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柳宗元(中国十大文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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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柳宗元作品选(18)

惟神之居,为坎为雷,专此二象。宅于岩隈。风马云车,肃焉徘徊,能泽地产,以祛人灾。神惟智知,我以诚往。钦兹有灵,爰以庙飨。苟失其应,人将安仰?岁既旱篠,害兹生长,敢用昭告,期于篢篣。某自朝受命,临兹裔壤。政方初,庶无淫枉。廉洁自持,忠信是仗。苟有获戾,神其可罔!擢擢嘉生,惟天之养。岂使粢盛,夷于草莽!腾波通气,出地奋响。钦若成功,惟神是奖。

祭纛文

维年月日,某官以牲牢之奠,祭于纛神。惟昔沣有大特,化为巨梓,秦人凭神,乃建茸头,是为兵主,用以行师。汉宗蚩尤,亦作灵旗。既类既篤,指于有罪,北面诏盟,抗侯以射。虽有古典,今弃不用,惟兹之制,神实守祀。有蠢黄孽,保固虐人。俾兹太平,犹用戎律。天子有命,施威于下,惟守臣某,董众抚师。秉羽先刃,出用兹日,敢修外事,爰荐求牛。庶无留行,以殄有罪,国有祀典,属于神明。伤夷大命,无敢私顾,惟克胜敌,以全天兵。去兹蟊篧,达我涵育,收厥篨圉,役于校人。海隅黎献,永底于理。无或顿刃,以为神耻。急急如律令。

篤牙文

维年月日,某官某以清酌少牢之奠,篤于军牙之神。秦定百越,汉开九郡。自兹编列,同于诸华。天宝兆乱,北方荐役,惟是南方,久稽讨伐。藩蛮怙险,乳字生聚,悖傲威命,虐夷齐人。黄姓陋禲,实恣盗暴,僮壮杀老,掠?使臣,枭视洞窟,以逃大戮。今皇帝受天景命,敷于有仁,凡百凶毒,罔不震伐。齐、鲁谊殄,赵、魏显化。溥天之下,咸顺帝理。唯是琐眇,尚恣昏顽,致天震怒,命底于罚。官臣某钦率邦典,统戎于征。惟尔有神,懋扬乃职。敢告无纵诡类,无刘我徒。镞刃锋锷,毕集于凶躬;铠甲干盾,咸完于义躯。焚篩荡沃,往如行虚。俾人怀于安,以靖离之隅,在是举也。往,钦哉!无作神羞。急急如律令。

祭井文

致祭于水土之神。惟神蓄是玄德,演为人用,不穷之养,功齐乳篫。惟古有制,八家所共。是邦阙焉,官守斯恐。蕴利滋久,?灵则深,爰告有神,惟测我心。卜兹利兆,于彼城阴,神斯有仁,是鉴是临。惟昔善崩,今则坚好,惟昔递石,今则顺道。终古所无,聿从心祷,非神是与,人力焉保?发自玄冥,成于富媪。克长厥灵,不爱其宝。敬修报礼,式荐苹藻。

祭弟宗直文

维年月日。八哥以清酌之奠,祭于亡弟十郎之灵。吾门凋丧,岁月已久,但见祸谪,未闻昌延,使尔有志,不得存立。延陵已上,四房子姓,各为单孑。篶篶早夭,汝又继终,两房祭祀,今已无主。吾又未有男子,尔曹则虽有如无。一门嗣续,不绝如线。仁义正直,天竟不知,理极道乖,无所告诉。

汝生有志气,好善嫉邪,勤学成癖,攻文致病,年才三十,不禄命尽。苍天苍天,岂有真宰?如汝德业,尚早合出身,由吾被谤年深,使汝负才自弃。志愿不就,罪非他人,死丧之中,益复为愧。汝墨法绝代,知音尚稀,及所著文,不令沉没,吾皆收录,以授知音。《文类》之功,更亦广布,使传于世人,以慰汝灵。知在永州,私有孕妇,吾专优恤,以俟其期。男为小宗,女亦当爱,延子长大,必使有归。抚育教示,使如己子,吾身未死,如汝存焉。炎荒万里,毒瘴充塞,汝已久病,来此伴吾。到未数日,自云小差,雷塘灵泉,言笑如故。一寐不觉,便为古人。茫茫上天,岂知此痛!郡城之隅,佛寺之北,饰以殡築,寄于高原。死生同归,誓不相弃,庶几有灵,知我哀恳。

