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我的推理手札:灵魂搭档
4548400000012

第12章 :有事儿找我?

“那我就给您泡咖啡了,您好好整理一下思路,说说刚才您提到的……谁要回来了?”张凯拿起杯子,熟练的从咖啡瓶中舀出速溶咖啡倒进杯中。

“苏媛媛,她要回来了,她就要回来了。”苏菁菁机械性的从嘴里说出这句话。不知道是还没从刚才的突发事件中缓过神来还是权当没发生过什么回到进门的状态。

“你叫菁菁,那个回来的叫媛媛,你们俩有什么关系么?”张凯把一杯刚泡好的咖啡递到苏菁菁面前,而后者小心翼翼地接过杯子,双手就这么捂着,什么都没说,直到忍受不住杯中开水的温度,啪地一下摔到了地上。

不过好歹有了刚才受过惊吓的准备,张凯也不以为然地蹲下来收拾破碎的陶瓷杯,“苏小姐,我建议您还是来接受一下治疗吧,从我对您刚才的观察来看,很有可能是长期压力导致的轻度抑郁障碍,当然我不知道压力源出自于哪里,不过如果您允许的话……”

“哇,啥都不问就知道有抑郁了?”我对着陆梦倩指着门外轻声问道。

“显著而持久的心境低落,心境低落与其处境不相称,情绪的消沉可以从闷闷不乐到悲痛欲绝,自卑抑郁,甚至悲观厌世,可有自杀企图或行为;甚至发生木僵;部分病例有明显的焦虑和运动性激越;严重者可出现幻觉、妄想等精神病性症状。每次发作持续至少2周以上、长者甚或数年,多数病例有反复发作的倾向,每次发作大多数可以缓解,部分可有残留症状或转为慢性。唉我不读了,你自己拿去看。”她在我偷听的时候就去书橱那儿拿起了心理学相关书籍,开始针对苏菁菁的状况加以分析了。

“苏小姐,如果没什么疑问的话那我们先制定一下我们的疗程方案吧,不过如果是轻度抑郁障碍还是能通过治疗完全康复的,这点苏小姐您大可放心,轻度抑郁是普遍现象,您不必再因为这个而给自己增加不必要的压力。”张凯已经提笔在纸上沙沙沙地写起了东西。

“苏小姐,我们的第一次治疗将会在下周一下午四点开始,我们已经有您的联系方式了,每次治疗前都会用短信通知您的,我这里是帮您安排的疗程,您要看没什么问题的话签个名就行了。”

坐在他对面的女生还是无动于衷。

“苏小姐?有没有听见我在讲话?”张凯用左手轻轻叩击了一下桌面,两声清脆的‘笃笃’似乎是把苏菁菁的拉回了现实,“哦好。”提起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好嘞,苏小姐,请慢走,我就不送您了。”张凯站起来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苏菁菁起身走出了这间咨询室。

“小倩,出来一下。”张凯的声线突然以一种严肃的方式在我耳边响起。陆梦倩拿走我手上的书放在了办公桌上就朝隔壁走去。

我呆在里面也不很好受,也随着陆梦倩一起到了隔壁。

“张教授……”陆梦倩的话还没说完,张凯就打断了。

“不行,这个学生已经有点抑郁症的征兆了,而且还病得不轻,刚才那样说是为了不让她心理上有压力,不过也难说她到底有没有在听我的说话。”

“教授您不是给她做了疗程计划的么。”陆梦倩小心翼翼地拿起了桌上的纸。

“这个……”她用疑惑的口气指了指这张A4大小的纸。

“很奇怪吧,我什么都没写,就是胡乱的画几行钢丝球,她看都没看就签了。这样,你先建一份关于她的完整的病历档案,过段时间要对她进行干预性治疗……呃,沈先生,不好意思我把您给忘了。”他突然发现我站在角落里,脸色从严肃转为微笑。

“没事儿,我没啥事儿。”我的思绪还是没从刚才的十几分钟内脱离开来,那个苏菁菁,的确是很奇怪。

和张凯说明情况后,我也匆匆的离开了咨询室,一路上还是忍不住回想着这一奇怪的减压的大学生,还没出大厅的门,陆梦倩就踩着小高跟‘哒哒哒’地跑了下来。

“沈思哲,沈思哲你的手机忘拿了。”她气喘吁吁地追上来。

“哦,不好意思,刚才一下子出来忘拿了,麻烦了。”我接过手机,客气的对她点了点头,两个人互相愣了一会儿后,我说道:“你要不以后有啥事儿就直接打我电话呗,反正你有我手机号。”

