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君正听了不禁问:“你就那么喜欢当坏人?”
仓洛尘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微臣并非喜欢当坏人,而是相当个透明人,但王爷与皇上却不准微臣当个透明人,那微臣也只能当当坏人了。”
仓洛尘这一套歪理,恐怕除了她自己没人听得懂,睿智如越君正听了也是若有所思,似懂非懂。
二人一路商议着此次宋洲之事,临近宫门之时仓洛尘忽然问越君正:“王爷,若此事我办成了,可会给我什么奖励么?”
仓洛尘这话说的像是功课做得好所以要糖果吃的孩子,越君正不禁轻扬唇角:“此事若办的漂亮,升迁恐怕是免不了的。”
这也是所有朝中官员每日梦寐以求的事儿。
但仓洛尘却摇了摇头:“微臣并不想升迁。”
“那你想要什么?”越君正也不禁神色一正。
仓洛尘犹豫一瞬道:“若此事办成,王爷放微臣离开都城吧,若是皇上不愿,微臣便将仓家嫡女接回都城。皇上不是想要为仓家嫡女赐婚吗,而据微臣所见,这赐婚的对象八成便是王爷您。有了仓家嫡女在王爷手中,王爷与皇上是不是就可以放微臣离开了?”
越君正的神色越听越冷:“你就这么想离开都城?”
仓洛尘用力点头:“微臣对天发誓,仓家无论是为臣的父亲,还是微臣,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要做一星半点对不起越国对不起皇上的事情,若我与家父真有乱心,又何须这么多年拼了性命之位保我越国疆土?若微臣真有乱心,那又为何一心想要离开都城而非升官发财?”
仓洛尘把问题反扔给了越君正,而这些问题越君正更不可能不明白。
自从回了都城,她要么百无聊赖一身痞气,要么朝堂之上变着花样的把所有人都得罪了,并且一心闹给皇上看。她这样做的最终结果只会受到百官排挤,皇上不喜。
“王爷是个睿智之人,微臣这些微小伎俩自然入不得王爷法眼,所以微臣的心思也从没有想要对王爷隐藏。是是想要求王爷成全微臣。”仓洛尘话必,抱拳郑重一礼。
越君正的目光有些冷,他问:“你为何如此急于离开都城?”
“许是微臣与这都城气场不合,总觉得在这都城中言行举止都拘束的很,微臣是个边关长大的,打了十几年的仗家父却没教过为臣这些都城生活的规矩,所以为臣觉着在都城里很不快活。微臣也没什么当官发财的大志向,只求能安稳度日而已。”
仓洛尘这番话倒也不算假,但却并没有将最关键的一点说出来而已。
“没有其他原因?”越君正语声沉沉,问的话也有些意味不明。
也不知为何,向来戒心极重的仓洛尘,却习惯了在越君正面前说真话,因为她知道他与其他人不同。
即便那真话有些逆耳,他也从不会因此与自己动怒。
但这一次……
“王爷,每个人活着都有自己的原因不是吗?”
原谅我这一次,不能对你说真话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