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柳宗元(中国十大文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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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柳宗元作品选(20)

城上日出群乌飞,鸦鸦争赴朝阳枝。刷毛伸翼和且乐,尔独落魄今何为?无乃慕高近白日,三足妒尔令尔疾。无乃饥啼走路旁,贪鲜攫肉人所伤?翘肖独足下丛薄,口衔低枝始能跃。还顾泥涂备蝼蚁,仰看栋梁防燕雀。左右六翮利如刀,踊身失势不得高。支离无趾犹自免。努力低飞逃后患。

笼鹰词

凄风淅沥飞严霜,苍鹰上击翻曙光。云披雾裂虹断,霹雳掣电捎平冈。砉然劲翮翦荆棘,下攫狐兔腾苍茫。爪毛吻血百鸟逝,独立四顾时激昂。炎风溽暑忽然至,羽翼脱落自摧藏。草中狸鼠足为患,一夕十顾惊且伤。但愿清商复为假,拔去万累云间翔。

放鹧鸪词

楚越有鸟甘且腴,嘲嘲自名为鹧鸪。徇媒得食不复虑,机械潜发罹??。羽毛摧折触笼?,烟火煽赫惊庖厨。鼎前芍药调五味,膳夫攘腕左右视。齐王不忍觳觫牛,简子亦放邯郸鸠。二子得意犹念此,况我万里为孤囚?破笼展翅当远去,同类相呼莫相顾。

龟背戏

长安新技出宫掖,喧喧初遍王侯宅。玉盘滴沥黄金钱,皎如文龟丽秋天。八方定位开神卦,六甲离离齐上下。投变转动玄机卑,星流霞破相参差。四分五裂势未已,出无入有谁能知?乍惊散漫无处所,须臾罗列已如故。徒言万事有盈虚,终朝一掷知胜负。修门象棋不复贵,魏宫妆奁世所弃。岂如瑞质耀奇文,愿持千岁寿吾君。庙堂巾笥非余慕,钱刀儿女徒纷纷。

闻黄鹂

倦闻子规朝暮声,不意忽有黄鹂鸣。一声梦断楚江曲,满眼故园春意生。目极千里无山河,麦芒际天摇青波。王畿优本少赋役,务闲酒熟饶经过。此时晴烟最深处,舍南巷北遥相语。翻日迥度昆明飞,凌风邪看细柳翥。我今误落千万山,身同伧人不思还。乡禽何事亦来此,令我生心忆桑梓。闭声回翅归务速,西林紫椹行当熟。

浑鸿胪宅闻歌效白?

翠帷双卷出倾城,龙剑破匣霜月明。朱唇掩抑悄无声,金簧玉磬宫中生。下沉秋水激太清,天高地迥凝日晶。羽觞荡漾何事倾?

杨白花

杨白花,风吹渡江水。坐令宫树无颜色,摇荡春光千万里。茫茫晓日下长秋。哀歌未断城鸦起。

渔翁

渔翁夜傍西岩宿,晓汲清湘燃楚竹。烟销日出不见人,?乃一声山水绿。回看天际下中流,岩上无心云相逐。

饮酒

今旦少愉乐,起坐开清?。举觞酹先酒,遗为我驱忧烦。须臾心自殊,顿觉天地喧。连山变幽晦,绿水函晏温。蔼蔼南郭门,树木一何繁。清阴可自庇,竟夕闻佳言。尽醉无复辞,偃卧有芳荪。彼哉晋楚富,此道未必存。

读书

幽沉谢世事,籟默窥唐虞。上下观古今,起伏千万途。遇欣或自笑,感戚亦以吁。缥帙各舒散,前后互相逾。瘴疴扰灵府,日与往昔殊,临文乍了了,彻卷兀若无。竟夕谁与言?但与竹素俱。倦极更倒卧,熟寐乃一苏。欠伸展肢体,吟咏心自愉。得意适其适,非愿为世儒。道尽即闭口,萧散捐囚拘。巧者为我拙,智者为我愚。书史足自悦,安用勤与劬?贵尔六尺躯,勿为名所驱?