祭外甥崔骈文

祭于卿郎之魂。呜呼!天灵奇,取不可贪,既睿又力,神谁以堪?汝不是思,而纵其志。

盗其管箆,褰其箧匮,抽深抉密,担重揭贵。守吏失职,诉帝行事。果殄尔躬,以宁其位,岂不信耶?不然,无鬼诛之行,而中道夭死;有拔萃之材,而三见废委。仁充其躯,毒中骨髓,其何以为累也?

兄弟逾十,我出惟八,既孤数祀,中分存没。我为汝舅,汝为我甥,求仁具得,为艺继成。天下莫伦,古罕并行,人而思之,几不欲生,呜呼哀哉!既致其爱,祗极其哀,秦、越万里,心魂徘徊。念与汝别,桓公之台,顾余犹壮,视尔如孩。戏抽佛,前次沲隈,笑颔即路,鸣鞘不回。岂云古今,自此而乖!孰为鬼神,忍是阴诛?得疾之日,兄弟莫在,谒医问巫,卒以幽昧。葬之东野,谁?谁会?既虞以奠,谁主谁酹?孤魂冥冥,何托何逝?呜呼哀哉!刑曹继之,以病告余,衔忧驱使,裹药操书。虽惊状剧,犹恃神扶,岂知所赖,终以误吾。我自得罪,无望还都。想尔新墓,少陵之隅,何时归瞋,圮土下呼。渍泪彻圹,以沾以涂,此心未慊,祗益摧纡。累见于梦,宁知有无?寄之哀辞,惟俎及壶。呜呼哀哉!

十八、古今诗同刘二十八院长述旧言怀感时书事奉寄澧州张员外使君五十二韵之作其韵增至八十通赠二君子

弱岁游玄圃,先容幸弃瑕。名劳长者记,文许后生夸。簈翼尝披隼,蓬心类倚麻。继酬天禄署,俱尉甸侯家。宪府初收迹,丹墀共拜嘉。分行参瑞兽,传点乱宫鸦。执简宁循枉,持书每去邪。鸾凰标魏阙,熊武负崇牙。辨色宜相顾,倾心自不哗。金炉仄流月,紫殿启晨簊。未竟迁乔乐,俄成失路嗟。还如渡辽水,更似谪长沙。别怨秦城暮,途穷越岭斜。讼庭闲枳棘,候吏逐麋簍。三载皇恩畅,千年圣历遐。朝宗延架海,师役罢梁簎。京邑搜贞干,南宫步渥洼。世推材是梓,人仰骥中骅。?刺苗人地,仍逾赣石崖。礼容垂簐簑,戍备响簒锻。宠即郎官旧,威从太守加。建礯翻鸷鸟,负弩绕文蛇。册府荣八命,中闱盛六珈。肯随胡质矫,方恶马融奢。褒德符新换,怀仁道并遮。俗嫌龙节晚,朝讶介圭赊。禹贡输苞匦,周官赋秉簔。雄风吞七泽,异产控三巴。即事观农稼,因时展物华。秋原被兰叶,春渚涨桃花。令肃军无扰,程悬市禁贳。不应虞竭泽,宁复叹栖苴。蹀躞驺先驾,笼铜鼓报衙。染毫东国素,濡印锦溪砂。货积舟难泊,人归山倍畲。吴簕工折柳。楚舞旧传芭。隐几松为曲。倾樽石作。寒初荣橘柚。夏首荐枇杷,祀变荆巫祷,风移鲁妇簗。已闻施恺悌,还睹正奇。慕友惭连璧。言姻喜附葭。沉埋全死地,流落半生涯,入郡腰恒折。逢人手尽叉。敢辞亲耻污,唯恐长疵瘕。善幻迷冰火。《齐谐》笑柏涂。东门牛屡饭。中散虱空爬。逸戏看猿斗,殊音辨马挝。渚行狐作禲。林宿鸟为簘。同病忧能老,新声厉似簙。岂知千仞坠,只为一毫差。守道甘长绝,明心欲自?。贮悉听夜雨,隔泪数残葩。枭族音常聒,?群喙竞呀。岸芦翻毒蜃,?竹斗狂?。野鹜行看弋,江鱼或共。瘴氛恒积润,讹火亟生?。耳静烦喧蚁。魂惊怯怒蛙。风枝散陈叶,霜蔓?寒瓜。雾密前山桂,冰枯曲沼?。思乡比庄,遁世遇?夸。渔舍茨荒草,村桥卧古槎。御寒衾用穔。挹水勺仍椰。窗蠹惟潜蝎,甍涎竞缀蜗。引泉开故窦,护药插新笆。树怪花因槲,虫怜目待虾。骤歌喉易嗄,饶醉鼻成?。曳捶牵羸马,垂蓑牧艾?。已看能类鳖,犹讶雉为?。谁采中原菽,徒巾下泽车。俚儿供苦笋,伧父馈酸。劝策扶危杖,邀持当酒茶。道流征?褐,禅客会袈裟。香饭舂菰米,珍蔬折五茄。方期饮甘露。更欲吸流霞。屋鼠从穿穴,林狙任攫?。春衫裁白?,朝帽挂乌纱。屡叹恢恢网,频摇肃肃?。衰荣困?荚,盈缺几虾蟆。路识沟边柳,城闻陇上笳。共思捐秅处,千骑拥青?。

