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洛尘如今也是皮实的很,自从回了都城没多久,大大小小的事儿加上朝中官位起起落落,这些历练连朝中老臣也不一定都有过,所以也算是见过大阵仗的人了,是以罚点小俸禄神马的根本都入不了她的眼。
因为别人当官是为了保官升官,而仓洛尘当官是巴不得官位天天降,恨不能一纸公文给她发配边关她才高兴呢。
所以这官儿当的比着旁人就更随心自由些,只要不是砍脑袋抄家,仓洛尘一律不怕。
二人走着了一会儿,郭复便问仓洛尘:“恕为兄问一句,当日仓兄为何与慎王爷大打出手?无论如何慎王爷也是个王爷,仓兄如此实在冒险。”
仓洛尘的真实想法当然不能告诉他,是以一笑道:“也没什么,不过是几句话间慎王爷误会了什么吧。”
“那仓兄也应该忍一时风平浪静,怎能与王爷动手呢。”想起当时,郭复依旧心有余悸。
仓洛尘笑的浑不在意:“你也知道我是个粗鄙武夫,性子急了就没个轻重,下回我下手轻点就是。”
“还下回呢!”
仓洛尘哈哈一笑:“没下回了,反正打了也没用。”
“仓兄说什么没用?”郭复问。
仓洛尘不置可否,笑着摆了摆手:“不说此事了,今日刚好闲来无事,不如在下做东请酒,你我二人去对饮一二?”
郭复无奈摇头:“我倒是有此心,但是手中还有公务,不若他日,他日为兄一定奉陪。”
仓洛尘是个闲散官员,自然平日里百无正事儿,但郭复是个正四品御史,平日里公务繁忙也是正常。
仓洛尘笑了笑说:“公务要紧,是日方长咱们改日就是。”
瞧着郭复的马车走远了,仓洛尘有点百无聊赖。这日子过的太闲了也实在没劲的很。
喜子牵着仓洛尘的马上前,仓洛尘苦笑一声:“听说了么,你家公子我又被皇上万岁给罚了,半年俸禄没了,今后府中上下都省着点吧。”
喜子听出仓洛尘不过是开玩笑而已,况且上次从羽林右统领被贬为羽林骑仓洛尘都没当回事儿,这次不过是半年俸禄她又如何会当真。
仓洛尘翻身上马,喜子一笑着说:“那奴才这一整年便不要月银了,虽与公子的半年俸禄差的多,但也聊胜于无。”
仓洛尘听着笑说:“这话你说的,本公子我可当真了,回了府便让李管家扣了你的月银。”
喜子一笑应着:“只要能在公子身边伺候着,不要月银奴才也高兴。”
“给你能耐的。”仓洛尘笑瞥他一眼。
按理说,仓洛尘这昨日方才从大理寺放出来,又是殷九亲自去接的,她于情于理都应该向睿王府递个拜帖道声谢。
但仓洛尘却执拗着不肯去,心说原本也不是她让他救自己出去的。
若是没了他在从中作梗,也许自己这会儿已经被贬出了都城快活逍遥去了,也不用在这里整日烦忧仓家嫡小姐一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