱东升在隐瞒真相呢?

另一方面,根据三楼的监控录像显示,两点至三点这段期间内,就只有两个人进入了三楼女厕所,也就是被害人林玲和目击者王蕾。

“不可能,王蕾不可能是凶手。”老爸反对道。

“为什么不可能?”鉴于自己的观点那么快的被否决掉,心里种有那么些许不甘,“现场就只有林玲和王蕾,再这么长的一段时间里难保不会是王蕾杀了人再假装偶见被害人。”

“王蕾的确是受到惊吓才昏厥的,这点医生已经很肯定了,如果假装昏厥的话肯定会被医生察觉的,这里可是医院,真假一查便知。”

我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坐在老爸旁边看着他吞云吐雾,半晌,黑框男来了。

“陈队!”黑框男气喘吁吁的说道,“查不到林玲的家属,身上的证件都是假的,而且据医院的护士说,当天是林玲独自一人来到的医院接受治疗,治疗期间没有家属来看望过。”

“呵,真有意思。”老爸一把掐灭了烟头,“累了累了,到饭点了,我们去吃饭吧。”老爸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朝着我和黑框男说道。

拉面馆里,三个男人面前都放着满满的一大碗牛肉拉面,我看着眼前堆成一座小山一样的配料顿时没了食欲。

“老爸,你对这个案子有什么看法么?”我用筷子反复的挑着面,问道。

“这有啥看法的,照着线索链找嫌犯呗。”老爸大口大口地吃着面,用一种几近嘲笑的语气说道,“现在掌握的这点线索应该够了。”

“那你知道凶手是谁么?”。

“这我怎么知道,我就只能推断的出来是他杀,至于杀人动机,手法,一会儿吃完饭再说,吃饭的时候聊这个干啥。”

“哦,好吧。”

黑框男一直坐在我身边,当然也时不时地想插嘴进来但是不知该如何开口,所以也就一个人在旁边时不时的笑笑。

“身上有糖么?”我拍拍已经吃的圆滚滚的肚子,伸手问一旁的老爸要道。

“要吃自己去买,我这儿就只有烟。”老爸掏出烟在我眼前晃了晃。

吃完饭,我们又回到了刚才的会议室,里面已经有好多警察坐着打盹儿或站着抽烟。坐定后,老爸开始把大家召集在一起,大声说道:“来来来,我们开个短会,把大家知道的线索都通个气,然后我们一起分析一下案情吧。”。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我见识到了一屋子警察建立假设,推翻,再建立,再推翻的过程。当然我就一直坐在角落边,因为我根本没资格插上嘴。

“要不让角落里的那个兄弟说说他的看法吧,我看他坐在那里待了好长时间了,应该想法挺多的。”黑框男在众人一根接着一根抽烟的空隙说出这么一句话。于是,我又成了关注中心。

“这个……你们都是老警察,怎么能问我呢?”我推脱道。

“唉,这里没什么老警察新警察的,只要能破的了案的都是好警察,你看你也在这儿看了听了好久了,说说你自己的想法呗。”一位年纪较长的刑警说道。

我红着脸走到老爸身边,而后者则手里捏着烟看着窗外发呆。

“咳咳,根据现场发现的情况来看,肯定是他杀无疑了,因为综合现场的取证和法医送来的尸检报告来看,死者应该是先被勒死,然后凶手把现场伪装成自杀现场,证据其一就是尸检报告上的生物化学测定含量较多属暴力勒死,其二就是现场并未发现能够支持死者爬上上吊绳圈的踮脚物。”

“现场并未有打斗痕迹说明死者在死前并未对受到凶手的暴力突袭。这点是值得注意的,也就是意味着死者身前遇到的凶手要么是她所熟悉的人,要么就是她所认为没必要防备的人。如果是前者,那么也就意味着很有可能是熟人作案;而如果是后者,那么能让一个女人不产生防备心理的外人,就只有和自己没任何关系的女人了。如果是这样,那么目击者王蕾的嫌疑就大大提升了,但是医生的诊断说王蕾的昏厥真的是由于惊吓所造成的,那么她的嫌疑就可以直接排出了。而监控摄像在两点至三点就只拍到他们俩进了厕所,所以可以判定是林玲身边的熟人作案。”