感遇二首

西陆动凉气,惊鸟号北林。栖息岂殊性,集枯安可任!鸿鹄去不返,勾吴阻且深。徒嗟日沉湎,丸鼓骛奇音。东海久摇荡,南风已??。坐使青天暮,小星愁太阴。众情嗜奸利,居货捐千金。危根一以振,齐斧来相寻。揽衣中夜起。感物涕盈襟。微霜众所践,谁念岁寒心?

其二

旭日照寒野。?斯起蒿莱。啁啾有馀乐,飞舞西陵隈,回风旦夕至,零叶委陈?。所栖不足恃,鹰隼纵横来。

咏史

燕有黄金台,远致望诸君。??事强怨。三岁有奇勋。悠哉辟?理,东海漫浮云。宁知世情异,嘉谷坐?焚。致令委金石,谁顾蠢蠕群。风波?潜构,遗恨意纷纭。岂不善图后,交私非所闻。为忠不内顾,晏子亦垂文。

咏三良

束带值明后,顾?流辉光。一心在陈力,鼎列夸四方。款款效忠信,恩义皎如霜。生时亮同体,死没宁分张?壮躯闭幽隧,猛志填黄肠。殉死礼所非,况乃用其良?霸基弊不振,晋楚更张皇。疾病命固乱,魏氏言有章。从邪陷厥父,吾欲讨彼狂。

咏荆轲

燕秦不两立,太子已为虞。千金奉短计,匕首荆卿趋。穷年徇所欲,兵势且见屠。微言激幽愤,怒目辞燕都。朔风动易水,挥爵前长驱。函首致宿怨,献田开版图。炯然耀电光,掌握罔正夫。造端何其锐,临事竟趑趄。长虹吐白日,苍卒反受诛。按剑赫凭怒,风雷助号呼。慈父断子首,狂走无容躯。夷城芟七族,台观皆焚污。始期忧患弭,卒动灾祸枢。秦皇本诈力,事与桓公殊。奈何效曹子,实谓勇且愚。世传故多谬,太史征无且。

掩役夫张进骸

生死悠悠尔,一气聚散之。偶来纷喜怒,奄忽已复辞。为役孰贱辱?为贵非神奇。一朝纩息定,枯朽无妍媸。生平勤皂枥,?秣不告疲。既死给?椟,葬之东山基。奈何值崩湍,荡析临路垂。?然暴百骸,散乱不复支。从者幸告余,之涓然悲。猫虎获迎祭,犬马有盖帷。伫立唁尔魂,岂复识此为?畚锸载埋瘗,沟渎护其危。我心得所安,不谓尔有知。掩骼著春令,兹焉适其时。及物非吾辈,聊且顾尔私。

省试观庆云图诗

设色初成象,卿云示国都。九天开秘祉,百辟赞嘉谟。抱日依龙睱,非烟近御炉。高标连汗漫,向望接虚无。裂素荣光发,舒华瑞色敷。恒将配尧德,垂庆代《河图》。

春怀故园

九扈鸣已晚,楚乡农事春。悠悠故池水,空待灌园人。

十九、非国语

非国语序

左氏《国语》,其文深闳杰异,固世之所耽嗜而不已也。而其说多诬淫,不概于圣。余惧世之学者溺其文采而沦于是非,是不得由中庸以入尧、舜之道。本诸理,作《非国语》。

非国语上

灭密

恭王游于泾上,密康公从,有三女奔之。其母曰:“必致之王。众以美物归汝,何德以堪之?小丑备物,终必亡。”康公不献。一年,王灭密。

非曰:康公之母诚贤耶?则宜以淫荒失度命其子,焉用惧之以数?且以德大而后堪,则纳三女之奔者,德果何如?若曰“勿受之”,则可矣。教子而媚王以女,非正也。左氏以灭密征之,无足取者。