她白了我一眼:“你以为这是演言情广告呐,我又不认识你,打什么电话……手机拿好,我上去了。”说完她转身迅速地上了楼,儿在我耳边却留下一句“再见,抑郁症先生。”

“抑郁症先生,呵呵。”我苦笑了一声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确切的来说那天一出咨询室的门,回头我就进了图书馆以后,就一直在补关于心理学和精神病学,当然源于一时的冲动。

作为一个大学四年里少有的几次出入图书馆这种地方的学生,我的确还是不能一下子适应这么安静的地方,想想还是借几本书带回家去看吧。很快我就拿着一摞书来到前台,最顶上放着大一时候办的没用过的借书卡。前台的老大爷看到我晃晃悠悠的拿了那么多书,就差没起身给我扶一把了。

“呦,小伙子你写论文呐吧,没见过借个书搞这么大架势的。”图书馆理员老头儿接过我手中那么大一摞书,带起来老花镜,开始用扫码机一本本扫描起来,眼珠子快速的瞄过每本书的封面,“眼神不好眼速倒是挺利索的”我心里这个怪念头突然出现。

“呦嗬,这年头了还会有人看这种书,都是老古董了吧。”他拿过一本封皮被重新用胶带粘好,整本书都后期被重新装订过的《精神障碍诊断与临床分析》,“这书太老了,小伙子,我来工作那会儿这本书就在了,还是我给他重新装订的呢。不过你看在那儿不是有新版的么。”他用扫码仪指了指最外面的那层书架,“刚上架的,上周刚来的,还是我整理的书架,我想怎么名字那么熟悉,你要不换本新版的呗。”

我原本都没打算接老头的话茬,见他那么自来熟我又不能当做没听见,顺口就说了句:“啊,大爷,没事儿,新旧都一样,能看就行。”

“小伙子这你可就不懂了,这书呀,要是古书,特别是那种土里挖出来的,那自然越老久越好,这种新印刷出来的当然越新越好。”

“大爷,麻烦您快点,我这手上还有急事儿呢,新旧无所谓。”其实我的意思是想说:大爷,您别再废话了,小爷我不想听。

“哎呀你们这些小年轻,做什么事都毛手毛脚的,给你们讲点我们这代人的人生经验还不懂接受。哎呦,成成成,也看你那么不耐烦了,得了,都拿走吧,记着啊,这书三周之内看得完就还回来,看不完记得来续,否则就要交钱,啊!”老头见我脸上写着‘不耐烦’这三个字,他也不耐烦了,扫完书,脱下老花镜,把书忘我胸前一推,挥挥手就去一边拿报纸去了。

“好嘞,老爷子您就放心吧,和谁都过意的去怎么能和钱过意不去呢,回见了您呐。”学着老头儿的京片子,晃晃悠悠的离开了。

一到家,把这书往床上一扔,双手叉着腰盯着床上的书发呆。强子看到了,也学着我的摸样叉着腰盯着我的视线方向看。

“你……你干嘛呢。”强子捉摸不透我在干啥,看了几秒后问我。

“累,休息休息,好久没运动了,一下子扛那么多书,身体调节不过来。”

强子白了我一眼,坐到床上去,“你怎么一下子借那么多书啊,你不是学理工科的么,怎么这么多心理学啊病理学的书。”

“没事儿,看着玩玩。”我漫不经心地说道。

“不对吧,随便看看能看这种书?”强子指着一本《牛津精神病学》对我说道,“你犯神经病了?”

“你有见过犯神经病的人自己借神经病的书看么,还有,这是精神病,不懂别乱说。”我没好气地对强子说道。

强子把书往旁边推了推,一跃躺到了床上:“难说,讲不定你本身就是神经病呢。”

“你给我从小爷的床上起开!”我把散落在床上的书又重新归置归置挪到了书桌上,“一大摞,唉,一点点儿来吧。”嘀咕着便拿起一本《普通心理学》开始翻阅起来,不过对于一个长期处于理工科状态的脑子开始看文科理论的知识,的确还是挺累的。之后的几天里,除了三餐,实验,大部分时间要么捧着书在卧室的床上,要么拿着书在图书馆的椅子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这种科目产生兴趣,或许是出于像张凯和陆梦倩的那种可以看透一个人的渴望,也或许是从苏菁菁身上的那种对这种潜伏性疾病的恐惧。

当我都快忘了上次咨询室那件事甚至都忘了为什么自己会一时冲动借来那么多书时,手机上收到一条陌生的短信:“有棘事,请速至心理咨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