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激战多维大脑之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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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朋友

皮卡车没用多长时间就来到金老汉的家。

金老汉有一处院子,虽说不是太好却也算整齐,院里堆着捡来的破烂。靠墙处堆着几只黑色的袋子,里头装着驴粪,是金老汉的亲戚专门从乡下拿来,让金老汉送人做花土用的。

院子里靠边向阳那儿,有个花棚,收拾的十分整洁。

汽车悄无声息地停在金老汉院门外,就见墙根从院里跑出来,仔细地观察来者。

呱呱爸爸见它果然一只与众不同的狗。

它体型紧凑,宛若一只黑狐,两眼炯亮射出诡异的光。

它缺半拉耳朵,脖子那儿还有一块碗大的疤。

但它却毛色黢黑油光铮亮。

它仰着脸轮流注视呱呱爸爸和那名司机并不吠叫。

见他们打开马槽从车上搬下花来,它立即返回院里去叫金老汉。

呱呱爸爸要搬车上的花,那司机抢过去搬着花进了院子里。

刚进院门就见金老汉迎出来,高兴地说:“我就知道是送花来了,——来,我搬我搬。”呱呱爸爸说:“哪能你来搬嘛,您闪开金大爷,东西放哪儿?”

“放这儿放这儿。”

金老汉带领司机把花搬进花棚。

这当口,墙棍院子里蹲着,注视呱呱爸爸。

呱呱爸爸见墙棍专注地看着自己,便也专注地看起它来,他俩眼对眼看了好半天。呱呱爸爸突然看明白了,原来是墙棍是想互相做朋友。

呱呱爸爸伸出手去,给自己介绍道:“你好,我是呱呱爸爸,认识你很高兴,你高兴吗?”

墙棍嘴里“嘟嘟噜噜”嘟噜了一阵,伸出只前爪来。

呱呱爸爸心里一惊,叫道:“哇呀,你能听懂话耶!”

墙棍点头,似乎说:“耶斯耶斯,我很高兴,来,咱握握手做朋友吧。”

呱呱爸爸握住它一只爪子,大叫:“喂,墙棍,你真的会说话?”

“嘟噜嘟噜,耶斯耶斯——”

金老汉已从花棚出来一旁笑道:“它哪会说话,不过是一只狗罢了。”

“它说它要和我做朋友!”

金老汉说:“它和呱呱是朋友。”

“我知道知道!”呱呱爸爸说:“我俩也做朋友。”

这时候,司机从院里出来。

见呱呱爸爸和狗说话,笑道:“王哥,你跟它说什么话,它懂么?”

“——你不知道,这个狗啊,可神了!”

司机撇嘴笑了笑,显然不相信。

他插上钥匙发动马达,打了五六下,马达只是“磕巴磕巴”响却打不着车。

司机寻思,估计电瓶接触不好。

便取出个搬手下了车,把机盖打开。

他去拧电瓶接头螺栓,扳手没拿住顺发动机缝隙掉在了车底下。

司机弯下身体刚准备钻车底下去取,却见墙棍抢先钻进去用爪子把扳手拨拉到车外。

他觉得稀奇,把拾到手的扳手专门从原来的缝隙掉下去,墙棍又一次给他整出来。

“哇呀!”司机惊奇地大叫:“这狗狗没说错,真的够神欸!”

他再一次把扳手顺原处掉下去,这次,墙棍理也没理他,不管咋让墙棍取墙棍也不去。

还是金老汉让墙棍又一次把扳手够出来的。

够完,墙棍转过身假装要走,回头跺着爪子怨艾地看着他,似乎说:“这可是最后一次,再有一次,嘿嘿,老兄,你自己取吧!”

他们开车走了,路上谈论墙棍,都认为它的确是一只出类拔萃的狗狗。他们走出很远还能从内视镜里见到墙棍,就见它疾速奔跑尾随着他们,给他们送行???

