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幽谷飞仙之烈焰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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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殿试指婚

“各位小主,恭喜各位成功晋级,第三关为殿试,将由皇上皇后亲自考核,现定在三天后进行,请各位小主早做准备。”覃姑姑屁颠屁颠地来宣布殿试的事情。

“殿试会考核什么内容呢?皇上亲考呢,很紧张。”一个姑娘小声地问旁边的姑娘。

“该紧张的是那些整天想着攀关系的人吧?”那个姑娘大声地一边斜眼看着南宫飞霜,一边说道。

南宫飞霜身旁的紫韵欲上前理论,被她拉住了,覃姑姑看到大家起哄就说道:“本次殿试,诗词歌画都可能考,要看皇上的兴致,大家好生准备吧。散了吧。”

南宫飞霜心想:只要进了王府,很多事情就能顺理成章地去查,我必须胜出。

三天后,晋级的十名秀女,都换上了清纯淑女套装,颜色和花色是多样的,众人争相恐后地挑选着,就剩余了一套白色飘金花的长裙留给南宫飞霜,大家都想脱颖而出,纷纷打扮得艳丽无比,娇艳欲滴,唯有南宫飞霜拿着那套白裙,愣在那里,大家在背地里又在嘲笑她。

“小姐,咱们这套衣裙,怎么面圣啊?”紫韵忧心地说道。

“紫韵,到御花园里,给我摘几朵新绽放的山茶,要淡色的。”说着,南宫飞霜就换上了那套白色衣裙,其实这套衣裙有点像她是瑶池仙子时喜欢穿的衣裙。

紫韵大汗淋漓地跑回来,说道:“小姐,就找到这两朵淡黄色的山茶,其它的都是大红大紫的。”

南宫飞霜二话不说,将淡黄色的山茶插到了发髻边上,她今天梳的是古代秀女发髻,下面还留了几缕青丝垂下,发髻的另一边,插着她自己的一支雪花花瓣形状的水晶步摇,耳坠是她自己的一对金色茶花耳环。这一身的白裙真的太过素净,虽然上面有金色花卉的刺绣,也难掩衣裙的素白,南宫飞霜想了想,就拿出包袱中的那枚玉佩,系在了腰间。心想:就借用一下,不算盗窃吧?

那枚玉佩倒是与衣裙十分相配,南宫飞霜让紫韵将玉佩的坠带改为了金黄色的如意结,十分耀眼生光。她还拿上了她最爱的玉笛,突然她整一个人就成了活脱脱的仙子下凡,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小姐,你这样也太朴素了吧?行不行啊?”紫韵很担忧地为她梳理好裙子褶皱。

“既然没有选择,那便洁白到底吧。”南宫飞霜画好了淡妆,就出发去养心殿。

正殿上,皇上、皇后、贵妃、二皇子都端坐堂上,唯独四皇子还未出现,他是根本不想参与这个事情,但皇上已经派人连番催促,毕竟是他也有份儿娶正妃的,不出现不合适,他正懒洋洋地爬起来。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各位秀女都整齐地跪下。今天还多了几个朝中宗亲与权臣之女,都打扮的十分美丽,珠光宝气的。

“平身。今天殿试,朕亲自督选。皇后,交给你了。”武帝示意皇后出题。

“是。本宫今天给大家准备了几幅墨宝,请各位姑娘品评一下,以才情论英雄。”怡皇后早已与凌月郡主朱萌通风报信,给她的墨宝是颜真卿的千字文,她早知试题,自然晋级。

其余姑娘的墨宝均十分罕见,也很辨识,大家都是摸不着头脑。南宫飞霜的是一幅无比潦草的草书,大家都敬畏三尺地避开了。皇后以为能一举成功,只有凌月郡主一枝独秀。谁知南宫飞霜不慌不忙地下跪,说道:“此墨宝乃‘草圣’张旭的狂草,出自他的《草书古诗四首》。”

武帝大惊,好奇地接着问道:“那他的笔法神韵来自于何人何事?”