“接下来疑点就多了,原本可以直接根据林玲的社会关系进行排查,可是却发现她的随身物品中的身份证却是伪造的,第一是根本不能确定这个人是否叫林玲,当然也不能根据社会关系入手,第二就是为什么她要带一张假的身份证?是她自己带的还是有人掉了包?还是凶手刻意所为,不想让我们很快的确定死者身份?而且现在就算全市去查最近的失踪人口也不会有下落,因为这个‘林玲’是自己来到医院的,并不存在‘失踪’这一说。根据法医的尸检报告来看,死者‘林玲’的身上大部分都有软组织挫伤,这肯定不是意外造成的,而是长期性的遭受打击,那么为什么她不在受到伤害的时候不报警而是选择来医院治疗?”我一口气说了一大串,当然,这里面好多都是刚才那么多警察所说的东西。

“关于这个‘林玲’的疑点,最后一个的话就应该是为什么最近没家属来看望她?而且朋友都没有来,这点又能说明什么呢?如果是独生子女父母双亡而且再上一辈也已全亡,没有丈夫,那么可以理解为什么没家属来看她,可是连朋友都没有来看她,这就显得非常的突兀了。”我摸索着饭后从便利店买到的薄荷糖,扔了两粒到嘴里,不管下面这么多人看着,自顾自的咀嚼起来。

“根据目击者、外墙施工员的调查,我们发现一个问题就是,的确是有一个人冒充外墙施工人员在医院外面那么高得地方出现,只知道是一个外形和施工队中一人非常相似,但是没看清对方的面貌。而且在作案后将该施工人员的工作服扔进垃圾桶,这经过核实,是该施工人员的工作服。所以我们必须找到这个多出来的人,破这个案子才有希望。”

下面的人一根接着一根抽着烟,整个会议室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烟草味,可以说根本没人在听我说话。

“这点我们已经在查医院方面的监控录像了,但是经过排查,根本没有这样的人进出医院。”一个老警察掐灭了手中的烟头,“你刚才说的我们都已经调查过了,根本没有这种人。”

“那么其他病人家属呢?”我问道。

“我们不可能把这间医院所有的病人家属一一问话,一是工作量太大,二是医院流动性太大,不能确定到底是住医院的病人家属还是来门诊的陪同家属,难度太大。”依旧是那个老警察说道。

“还有最后一件事就是现场所勘测到的一些细节,比如说杀人方法,凶手的逃离方法等等。”我耷拉着脑袋说道,“哦对了,还有就是厕所窗框上的三处擦痕,这个我有一点想法。”

“嗯?”那个老警察突然对我的话起了兴趣。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过鉴识人员的报告,上面写着窗框上对称的两侧下端以及平行的下侧共有三处擦痕,而在窗户正下方零散的放着断了的拖把杆和扫帚,据那位看到王蕾的保洁员所说,她在按点轮岗前一直在寻找丢失了的打扫工具,而这些工具全都出现在三楼女厕所,这是巧合么?”我又扔了颗糖到嘴里。

“所以你的想法是……”

“三个擦痕、凌乱的打扫工具、外墙施工、丢失的工作服。我所能联想到的当时的现场是这样的:下午两点前,凶手进入了这间医院,有预谋地盗取了外墙施工员的工作服,带好作案工具,乔装打扮后由外面的绳子向上爬,一直到三楼女厕所外伺机等候。可能是巧合也有可能是有预谋的使被害人‘林玲’进入三楼的厕所,然后从窗户进入。将被害人杀害后,用一根足够长的绳子,一段绑在拖把杆的中央,然后将拖把杆平行地抵在窗户下方,将绳子绷紧后,拖把杆正好能卡在窗户两边,而凶手就沿着绳子向下滑——这也是为什么能在窗户的这三个地方会留下擦痕,落地后绳子一松,再一扯,绳子就会连同拖把杆一起掉到一楼——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放在储物间的拖把会遗失的问题,然后将工作服扔掉后逃离现场。”

“既然他能冒充施工人员从一楼的外侧爬上三楼女厕所,那为什么那不由原路返回?”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了解过施工人员所配备的高空作业安全带,这种简易的安全带在高空作业时能很有效的防止高空坠落,但是缺点就在于这只能慢速上升,慢速下降,如果想要快速从三楼直达一楼,直接跳肯定会有危险,那么采取我刚才的设想,只有减速滑行才能得到最理想的效果——能很快的到达地面而不受伤。而且根据这幢医院的构造,犯罪现场的厕所位于医院的背面,而背面面对着的是居民楼,所以我建议能先从对面的居民楼查起,问问有没有今天看到什么异样,还有就是死者口袋中发现的纸条,这种纸张应该是比较高档的,那么确定它的来源应该会相对比较容易,就这些,我实在想不出什么方法了。”我把嚼碎了的薄荷糖一股脑的咽了下去,看着早就已经将头转向我的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