呱呱爸爸回到多多奶奶家把这事情跟呱呱爷爷讲了。

呱呱爷爷说他早就知道墙棍不是一般的狗,特别今天,他遇见一件怪事,更让他确信不疑。

爷爷说,他今天遇见一个骨骼清奇的白胡子老汉,比他岁数还大,瘦麻疙筋的却精神矍铄,随在他身后跟他说了些奇怪的话。

呱呱爸爸问:“都跟您说了什么?”

“他说他知道墙棍,还知道墙棍不仅和呱呱是朋友,将来他俩还是一个部队的,是一起出征的战友,——我奇怪,心想,呱呱和墙棍怎么可能成为战友呢?”

“就是啊,怎么可能!”爸爸说。

爷爷道:“我又一想,呱呱老和小伙伴玩打仗的游戏,墙棍有时候也参加,当然是战士当然也算战友啦,哈哈——”

“是啊,爸,呱呱和墙棍可以成为战友,他们真的很有胆量耶!”

呱呱爸爸没说错,呱呱有一天真的就和墙棍结成了战友,他们一起成立战队,对进犯的敌人发动了猛烈地反击和冲锋。

但眼下他们还不晓得其中的奥秘,并没有把白胡子老汉的话当真。

呱呱爸爸很想多听听墙棍的事,就对呱呱爷爷说:“您再给我讲讲墙棍。”

爷爷笑了,道:“再讲啊,就是爱情故事了!”

呱呱爸爸:“爱情,墙棍还有爱情?爸,你快讲,墙棍怎么谈爱情的?”

呱呱爷爷讲道:离金老汉住的不远处,有户人家也养了只狗,叫娟娟,也是黑的。模样和墙棍差不多,但眉眼比墙棍漂亮,是只母犬。墙棍经常找人家去,总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金老汉一见墙棍耷拉着尾巴搭拉着头回来,就知道墙棍又是让人家给撵回来了。

他对墙棍说:“你呀你,叫我说啥好呢?看你这样儿,咋就一点点耿气劲儿都没有?我年轻的时候可不像你。那时候,有个人,——这个人呢,跟你说你也不认得,——这人,给我介绍了个对象,就是后来我老伴儿、你妈妈。当时了,人家条件比我强,他家大人死活不同意,不让我俩个搞。她了(lao语气词)了,就犹豫得不行行。我了了,我就在她家附近蹲着,一蹲一天,总能打动她的芳心。

——你有我这坚持到底的精神?

——没有。

我悄悄地告诉你,你不要失去信心。哪天,你趁娟娟妈妈不注意,你把那狗娟娟引得远远的,事情肯定成功。

——不过,有些事情,我不能直接教给你,把你教坏了,我就成教唆犯了!

——总之,你自己的事儿,你自己做主。命运就在你自己手里掌握着哩。——你看看你,今年你就五岁了,相当俺们人类三十多岁。三十多岁了,却连个女人都没有碰过,你说你活得窝囊不窝囊?

虽然回回这番话,但墙棍却听得极其认真。它把金老汉盛凉白开的小铝壶叼来,放金老汉面前,让金老汉喝水,别说得口干了上火。然后,蹲坐在地上,不眨眼地盯着金老汉看,竖耳恭听老汉教诲。

呱呱爸爸听得呆了,不由叫道:“啊呀,爸爸,这个狗狗咋真跟个人似的?”

“你好多事还不了解,如果你跟他们相处时间长了,你会发现,这里面有好多感人的故事。人生不是不感动,只是没到真情处——”爷爷用苍劲的嗓音唱道:“人生啊好比攀高峰,一步一步往上蹬;蹬到峰顶放眼望,日头落处,夕呀么夕阳红。”

“这正是本分人真实的人生写照!”呱呱爸爸唱道:“爸爸说的实在妙,人生不是不娇娆;只是未到险峰处,不见风光那边好!”

“孩子啊,你再辛苦跑一趟。”

“干啥?”

“我让你妈给墙棍买了点肺子,你给送去,就说呱呱让给买的。还有,我惦记那棵杜鹃,你去看看,那棵花移栽好了没有。”

“好的,爸,我立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