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成圣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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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挽歌与仪式

“我们还是先出去再说。”

薛仁川观察着四周密集的虫卵丝毫没有一点摧毁想法,反而莫名有阵亲切感正觉得诧异。

“爸爸可以在外面稍微等一会吗,我有话想和她说。”

“好吧,别占用太长时间,虽然说你继承了虫族女皇特性,却不知道外面那些虫族会作出什么举动。”薛仁川这样说道,径直通过狭小通道离开孵化穴。

重新进入黑暗的山体通道就可以看到聚集在四周密密麻麻的虫族战士,双方互相探查到彼此却没有任何动作,整个通道听不到任何声响,虫族似乎显得失落,站在那里远远望着孵化巢穴。

萧月児抚摸着巨兽骸骨,轻轻的拍打,自言自语道。

“虽然你我的相遇只有有限的几分钟,不过你的决心与愿望我已收下了,你安心的上路吧,你的部族我会带回星空下的世界。还有当年发生的事我也会一件件查清,无论是敌人还是背叛的同盟者都会让他们付出该有的代价。”

“你的心愿我替你收下,再见了,伊斯瓦尔,星空之下只要坚信,我们总会有再聚的一天。”

少女的微笑似乎蕴含着巨大魔力,整座骨架连同着山脉跟着晃动,点点星光从不停肢解的骸骨中飞出又消散在巢穴。

薛仁川听到脑海里响起整齐的歌声。

“今天我终于踏上这古老的战场/请给我一束阳光/我要走向胜利的远方/我要把这世界点亮/我的梦想在这星空之下的战场/胜利的道路还很漫长/我的梦想在这征战远方的沙场/胜利的希望就在前方/所有经历风雨的倔强与坚强/所有骸骨铺就的无悔与成长/血腥的沙场/理想与希望/决战的远方/血腥而辉煌/今天我终于离开这古老的战场/请为我欢笑骄傲和歌唱/今天我终于走向星空下的远方/请为我祭祀胜利和辉煌。”

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流传的挽歌,仿佛置身茫茫星空之下,苍凉而悲壮,让人联想到一位年轻英雄在战场一往无前厮杀,无数的辉煌后英雄终究倒在了远方的战场,但是这绝对不是故事的结局,因为新的英雄再次踏上了不归的征程。

薛仁川不清楚何时也加入了这送别英雄的合唱,也许被无数虫族汇合歌唱的气氛感染,也许真的是发自内心对英雄的褒扬。

随着山体摇晃停止,薛月児已经从孵化穴走了出来,也不知道在薛仁川身边站了多久,只是沉默倾听着对方用虫族才能发出的声音嘶哑歌唱。

到处点燃的火把亮光将薛仁川拉回现实,可以看到之前与薛仁川有过沟通的叫做帕尔斯·罗德烈的虫族尴尬的走了过来,薛仁川理所当然警械举动却被薛月児制止。

“我在您们身上感受到伊斯瓦尔女皇遗留的气息,您们一定是获得伊斯瓦尔女皇认可的继承人,我为我们之前的粗鲁行为感到羞耻和抱歉。”并不是惺惺作态的道歉,可以感受到对方的细心和诚意,是承认了薛月児继承女皇身份的事实。

“没有关系。”薛仁川很快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的是虫族语言,惊诧的望向朝着自己微笑的薛月児,明明记得即使她给他同步精神频率后也完全不能诉说对方的语言。

“感谢薛月児女皇和她的卫道者薛仁川大人的谅解,星空下的霸主永远祝福您们。”

卫道者?这是给自己的称号吗,薛仁川心中估摸着大概就是女皇亲兵的意思。

帕尔斯继续恭敬的说道。

“请薛月児女皇跟随老仆前往神圣大殿登基即位。”