弘农公以硕德伟材屈于诬枉左官三岁复为大僚天监昭明人心感悦宗元窜伏湘浦拜贺未由谨献诗五十韵以毕微志

知命儒为贵,时中圣所臧。处心齐宠辱,遇物任行藏。关识新安地,封传临晋乡。挺生推豹蔚,遐步仰龙骧。干有千寻竦,精闻百炼钢。茂功期舜、禹。高韵状羲、黄。足逸诗书囿,锋摇翰墨场。雅歌张仲德,颂祝鲁侯昌。宪府初腾价,神州转耀?。右言盈简策,左辖备条纲。响切晨趋佩,烟浓近侍香。司仪六礼洽,论将七兵扬。合乐来仪凤,尊祠重饩羊。卿材优柱石,公器擅岩廊。峻节临衡峤。和风满豫章。人归父母育,郡得股肱良。细故谁留念?烦言肯过防。璧非真盗客,金有误持郎。龟虎休前寄,貂蝉冠旧行。训刑方命吕,理剧复推张。直用明销恶,还将道胜刚。敬逾齐国社,恩比《召南》棠。希怨犹逢怒,多容竞忤强。火炎侵琬琰,鹰击谬鸾凰。刻木终难对,焚芝未改芳。远迁逾桂岭。中徙滞余杭,顾土虽怀赵,知天讵畏匡。论嫌《齐物》诞,骚爱《远游》伤。丽泽周群品,重明照万方。斗间收紫气,台上挂清光。福为深仁集,妖从盛德禳。秦民啼畎亩,周士舞康庄。采绶还垂艾,华簪更截肪。高居迁鼎邑,遥傅好书王。碧树环金谷,丹霞映上阳。留欢唱容与,要醉对清凉。故友仍同里,常僚每合堂。渊龙过许劭,冰鲤吊王祥。玉漏天门静,铜驼御路荒。涧?秋潋滟,嵩少暮微茫。遵渚徒云乐,冲天自不遑。降神终入辅,种德会明。独弃伧人国,难窥夫子墙。通家殊孔李,旧好即潘杨。世议排张挚,时情弃仲翔。不言缧绁枉,徒恨?牵长。贾赋愁单阏,邹书怯大梁。炯心那自是?昭世懒佯狂。鸣玉机全息,怀沙事不忘。恋恩何敢死?垂泪对清湘。