不藉

宣王不藉千亩,虢文公谏曰:“将何以求福用人?”王不听。三十九年,战于千亩,王师败绩于姜氏之戎。

非曰:古之必藉千亩者,礼之饰也。其道若曰:吾犹耕云尔。又曰:吾以奉天地宗庙。则存其礼诚善矣。然而存其礼之为劝乎农也,则未若时使而不夺其力,节用而不殚其财,通其有无,和其乡闾,则食固人之大急,不劝而劝矣。启蛰也得其耕,时雨也得其种,苗之猥大也得其耘,实之坚好也得其获,京庾得其贮,老幼得其养,取之也均以薄,藏之也优以固,则三推之道存乎亡乎,皆可以为国矣。彼之不图,而曰我特以是劝,则固不可。今为书者曰:“将何以求福用人?”夫福之求,不若行吾言之大德也;人之用,不若行吾言之和乐以死也。败于戎而引是以合焉,夫何怪而不属也?又曰“战于千亩”者,吾益羞之。

三川震

幽王二年,西周三川皆震。伯阳父曰:“周将亡矣!夫天地之气,不失其序;若过其序,民乱之也。阳伏而不能出,阴迫而不能蒸,于是有地震。今三川实震,是阳失其所而镇阴也。阳失而在阴,源必塞。源塞,国必亡。若国亡,不过十年,数之纪也。夫天之所弃,不过其纪。”是岁也,三川竭,岐山崩,幽王乃灭,周乃东迁。

非曰:山川者,特天地之物也。阴与阳者,气而游乎其间者也。自动自休,自峙自流,是恶乎与我谋?自斗自竭,自崩自缺,是恶乎为我设?彼固有所逼引,而认之者不塞则惑。夫釜鬲而爨者,必涌溢蒸郁以糜百物;畦汲而灌者,必冲荡?激以败土石。是特老圃者之为也,犹足动乎物,又况天地之无倪,阴阳之无穷,以?洞礚乎其中,或会或离,或吸或吹,如轮如机,其孰能知之?且曰:“源塞,国必亡。”“人乏财用,不亡何待?”则又吾所不识也。且所谓者天事乎?抑人事乎?若曰天者,则吾既陈于前矣;人也,则乏财用而取亡者,不有他术乎?而曰是川之为尤!又曰“天之所弃,不过其纪”,愈甚乎哉!吾无取乎尔也。

料民

宣王料民于太原,仲山父谏曰:“民不可料也。夫古者不料民而知其少多。王治农于藉,搜于农隙,耨获亦于藉,?于既蒸,狩于毕时,是皆习民数也,又何料焉!不谓其少而大料之,是示少而恶事也,临政示少,诸侯避之。治民恶事,无以赋令。且无故而料民,天之所恶也,害于政而妨于嗣。”王卒料之,及幽王,乃废灭。

非曰:吾尝言,圣人之道,不穷异以为神,不引天以为高,故孔子不语怪与神。君子之谏其君也,以道不以诬,务明其君,非务愚其君也。诬以愚其君则不臣。仲山氏果以职有所协,不待料而具,而料之者政之皊也,姑云尔而已矣,又何以示少恶事为哉?况为大妄以诿乎后嗣!惑于神怪愚诬之说,而以是征幽之废灭,则是幽之悖乱不足以取灭,而料民者以祸之也。仲山氏其至于是乎?盖左氏之嗜诬斯人也已!何取乎尔也?