“张旭始见公主担夫争路,而得笔法之意,后见公孙氏舞剑,而得神。”南宫飞霜一字一句清晰地回答道,简直是语惊四座,大家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尤其是那个二皇子朱宏。

“好。此女文采出众,不仅见识不凡,还饱读诗书,很好。”武帝乐呵呵地评论道:“此女衣着如飘尘入仙,清丽脱俗,与咱们宏儿正好相配,日后定能夫唱妇随啊。”只见朱宏眼里充满了笑意,很是高兴。

皇后马上害怕了,就连忙说道:“皇上,四皇子还没到呢,还是不宜操之过急。”

“对,对,朕的烈儿呢?怎么还没出现呢?”武帝催促太监去到处寻他。

语音刚落,他已经昂首阔步地迈入了大殿,今天身穿一身紫红四爪龙袍,头戴紫英金冠,腰间夸着宝石佩剑,穿云步靴十分醒目,他的身姿健壮结实,与二皇子成鲜明之比,普殿之上,仅此他一人佩剑在堂,可谓英姿飒爽犹酣战。他快步走上去给皇上、皇后和贵妃请安。

“参见父皇、母后,给母妃请安。”朱烈一边打算起身,一边随意乍眼看去那对艳丽的倩影,竟然在人群里无意中看到了与众不同穿着白衣素裙的南宫飞霜,然后还留意到了她身上挂着的那枚玉佩,结果连谢恩都忘了,直接立即就站了起来,指着飞霜大声叫了出来:“是你?”

南宫飞霜听到叫声,猛地抬起了头,十分惊愕地看着四皇子,然后立即低下头去装作不认识。忐忑不安地心想:真是冤家路窄啊,他怎么是四皇子呀。

“哦?皇上,您瞧,那秀女腰间的那块佩玉,是否有点眼熟?”皇后好像在大海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急忙死死咬住。

武帝认真地凑上前看了看。南宫飞霜下意识地将玉佩往里收了收,但武帝还是瞧见了。于是说道:“那不是……咱们烈儿的玉佩吗?”

“完了,完了,这下子该如何解释呢?”南宫飞霜这会子真想找个洞钻进去了。

“爱妃,你也瞧瞧,那是你送烈儿的那枚玉佩吗?”皇上示意身旁的纳兰贵妃仔细看看。

“回皇上,正是。那是去岁皇儿生辰之日,臣妾亲手雕琢,世上绝无第二件一模一样的玉佩,故臣妾敢断定。”贵妃的一席话,让南宫飞霜头低得更厉害了。

皇后立即抓紧时机加盐添醋说道:“看样子,他们二人似乎有段情缘在呢,恐怕还是不浅呢,皇上,您既然也对此女青睐有加,不如就成人之美,成全他们这段良缘吧。”

“爱妃,你的意思如何?”皇上还是时时很照顾纳兰贵妃的思绪。

“臣妾全听皇上的。”纳兰贵妃其实也很喜欢南宫飞霜,一个有才又家世平凡的儿媳妇,才最适合四皇子,况且她很清楚皇后此刻心里想的是什么,只有南宫飞霜名花有主了,凌月郡主才能如期如皇后所愿地嫁给二皇子为正妃。

“好,那朕现在就为你俩赐婚。刘燕,你文采出众,满腹经纶,也好助朕好好劝导下这位顽皮的皇儿。”皇上慈爱地看了看四皇子朱烈。

“不,父皇。我……”没等他说完,皇上已经连忙喊道:“传户部、礼部尚书上殿。”

“户部尚书?爹爹?不会吧?要是爹爹看见我被指婚,不知道会闹出什么,我这下彻底完了。”南宫飞霜已经站在那欲哭无泪了。

“臣南宫虞参见皇上。”南宫丞相一边行礼一边看到旁边跪着的南宫飞霜,怎么觉着这么眼熟,但是在行礼中,也不好头扭过去认真地细看。

“二位贤臣,朕刚给四皇子赐婚,还有二皇子与凌月郡主也一并赐婚,卿家们便好好操办吧。”皇上已经喜上眉梢。

“臣遵旨。”南宫丞相正要起身,南宫飞霜瞄了一眼丞相,突然就被发现了,丞相显然受到的惊吓不少,口齿不清地指着飞霜结巴说道:“霜……霜儿……你……你怎么在这儿呢?”

“南宫爱卿,发生了什么事儿了吗?”皇上很是不解。

“皇上恕罪啊。臣教女无方,此女乃微臣之小女,名南宫飞霜,出走游玩数天不见人影,臣还以为她又独自游山玩水去了,竟不知跑到宫中胡闹来了,臣真是罪该万死啊!”南宫丞相连忙下跪频频求饶。

“爹爹,不是这样的。”南宫飞霜急坏了,还越说越发说不清了。立即转向皇上的方向,解释道:“启禀皇上,这只是一场误会。”

“哦?你给朕细细道来。”皇上也十分疑虑。

南宫飞霜振振有词地继续叙述道:“那天,奴婢误上了进宫选秀的马车,后训练的姑姑又误认了我是刘燕姑娘,我不论如何解释都没人相信我是南宫飞霜,才阴差阳错地成了现在这般模样的。这一切都与爹爹无关,都是飞霜闯的祸。”

“你闭嘴!胡闹!退下!”南宫丞相很凶地训斥道。

“哈哈哈……摆了一通乌龙,原来朕的亲家竟是丞相,真是天赐良缘呐!”武帝高兴地眉开眼笑。

四皇子趁机报复说道:“父皇,她可是欺君之罪啊!就这样饶过她了?”