自称老仆的帕尔斯弓着身子缓缓走向通道一侧。

整个通道内成千上万的虫族士兵分列在两侧,鸦雀无声,照耀的一片光明的灯火轻轻摇曳,帕尔斯在前面缓缓引路,萧月児跟随其后,薛仁川次之,再后面是衣服统一手持武器的卫队。

足足走了十分钟路程,这才看到通道深处所谓的神圣宫殿。

其实就是座挖空山脉寒酸落魄的石穴广场,只是面积更大能同时容纳数万人不显得拥挤,广场的正上方拥有着唯一一张巨大石椅,毫无疑问就是女皇的宝座。

帕尔斯还真是个察言观色的角色,似乎看出薛仁川对此地的隐含的不屑尴尬解释。

原来当年突如其来的原力核弹爆炸彻底破坏征战的计划,虫族因此受到重创,在伊斯瓦尔女皇的护卫下堪堪躲过敌人围剿落难到这里。因为星际器械尽数毁灭世界本源也遭受破坏此处成了没有光明隔绝时空的死地,原力核辐射又是伊斯瓦尔女皇的克星,女皇并不清楚能抵抗多久就利用残存力量建造了这座庇护所,一是缅怀星空下的故乡,二是可以隐藏当时全部落难的族人。后来虫族在宫殿的基础上开拓了无数其他通道迁居他处,这里就慢慢就成为了宫殿。

抛开人族与异族的纷争,薛仁川可以想象这是一个多么受人敬重爱民如子的女皇,不禁对这里有了几分敬意。

无数虫族子民紧随其后庄严肃穆的迈入这座在他们心目中神圣庄严的圣地。

“星空之下,送伊斯瓦尔女皇!”

将萧月児这位新晋女皇扶上王座,帕尔斯·罗德烈尖锐的嗓音在这庄严的圣殿内宣告仪式的开启。

数万虫族汇聚而成的歌声再次响起,这是在送别星空下死去的勇者,前女皇伊斯瓦尔。

“今天我终于踏上这古老的战场/请给我一束阳光/我要走向胜利的远方/我要把这世界点亮/我的梦想在这星空之下的战场/胜利的道路还很漫长/我的梦想在这征战远方的沙场/胜利的希望就在前方/所有经历风雨的倔强与坚强/所有骸骨铺就的无悔与成长/血腥的沙场/理想与希望/决战的远方/血腥而辉煌/今天我终于离开这古老的战场/请为我欢笑骄傲和歌唱/今天我终于走向星空下的远方/请为我祭祀胜利和辉煌。”

没有伤心哭泣,适才短暂的失落后每一个虫族此时都是庄严肃穆,可以感受到他们不屈的意志和骄傲的品格,就如同自己就是那个星空下不断开拓前进直至倒下的征战者。

薛仁川想象不出这样的种族会是一个侵略成性的种族,为什么他们会进攻这片大陆,为什么帝国不惜失去疆土国民也要引爆原力核弹,为什么帝国到如今还拼命雪藏那场战争的一切痕迹以至于屠杀自己全家,…有太多的疑问需要解释,薛仁川仿佛在迷雾中看清了指示方向的灯塔,他前所未有的清晰知道着自己该往何处行去。

“星空之下,迎薛月児女皇。”

又是那首同样的歌声,无论是一往无前的继承者还是一去不返的亡魂,似乎都维系着同样一颗不屈的纽带。

与之前悲壮不同,这次的歌声里感受到更多的是澎湃,是激烈,是骄傲,是不屈,是唯战的勇气!

“今天我终于踏上这古老的战场/请给我一束阳光/我要走向胜利的远方/我要把这世界点亮/我的梦想在这星空之下的战场/胜利的道路还很漫长/我的梦想在这征战远方的沙场/胜利的希望就在前方/所有经历风雨的倔强与坚强/所有骸骨铺就的无悔与成长/血腥的沙场/理想与希望/决战的远方/血腥而辉煌/今天我终于离开这古老的战场/请为我欢笑骄傲和歌唱/今天我终于走向星空下的远方/请为我祭祀胜利和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