神降于莘

周惠王十五年,有神降于莘。王问于内史过曰:“今是何神也?”对曰:“昔昭王娶于房,曰房后,实有爽德,协于丹朱。丹朱冯身以仪之,生穆王焉。实临周之子孙而祸福之。夫神壹,不远徙迁。若由是观之,其丹朱之神乎?”王曰:“其谁受之?”对曰:“在虢土。”王曰:“然则何为?”对曰:“臣闻之,道而得神,是谓逢福;淫而得神,是谓贪祸。今虢少荒,其亡乎!”王曰:“吾其若之何?”对曰:“使太宰以祝史帅狸姓,奉牺牲粢盛玉帛往献焉,无有祈也。”王曰:“虢其几何?”对曰:“昔尧临民以五。今其胄见,神之见也,不过其物。若由是观之,不过五年。”

非曰:力足者取乎人,力不足者取乎神。所谓足,足乎道之谓也,尧、舜是矣。周之始,固以神矣,况其征乎?彼鸣乎莘者,以籹蒿凄怆。妖之浅者也。天子以是问,卿以是言,则固已陋矣。而其甚者,乃妄取时日,莽浪无状,而寓之丹朱。则又以房后之恶德与丹朱协,而凭以生穆王,而降于虢,以临周之子孙,于是遂师丹朱之裔以奉祠焉。又曰尧临人以五,今其胄见,虢之亡,不过五年。斯其为书也,不待片言而迂诞彰矣!

聘鲁

定王八年,使刘康公聘于鲁。发币于大夫,季文子、孟献子皆俭,叔孙宣子、东门子家皆侈。归,王问鲁大夫孰贤?对曰:“季、孟其长处鲁乎?叔孙、东门其亡乎?若家不亡,身必不免。”王曰:“几何?”对曰:“东门之位不若叔孙而泰侈焉,不可以事二君。叔孙之位,不若季孟而亦泰侈焉,不可以事三君。若皆早世,犹可,若登年以载其毒,必亡。”

非曰:泰侈之德恶矣,其死亡也有之矣,而孰能必其时之早暮耶?设令时之可必,又孰能必其君之寿夭耶?若二君而寿,三君而夭,则登年载毒之数如之何而准?

柯陵之会

柯陵之会,单襄公见晋厉公视远步高。晋郄糀见,其语犯;郄糂见,其语迂;郄至见,其语伐;齐国佐见,其语尽。鲁成公见,言及晋难及郄糂之谮。单子曰:“晋将有乱,其君与三郄其当之乎?”鲁侯曰:“敢问天道乎,抑人故也?”对曰:“夫合诸侯,民之大事也。其君在会,步言视听必皆无谪,则可以知德矣。晋侯爽二,吾是以云。今郄伯之语犯,叔迂,季伐。犯则陵人,迂则诬人,伐则掩人,其谁能忍之?虽齐国子亦将与焉。立于淫乱之国,而好尽言以招人过,怨之本也。”简王十二年,晋杀三郄。十三年,晋侯弑。齐人杀国武子。

非曰:是五子者,虽皆见杀,非单子之所宜必也。而曰合诸侯,人之大事,于是乎观存亡。若是,则单子果巫史矣。视远步高、犯、迂、伐、尽者,皆必乎死也,则宜死者众矣!夫以语之迂而曰宜死,则单子之语,迂之大者,独无谪邪?

晋孙周

晋孙谈之子周适周。单襄公以告顷公曰:“必善晋周,将得晋国。其行也文,能文则得天地。天地所祚,小而后国。夫敬,文之恭也;忠,文之实也;信,文之孚也;仁,文之爱也;义,文之制也;智,文之舆也;勇,文之师也;教,文之施也;孝,文之本也;惠,文之慈也;让,文之材也。此十一者,夫子皆有焉。天六地五,数之常也。成公之归也,吾闻晋之筮之也,遇《乾》之《否》,曰‘配而不终’。君三出焉。一既往矣,后之不知,其次必此。且成公之生也,其母梦神规其臀以黑,曰:‘使有晋国,三而畀糃之孙。’故名之曰黑臀。于今再矣。晋襄公曰糃,此其孙也,而今德孝恭,非此而谁?必早善晋子,其当之也。”顷公许诺。

非曰:单子数晋周之德十一,而曰合天地之数,岂德义之言耶,又征卦、梦以附合之,皆不足取也。

谷洛斗

灵王二十二年,谷、洛斗,将毁王宫。王欲壅之,太子晋谏。王卒壅之。及景王,多宠人,乱于是乎始生。景王崩,王室大乱。及定王,王室遂卑。

非曰:谷、洛之说,与三川震同。天将毁王宫而勿壅,则王罪大矣,奚以守先王之国?壅之诚是也。彼小子之癛癛者,又足记耶?王室之乱且卑,在德,而又奚谷、洛之斗而征之也?