酬韶州裴曹长使君寄道州吕八大使因以见示二十韵一首并序

韶州幸以诗见及,往复奇丽,邈不可慕,用韵尤为高绝,余因拾其余韵酬焉。凡为韶州所用者置不取,其声律言数如之。

金马尝齐入,铜鱼亦共颁。疑山看积翠,浈水想澄湾。标榜同惊俗,清明两昭奸。乘轺参孔仅,按节服侯?。贾傅辞宁切,虞童发未。秉心方的的,腾口任??。圣理高悬象,爰书降罚锾。德风流海外,和气满人寰。御魅恩犹贷,思贤泪自潸。在亡均寂寞,零落间窷鳏。夙志随忧尽,残饥触瘴?。月光摇浅濑,风韵碎枯菅。海俗衣犹卉,山夷髻不鬟。泥沙潜虺蜮,榛莽斗??。循省诚知惧,安排只自。食贫甘莽卤,被褐谢斓?。远物裁青穔,时珍馔白鹇。长捐楚客秅,未赐大夫环。异政徒云仰,高踪不可攀。空劳慰鹪?,妍唱剧妖娴。

再至界围岩水帘遂宿岩下 发春念长违,中夏欣再睹。是时植物秀,杳若临玄圃。籏阳讶垂冰,白日惊雷雨。笙簧潭际起,鹳鹤云间舞。古苔凝青枝,阴草湿翠羽。蔽空素彩列,激浪寒光聚。的籐沉珠渊,锵鸣捐佩浦。幽岩画屏倚,新月玉钩吐。夜凉星满川,忽疑眠洞府。

诏追赴都回寄零陵亲故

每忆纤鳞游尺泽,翻愁弱羽上丹霄。岸傍古堠应无数,次第行看别路遥。

过衡山见新花开却寄弟

故国名园久别离,今朝楚树发南枝。晴天归路好相逐,正是峰前回雁时。

汨罗遇风

南来不作楚臣悲,重入修门自有期。为报春风汨罗道,莫将波浪枉明时。

朗州窦常员外寄刘二十八诗见促行骑走笔酬赠

投荒垂一纪,新诏下荆扉。疑比庄周梦,情如苏武归。赐环留逸响,五马助征籑。不羡衡阳雁,春来前后飞。

离觞不醉至驿却寄相送诸公

无限居人送独醒,可怜寂寞到长亭。荆州不遇高阳侣,一夜春寒满下厅。

北还登汉阳北原题临川驿

驱车方向阙,回首一临川。多垒非余耻,无谋终自怜。乱松知野寺,余雪记山田。惆怅樵渔事,今还又落然。

题淳于穀墓刘禹锡

生为齐赘婿,死作楚先贤。应以客卿葬,故临官道边。寓言本多兴,放意能合权。我有一石酒,置君坟树前。

善谑驿和刘梦得酹淳于先生

水上鹄已去,亭中鸟又鸣。辞因使楚重,名为救齐成。荒垅遽千古,羽觞难再倾。刘伶今日意,异代是同声。

诏追赴都二月至灞亭上

十一年前南渡客,四千里外北归人。诏书许逐阳和至,驿路开花处处新。

李西川荐琴石

远师驺忌鼓鸣琴,去和《南风》惬舜心。从此他山千古重,殷勤曾是奉徽音。

答刘梦得

年方伯玉早,恨比《四愁》多。会待休车骑,相随出盪罗。

再上湘江

好在湘江水,今朝又上来。不知从此去,更遣几年回?

