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九瑶将千寻的手指血挤出几滴在玉牌之上,但玉牌却并没有如方才一般将血吸收,血滴从光洁的玉石表面滑落……
仓九瑶薄唇微扬,把玩着玉牌:“有点意思。”
“主子,您说什么?”素知握着手指有些惶恐。
仓九瑶挥了挥手:“没事,你先出去包扎一下吧。”
千寻不敢多问,握着手指低身一礼:“是。”
绢帛中所言,此玉识主,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只认仓家血脉。
所以仓九瑶的血会被玉石吸收,而千寻的却不行。
仓九瑶起先不信便做了实验,没想到真的如此。
如此也难怪仓问生会用这样一块看似无华的玉石,用作至关重要的仓家令牌了。
从前,这么多年仓九瑶一直生活在仓问生的眼皮子底下。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自然都有仓问生膳后。所以这些关于仓家暗中势力的事情,仓问生从前几乎从不与她多说,似乎有意不愿让她牵扯其中,但现下却是无法避免了。
仓九瑶也明白,在这个封建社会中,自己的女儿身对仓家来说终归是一个隐患,若是可以,仓问生从前自然希望仓九瑶涉入的越少越好。
但此时,因为一个“上古神器”阴差阳错的仓九瑶回到了都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从她回到都城,在宣室殿前皇帝在文武百官面前诏书搬下之时,那些曾经想要回避的问题,已经避无可避……
无论前方等着她的是锦绣前程,还是荆棘死路,她都需要硬着头皮勇往直前,没有退缩的余地。
况且,退缩二字,本也不是她的行事风格。
仓九瑶将绢帛上的记在熟记之后,便将绢帛烧成了灰烬。
又将玉牌贴身收好,心中便觉得踏实了不少。
动乱年间,有一方属于自己的势力,这是权利与性命的保障。
几日后。
仓九瑶一大早的去找越君正吃早饭,但却见他眉心紧蹙好像有什么心事一般。
这几天仓九瑶见越君正的脸色就一直不大好看,但他不说,仓九瑶也不会主动去问,可今日再见,仓九瑶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严重。
“王爷。”仓九瑶入内。
“嗯,来了。”越君正对仓九瑶点了点头,但似乎很疲惫的并未如常一般有笑容。
仓九瑶犹豫了一瞬,开口问道:“王爷最近是有什么心事吗?”
听到仓九瑶的话,越君正还未开口,眉心便拧的更深了:“五皇子恐怕遇到了危险。”
“五皇子遇到危险?”
后来仓九瑶才知道,五皇子越君离秘密向淮丰而来,但本应早就到了,却一直没有到,越君正担心出了什么事情。
仓九瑶安慰道:“也许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王爷放宽心。”
但嘴上虽然这么说,仓九瑶其实自己心里也没底。
且也许老天为了证实仓九瑶与越君正的担忧。
当晚。
书房中的仓九瑶与越君正正在看着这两日送来的奏报,但却忽然听到夜空中传来几声尖利的鹰啸。
仓九瑶与越君正同时出门看向夜空中,夜色中只能隐约看到一只鹰在云霞楼的上空,不住的来回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