大钱

景王将铸大钱,单穆公曰:“不可。可先而不备,谓之怠;可后而先之,谓之召灾。”

非曰:古今之言泉币者多矣。是不可一贯,以其时之升降轻重也。币轻则物价腾踊,物价腾踊则农无所售,皆害也。就而言之,孰为利?曰:币重则利。曰:奈害农何?曰:赋不以钱,而制其布帛之数,则农不害;以钱,则多出布帛而贾,则害矣。今夫病大钱者,吾不知周之时何如哉?其曰“召灾”,则未之闻也。左氏又于《内传》曰:“王其心疾死乎?”其为书皆类此矣。

无射

王将铸无射,单襄公曰:“不可。”

非曰:钟之大不和于律,乐之所无用,则王妄作矣。单子词曰:“口内味,耳内声,声味生气。气在口为言,在目为明。言以信名,明以时动。名以成政,动以殖生。政成生殖,乐之至也。若视听不和,而有震眩,则味入不精。不精则气佚,气佚则不和。于是有狂悖之言,有眩惑之明,有转易之名,有过慝之度。出令不信,刑政放纷。”而伶州鸠,又曰:“乐以殖财。”又曰:“离人怒神。”呜呼!是何取于钟之备也?吾以是怪而不信。或曰:移风易俗则何如?曰:圣人既理定,知风俗和恒而由吾教,于是乎作乐以象之。后之学者述焉,则移风易俗之象可见,非乐能移风易俗也。曰:乐之不能化人也,则圣人何作焉?曰:乐之来,由人情出者也。其始非圣人作也,圣人以为人情之所不能免,因而象政令之美,使之存乎其中,是圣人饰乎乐也。所以明乎物无非道,而政之不可忘耳。孟子曰:“今之乐犹古之乐也。”“与人同乐,则王矣。”吾独以孟子为知乐。

王问律于伶州鸠,对曰。

非曰:律者,乐之本也,而气达乎物,凡音之起者本焉。而州鸠之辞曰:“律吕不易,无奸物也。和平则久,久固则纯,纯明则终,终复则乐,所以成政。”吾无取乎尔。又曰:“姬氏出自天鼋,大姜之侄所凭神也。岁在周之分野。月在农祥,后稷之所经纬也。武王欲合是而用之。”斯为诬圣人亦大矣。又曰:“王以夷则毕陈,黄钟布戎,太蔟布令,无射布宪,施舍于百姓。”吾知其来之自矣,是《大武》之声也。州鸠之愚,信其传,而以为武用律也。孔子语宾牟贾之言《大武》也,曰:“《武》始自北出,再成而灭商,三成而南,四成而南国是疆,五成而分周公左、召公右,六成复缀,以崇天子,夹振之而四伐,盛威于中国。”则是《大武》之象也。“致右宪左”,“久立于缀”,皆《大武》之形也。夷则、黄钟、太蔟、无射,《大武》之律变也。

城成周

刘文公与苌弘欲城成周,告晋。魏献子为政,将合诸侯。卫彪糉见单穆公曰:“苌弘其不没乎!苌叔必速及,魏子亦将及焉。若得天福,其当身乎?若刘氏,则子孙实有祸。”是岁,魏献子焚死。二十八年,杀苌弘。及定王,刘氏亡。

非曰:彪糉天所坏之说,吾友化光铭城周,其后牛思黯作《颂忠》,苌弘之忠悉矣,学者求焉。若夫“当身”“速及”之说,巫之无恒者之言也,追为之耳。问战

长勺之役,曹刿问所以战于严公。公曰:“小大之狱,必以情断之。”刿曰:“可以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