南宫丞相又连忙下跪求饶道:“皇上恕罪啊,小女年幼无知,贪玩冒犯圣颜,还请皇上从轻发落!”

“哈哈哈哈……丞相请起,皇儿乃是玩笑话。他俩可是已经私下私定终身了。”武帝还是眉开眼笑的。

怡皇后后悔不已,千算万算,千防万防,竟然不知这位白衣女子竟是位极群臣南宫丞相的女儿,居然错过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攀亲机会,可话已说出口,天子难转圜。她已经狗急跳墙,希望能找到他俩的错处,打消这对鸳鸯婚配,于是问道:“南宫飞霜,你的玉佩如何得来?你可要如实说来!说不清楚,本宫还是要治你的罪。”

“这是……这是……”她一下子看了看父亲,一下子看了看二皇子,一下子看了看皇后,一下子又看了看四皇子……她头都要晕了,如果回答是个误会,皇后若要怪罪,那是真的吃不消。她就闭着眼睛豁出去说道:“是……是四皇子赠与奴婢的。”可她越说越是心虚,越说越发小声。

“什……什么?”四皇子差点把手里端着的茶水都喷了出来。

“难道不是这样的吗?”皇上看着四皇子,等待着他的回话。

朱烈心想:如果我说不是,那那枚玉佩又如何解释现就挂在她的身上呢?我要被大家知道,我当时是追了几条街都追不上这小女子,这玉佩才到了她的手中的,以后我不成了满皇宫的笑柄了吗?绝对不行。

于是,四皇子就愤怒地看着南宫飞霜,无奈地说道:“是啊,我,亲手放在了她的背包里的。”

皇后还是觉得他俩的神色可疑,不相信他们相爱,就继续深入地问道:“那为何四皇子要赠你玉佩?难道你俩真的是私定终身?”

南宫飞霜看了看父亲,她此刻若是有一块巨石,真是想一头就这样撞晕算了,又看了看那可恶的四皇子,他竟在使眼色,示意飞霜千万别乱回答。

结果她不甘示弱地回答道:“是的,四皇子与奴婢……在街上偶遇,然后不打不相识……就……这样了!”

皇上听后哈哈大笑,说道:“看来,我与丞相缘分注定是亲家。哈哈哈哈……”

“皇上,臣妾还是觉得疑点重重,为何选秀多时,南宫小姐从未透露她与四皇子相识。”怡皇后眼睛狠狠地盯着纳兰贵妃,示意她也说句话,纳兰贵妃也瞧出了皇后的用心。

“启禀皇上,皇后所虑也并非无理,婚姻大事岂同儿戏,还是小心谨慎为好。依臣妾看,二皇子也似乎有意于南宫小姐。”贵妃顺着皇后的意思提醒了一下皇上。

“是吗?朕倒是没发现宏儿原来也对南宫飞霜有意。既然如此,那就交给老天爷来决定吧!”武帝立即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武帝让南宫飞霜蒙上了眼睛,分别在她面前放了两幅画,分别是二皇子与四皇子所作,让她选择其中一幅,看是不是冥冥中尽在天意。

南宫飞霜被白色的丝巾蒙住了眼睛,她心想:皇后为何转变了心意,希望我嫁给二皇子呢?是因为爹爹的缘故吗?他日若皇后真有不轨之心,我为二皇子妻室,岂不连累南宫家满门,我总不能为了给湘云伸冤,就陷南宫家于万劫不复之地吧。纳兰贵妃与世无争,虽四皇子放荡不羁,但我与他只要和平共处,至少不会将南宫家陷入绝地,伸冤之事,尚可再谋策略。

然后,南宫飞霜轻轻地靠近画卷,对着两幅画卷闻了闻,便拿起了左手方向的一幅画,递给宫女。

“哈哈哈哈……皇后,瞧见了吧,这就是天意!”皇上十分高兴。

南宫飞霜摘下了蒙眼布,她原来挑中的是一幅市井街道的繁华商贸图,正是四皇子所画。而另一幅,是一个湖光山色的春景图,是二皇子所画。

“南宫飞霜,你难道知道哪副画是四皇子所画的?还是有人给你什么提示了?”皇后觉得十分疑惑,她根本不会相信有什么天意,总觉得其中肯定有问题。

“回禀皇后娘娘,奴婢不知,只是随性选来罢了。”南宫飞霜装作无辜地回答道。

“皇后显然是多虑了,这是朕设的题目,她事先并不可能得知,况且蒙着眼睛,谁能提示。这便是天意了,天意不可为。二位卿家,麻烦你们就好好择日,隆重操办两位皇子的婚礼吧,就这么定了!”皇上一言九鼎,皇后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心中暗暗有气。

