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哲学宗师:笛卡尔(创造历史的风云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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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笛卡尔时代上(3)

笛卡尔解释从宇宙漩涡的每一极怎样必定有大量粒子流向中心,其形状有如螺杆,它们的螺纹有两个相反的方向,视粒子来自漩涡的一极还是另一极而定。从一个极来的粒子进入漩涡中央的恒星,并经由微孔而穿过这恒星;这些微孔形状有如螺母,它们的转动方向要使这些粒子在随着漩涡转动时能自由向前通过。这股粒子流到达恒星的对面时,与来自相反极的另一股粒子流交汇,然后这些粒子流在外面环绕这恒星运行。它们尽量地重新进入这恒星,重复以前的环行,而残余部分则散落在外面。来自另一极的粒子的行为与此相似,因此这恒星成了两股相向运行的粒子环流的中心。甚至当这恒星退化成行星(例如地球)时,这种状况仍在某种程度上持续着。然而,只有在这行星的块状内层那部分里,微孔方保持开放,该部分基本上由天然磁石或者铁组成。这样,天然磁石容许这些粒子通过去,同任何物质只发生最低限度的干涉;为此,这些粒子被粒子流的动量定向在最有利的位置上。而且,每块磁石都成为一股微小粒子环流的中心,其行程可借助铁屑来描绘。这些粒子也倾向进入相邻的天然磁石;于是,通过驱除两块磁石之间的空气,它们使这两块磁石一起运动。同天然磁石中的微孔不一样,铁里的这两种微孔很容易互换它们的性质,因此一块磁铁的极性很容易反转。

笛卡尔利用这些方法成功地解释了几乎所有当时已知的磁现象。他的理论虽然充斥任意的假设,但在力学上是可以理解的,而且在某种意义上还预示了现代的磁感应概念。

笛卡尔的思想被他的门徒雅克·罗奥所继承,并加以阐释(1671年)。这些思想被推广到电现象,并在整个17世纪和18世纪的大部分时间里一直主宰这个领域,只是作了某些修改。事实上,在这个科学分支(牛顿大大忽视了它)里,笛卡尔的权威保持时间最长。

笛卡尔的地球形成理论,是作为宇宙论或者说世界起源问题的一部分来研究。他在《哲学原理》第四章主要讲的是地球。按照笛卡尔的意见,和其他行星一样,地球原来也是个发光体,像太阳那样。在地球中心,现在仍然有一个由这种发光物质组成的核。但是一些像太阳黑子似的斑点聚集在地球表面上;随着地球逐渐冷却,它们转变成了坚实的地壳。当地球接近太阳时,地壳分化成各种部分,它们按照相对密度而形成一系列层次。于是,空气在最上面,下面是水,水下面是诸如粘土、沙子和岩石等固体,而最里层则由金属之类最致密的物质组成。按照笛卡尔的说法,地球外部壳层和其中心的火或者说发光物质之间有一个中间区,它起先充满一种液体,后来这液体变成不透明的固体。然而,太阳的热和光最初就能够渗透到地球最里面的部分,从而致使地壳发生破裂,有些部分因此便升出水面,形成陆地。地球的发光物质和其他物质引起喷气,后者有时变成油,有时变成浓烟,也可能突发而变成火焰,从而引起地震或火山喷发。

笛卡尔的二元论哲学,强调了心灵和肉体是两个对立的实体,这种对立更有利于我们认识人及其人的精神。当笛卡尔把肉体归到物质类后,他就把人体当作一架机器来看待,问题是这架机器单纯靠动物灵魂来解释,他就解释不清精神对人的肉体的现实的作用。如我心里有一个动的意念,为什么就能指挥我的身体的各个器官动起来,这在笛卡尔看来,要想解释清这个问题有一定的困难。他接受了哈维的血液循环理论,血液的循环运动对人体、大脑和感觉、情绪都有影响。但血液最终也是物质性的东西,他并不能说明意识对肉体的作用。笛卡尔在《哲学原理》的第四部分,解释了人的感觉、知觉和欲望等,但这些解释多是从人的生理机制来理解的,至于人心和人体间的作用,笛卡尔引用了“刺激说”,他认为:“按人心的本性讲,只有物体的各种运动才能在人心中刺激起各种思想来,而这些思想并不一定在任何方面和产生它们的运动相似;而且,这些运动还能在人心中刺激起所谓感觉的那些纷乱的思想来。”笛卡尔这里并没说清物质性的感官如何刺激人的精神,一个是有广延的东西,一个是没有广延性的东西,二者之间如何才能发生作用,也就是说,无广延的精神如何接受有广延的感官的刺激呢?按笛卡尔理解的物体运动,只有两个物体间的互相碰撞才可能运动,感官这种物质性的东西的运动如何与精神发生碰撞呢?如果说笛卡尔的解释受时代的限制,但他所面临的难题也依然是我们今天哲学、心理学所需要进一步揭示的问题。如果说笛卡尔通过“刺激说”试图把身心加以结合的话,那么,他的先验论思想又使他很快就否定了由刺激所引发的思想的合理性,他认为由感觉引发的思想是“纷乱的”,当然也不会很清晰,这就不符合笛卡尔“非常清晰明白、确实可靠”的真理标准。这些难题都有赖上帝的帮忙,笛卡尔的“天赋观念”及理智和自由意志等都是借助上帝之手赋予了人的某种能力。上帝的作用为人们的认识提供了逻辑的和伦理的根据。

三、笛卡尔的美学思想

西方近代美学的真正形成是18世纪,笛卡尔的美学思想处在新旧之交的时代。他的美学就如同他的哲学一样,是近代美学的肇始。

鲍桑葵在他的《美学史》中指出:“17世纪初以后,在任何欧洲国家,都还没有一代人产生过真正丰富的美的作品,不管在建筑方面也好,在雕塑方面也好,在金属工艺方面也好,或在工艺方面也好。”直到18世纪以前,美学的材料还不完备,从笛卡尔到鲍姆嘉通,标志着这个准备阶段的完成,到了康德《判断力批判》的出版,又标志着丰硕的美学思想的诞生。

严格说来,笛卡尔并不是个美学家,他也没有什么美学专著留传于世。他和他那个时代的自由思想家们并没有对美这个现象给予更多的关注,他关心更多的是人在世界上的地位等一些最紧迫、最中心的问题,如人的自由,上帝的性质,认识论的问题等。所以,他的有关美学方面的思想大都是零零星星的,有的甚至是在哲学中的一些不经意的点滴火花。我们也不能对笛卡尔的《音乐论》有太大的发挥,要知道,音乐课在中世纪是四大基本的课目之一(算术、几何、天文学和音乐),凡受过教育的贵族几乎都懂得一些音乐方面的知识,所以作为在欧洲最好的学校就读的学生,对音乐发表一些看法也就不足为奇了。不过,笛卡尔在《论音乐》中打算从数学上解决“最悦耳的音乐和音是什么?为什么如此?”的问题,这一动机使我们想起毕达格拉斯学派把音乐和数学结合起来的尝试和成就。笛卡尔显然对此并不是很重视,他是根据朋友毕克曼的兴趣来选择了这个题目,而且是作为悄悄赠给他的礼物,他不希望毕克曼告诉别人,以免别人知道“这本书是一个在无知的大兵中间,过着违心的生活而无所事事的业余爱好者单为你仓促写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