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黛沫带着白澈向自己曾经的闺房走去,走过院前的花海,许黛沫想起自己上战场前,曾在这里站了一会,好像那是最后一次在看到这片花海了。到了屋前,推开门,许黛沫见白澈不进去,问道:“你怎么不进来啊?”许黛沫看了眼屋内,跟她上战场前没有什么不同,甚至3000年过去了,所有的东西还是那么一尘不染,看来有人经常打扫这里啊,想着刚才那个邋遢的男人,许黛沫又笑了笑,许黛沫摸了摸嘴角,这已经是她今天第几次笑了啊!
许黛沫见白澈不回她也不进去,走到他眼前,问他:“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进啊?”白澈抬头看了眼许黛沫,他害怕她现在让他进去,然后再一脚把他踹出去,曾经又不是没这样过,可心里还是很好奇的啊,所以问了句:“你真的要让我进去?不会有吧!”许黛沫的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很不爽的丢了句:“爱进不进,我欠你的啊?”
白澈看见许黛沫有些生气,颤颤的抬起脚,还看着许黛沫的一举一动,直到一只脚已经落地了,许黛沫还没有动作,白澈这才放心,把另一只脚也放了进来,许黛沫在床上坐坐,又摸摸桌子,看看那里,又打开衣橱,看着里面崭新的衣服,鼻子酸酸的,但很快就克制了下来。
白澈走到书桌前,拿起一幅画轴,问道:“黛沫,以前你好像是从不让我进你房间的吧?”许黛沫站在衣橱前愣了愣,又把身子正了正,一只手托着下巴,低头说:“对啊,我为什么不让你进我房间来着?”白澈在一旁痴痴的看着手中的画轴,放到一旁,又打开了一个,一个接一个的打开,白澈的神情就没有淡定下来过。
直到他拿起书桌另一旁的最后一幅画轴打开,他再也忍不住了,说了句:“是因为这些才不让我进来的吧!”许黛沫停止思考,转身看向白澈,见白澈手里拿着一副还没有完工的画,画中的男子,躺在花海中,虽然五官还没有画上去,可他那时一定很放松。
许黛沫愣了愣,说:“恩,是。”白澈走过去,拉着许黛沫走到书桌前,他把每一副画,都展开,许黛沫看着画中不变的男子,像是想起了什么,这是白澈低头问道:“你是不是应该给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许黛沫尴尬的摸了摸脖子,又看向那些画。
画中的男子,或笑,或哭,或忧愁,或皱眉,或扶额,或躺,或立,或坐,或蹲。虽然所有的画中,男子的神情,动作不同,但画中除了是相同的男子外,还有相同的场景,都是那片花海。许黛沫看着画开口:“我记得出征后再过几天就是你的生辰了吧。我还记得,那片花海是我们一起种的吧。”白澈应了声:“恩,是。”
许黛沫迈着步子,走到窗前,看着园里的花,又说:“所以,我想把你在这花海中的一切,在你生辰的那天,当做礼物送给你,可还没有画完,我们便要出征,我想回来再继续画的,可没想到,竟没有机会了。”许黛沫站在窗前,白澈在书桌前,拿起笔,匆匆的画着什么,三刻钟后,白澈走到许黛沫身后,伸手抱住了她。
说了声:“来,过来看看。”许黛沫跟着他走到书桌前,,看着桌上的画,三刻钟,她画了两天的画,他三刻钟就在画中男子的身旁都画上的一个娇俏可人的女子,就连那副没完成的画,他也将它补好了,许黛沫捂着嘴,轻声的哭了出来,抬头问他:“为什么。。”白澈捧着她的脸,轻轻为她拭去泪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说:“这片花海,是我们一起种的,应该是我们两个人一同的回忆,怎么能只有我呢?”许黛沫抽了一下鼻子,接着说:“可是.”
白澈又拥她入怀,摸着她的头,说:“傻瓜,生辰每年都有,过几天不就又是我的生日了吗?你现在把它送给我吧.3000年还不算晚!”许黛沫趴在他的肩上,把她想说的话说完:“为什么?为什么我总是赢不了你呢?我画了两天啊,你才三刻钟啊!”
白澈的眼角抽了抽,原来这个傻丫头刚才是想说这个。唉。白澈松开她,走到衣橱前,伸手拿了件白色的碎花翠纱露水百合裙递给许黛沫,说:“穿这件,你穿白色好看。好了,别哭了。”白澈伸手擦去了她脸上的泪水,许黛沫点了点头,接过衣服,转身走进了浴室。
白澈看着她的背影,伸手把书桌前的画卷,收进了衣袖中。脸上还洋溢着挥之不去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