“臣遵旨!”南宫丞相一边答应,一边目露凶光地看着女儿,心想: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大家都退出了乾清宫,只剩下武帝与纳兰贵妃。

“南宫飞霜,你倒是给朕说说,你是怎么选中四皇子的画?”皇上指着那幅画微笑地问道。

“回皇上,奴婢真的是瞎猜的。”南宫飞霜很诧异为什么皇上会这样问。

“刚刚皇后与众臣在,朕不拆穿你的把戏,现在大家都不在,倒是好好地给朕与贵妃解释解释。”皇上真是有鹰一样的眼睛啊。

“皇上英明。奴婢是以用墨的深浅猜出来的。”南宫飞霜瞄了一眼一侧的纳兰贵妃,然后低头小声说道。

“墨的深浅?”皇上迟疑了一下,从未听过这么新奇的话。

“回皇上,奴婢虽然蒙着眼睛,但嗅觉仍在,凑近画卷可以闻到商贾图是浓重的墨香,且色彩的香味少,纯墨的味道重,显然里面人物众多,景物与装饰较少;而另一幅画的色彩香味稍多,纯墨的味道细长且浅层,奴婢斗胆猜想是山水画,多为二皇子所作。”南宫飞霜有条不紊地回答道。

“好一个南宫飞霜啊,难怪会有‘桂花酒酿丸子’那一番宏论呢!”武帝突然提及旧事,让南宫飞霜十分惊愕。

“贵妃,你有所不知,这个丫头,曾以一碗‘桂花酒酿丸子’来比喻朕的江山,寥寥数语就道出了朕的治国理念,不简单呐!有这样的贤媳,是咱俩的福气,更是咱们皇儿的福气。”武帝看着贵妃笑呵呵地说道,然后示意南宫飞霜先退下。

南宫飞霜退出了宫殿后,着实松了一大口气,她走在御花园的湖边上,心想:湘云,我不嫁给二皇子,我的选择究竟是对还是错呢?但不论如何,我一定会尽快地给你查明冤情,让你可安心转世投胎。

突然,后来站着一个巨大的身影,把她给吓坏了,差点失足掉进河里,却被这个巨大的身影从后面抱住,二人从未如此接近地面对面看着对方,才发现,四皇子朱烈不仅长得英气逼人,还比二皇子多了几份魁梧和不羁,更加英姿勃发。

回过神来,南宫飞霜立即挣脱开,暗暗心想:我都乱七八糟地想些什么呢!

“欸,你给我解释下,为什么嗅一嗅画卷,就能知道是我作的画?”四皇子原来和武帝一样的观察入微,居然也知道南宫飞霜并非巧合选中。

“这还不简单呐,看你的样子绝对不是那种懂得欣赏惬意山水之人,最多就是以浓重的墨水,画上一大堆人凑合凑合便是,果真还是闹哄哄的街市,倒是挺符合你的风格的。”南宫飞霜故意将他一军,打趣道。

“你……算了,不与你争辩。但你为什么不选嫡出的皇后之子呢?别说对我一见钟情的鬼话,我可不信。”四皇子有点试探性地问道。

“要说实话吗?”南宫飞霜看着他的眼睛,似乎四皇子是想听到什么赞誉的话。

“当然,否则我问你做什么。”四皇子性子气躁。

“贵妃娘娘慈爱祥和,这样的婆婆估计好相处些。”南宫飞霜小声地嘀咕道。

“哦……你意思是说皇后娘娘难相处,我现在就去禀报去……”四皇子捉弄她一直跑,南宫飞霜在后边一直追。

两人都气喘吁吁,跑不动了。然后南宫飞霜拿出腰间的佩玉交还给四皇子,四皇子接过来后,挂回了腰间,然后有点郁闷地说道:“算你识相,否则我绝不放过你这小毛贼。可这怪异的金黄色的坠带是什么东西?我可不要这样的……”

“四皇子,四皇子,娘娘急着到处找你呢。你怎么跑这来了?”骰子气喘吁吁地跑来。

“走吧。”四皇子听到骰子这么说,就停下了手中正要解开的坠带,拉着骰子就走。

“四皇子,今天有射到鸽子吗?上回咱在这可连续打了好几个呢,大家都说您的箭法如神!”骰子一边走一边指着天空说道。

“啊?!原来是这家伙射下了我的鸽子……还箭法如神呢?不是你,我都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南宫飞霜站在原地郁闷坏了,真想大叫一番宣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