青水驿丛竹天水赵云余手种一十二茎

檐下疏篁十二茎,襄阳从事寄幽情。只应更使伶伦见,写尽雌雄双凤鸣。

长沙驿前南楼感旧

海鹤一为别。存亡三十秋。今来数行泪,独上驿南楼。

桂州北望秦驿手开竹迳至钓矶留待徐容州

幽径为谁开?美人城北来。王程倘余暇,一上子陵台。

登柳州城楼寄漳汀封连四州

城上高楼接大荒,海天愁思正茫茫。惊风乱籒芙蓉水,密雨斜侵薜荔墙。岭树重遮千里月,江流曲似九回肠。共来百越文身地,犹自音书滞一乡。

柳州寄丈人周韶州

越绝孤城千万峰,空斋不语坐高舂。印文生绿经旬合,砚匣留尘尽日封。梅岭寒烟藏翡翠,桂江秋水露籓鳙。丈人本自忘机事,为想年来憔悴容。

登柳州峨山

荒山秋日午,独上意悠悠。如何望乡处,西北是融州。

得卢衡州书因以诗寄

临蒸且莫叹炎方,为报秋来雁几行。林邑东回山似戟,籕籖南下水如汤。蒹葭淅沥含秋雾,橘柚玲珑透夕阳。非是白苹州畔客,还将远意问潇湘。

答刘连州邦字

连璧本难双,分符刺小邦。崩云下漓水,劈箭上浔江。负弩啼寒籘,鸣籈惊夜籙。遥怜郡山好,谢守但临窗。

岭南江行

瘴江南去入云烟,望尽黄茆是海边。山腹雨晴添象迹,潭心日暖长蛟涎。射工巧伺游人影,飓母偏惊旅客船。从此忧来非一事,岂容华发待流年。

柳州峒氓

郡城南下接通津,异服殊音不可亲。青箬裹盐归峒客,绿荷包饭趁虚人。鹅毛御腊缝山穔,鸡骨占年拜水神。愁向公庭问重译,欲投章甫作文身。

酬徐二中丞普宁郡内池馆即事见寄

籗鸿念旧行,虚馆对芳塘。落日明朱槛,繁花照羽觞。泉归沧海近,树入楚山长。荣贱俱为累,相期在故乡。

酬贾鹏山人郡内新栽

松寓兴见赠二首

芳朽自为别,无心乃玄功。夭夭日放花,荣耀将安穷?青松遗涧底,擢莳兹庭中。积雪表明秀,寒花助葱茏。幽贞夙有慕,持以延清风。

无能常闭阁,偶以静见名。奇姿来远山,忽似人家生。劲色不改旧,芳心与谁荣?喧卑岂所安,任物非我情。清韵动竽瑟,谐此风中声。

种柳戏题

柳州柳刺史,种柳柳江边。谈笑为故事,推移成昔年。垂荫当覆地,耸干会参天。好作思人树,惭无惠化传。

柳州二月榕叶落尽偶题

宦情羁思共凄凄,春半如秋意转迷。山城过雨百花尽,榕叶满庭莺乱啼。

浩初上人见贻绝句欲登仙

人山因以酬之

珠树玲珑隔翠微,病来方外事多违。仙山不属分符客,一任凌空锡杖飞。

雨中赠仙人山贾山人

寒江夜雨声潺潺,晓云遮尽仙人山。遥知玄豹在深处,下笑羁绊泥涂间。

别舍弟宗一

零落残魂倍黯然,双垂别泪越江边。一身去国六千里,万死投荒十二年。桂岭瘴来云似墨,洞庭春尽水如天。欲知此后相思梦,长在荆门郢树烟。

奉和周二十二丈酬郴州侍郎衡江夜泊

得韶州书并附当州生黄茶一封率然成篇代意之作

丘山仰德耀,天路下征。梦喜三刀近,书嫌五载违。凝情江月落,属思岭云飞。会入司徒府,还邀周掾归。

殷贤戏批书后寄刘连州并示孟仑二童

书成欲寄庾安西,纸背应劳手自题。闻道近来诸子弟,临池寻已厌家鸡。

酬家鸡之赠刘梦得

日日临池弄小雏,还思写论付官奴。柳家新样元和脚,且尽姜芽敛手徒。

重赠二首

闻道将雏向墨池,刘家还有异同词。如今试遣隈墙问,已道世人那得知。

世上悠悠不识真,姜芽尽是捧心人。若道柳家无子弟,往年何事乞西宾?

答前篇刘梦得

小儿弄笔不能嗔,糱壁书窗且赏勤。闻彼梦熊犹未兆,女中谁是卫夫人?

答后篇刘梦得

昔日慵工记姓名,远劳辛苦写《西京》。近来渐有临池兴,为报元常欲抗行。

叠前

小学新翻墨沼波,羡君琼树散枝柯。在家弄土唯娇女,空觉庭前鸟迹多。

叠后

事业无成耻艺成,南宫起草旧连名。劝君火急添功用,趁取当时二妙声。

铜鱼使赴都寄亲友

行尽关山万里余,到时闾井是荒墟。附庸唯有铜鱼使,此后无因寄远书。

韩漳州书报彻上人亡因寄二绝

早岁京华听越吟,闻君江海分逾深。他时若写兰亭会,莫画高僧支道林。

频把琼书出袖中,独吟遗句立秋风。桂江日夜流千里,挥泪何时到甬东。

柳州城西北隅种甘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