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激战多维大脑之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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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小红花是荣耀

李秋芬骑着骏马穿过茫茫云海,终于停下来。

抬眼一看。

嚯!

眼前,好一座高山。

它的山峰,一眼望不到顶,耸入到了白云缭绕的云天之中。

似在曙光里,东方透着鱼肚白。

一股雾似的白烟散去,就见先前那个老婆婆,盘腿端坐在一块突兀的岩石上。

李秋芬向她看去,就见她骷髅一般的头上,一头长长的白发,蓬乱地披散着。她脸色煞白,而眼圈周围布满了黑色,眼睛放射出阴森的光,正目不转睛地盯视着她。

李秋芬不由心惊肉跳,不由跳下了马,站住了。

她绝想不到,这个老婆婆会以这种面目出现。

这是她本来的样子吗。

“哈哈哈!”

老太婆一阵长啸。

这是怎样一种笑声啊——

凄厉、恐怖,像要把人撕碎一般。

忽一下,她高高跃起,突然站在李秋芬面前。

她拿眼盯住李秋芬。

“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

李秋芬道:“是、是,我是来学武艺的。”

“那你,还不拜师吗?”

“我拜我拜——”

到了此地已经不由她了,跪下去给师父磕头。

“好,徒儿,看我的——”

她的手里现出一把剑来,身体如雕像般渐渐移动,一开始只是轻微的,随后越来越快。

突然形成一股疾风,快速地旋转,地上立马飞沙走石。

她起到空中不停地变换连贯的动作。

“嗖、嗖嗖嗖——”

只见她手中的剑,就如剑舞银蛇,每一剑都带着肃杀之声“嗖嗖”作响;每一招,都似乎有千钧之力。

如出洞的猛蛇一般,她一圈圈盘旋上去,最后剑光一指,指住她刚才坐着的那块山石上,就听“砰”地一声巨响,那块巨大而又坚硬的岩石爆炸成了粉末。

她轻轻落下来,面不改色。

李秋芬惊悚至极。

“孩子——”

“嗯,孩子?”李秋芬头一次听到一个如此恐惧的老婆婆这么温柔的叫她,不由吃惊地望着她。

老婆婆说:“刚才的剑式,名叫玄功剑道一十八法,你见到的只是玄功剑道一十八法的第一招,‘剑指冥顽’,为师希望你尽快熟练掌握。”

“我不懂,师父,为什么让我学这个?”

因为拜了师,胆子大了些,有些话敢问。

师父说:“我看你的光景,只怕迟早你将面临艰苦卓绝的战斗,这一天就要来了。”

“什么样的战斗?”

师父没有回答,只是阴冷地说:“你练吧,为师不会无端地找到你给你传授武功。其中的腾、跃、旋、击,你要多多揣练,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我觉得这剑术好难哦——”

“我会在梦里教你的。”

李秋芬还要问什么。

老婆婆挥了下手,“你要好自为之,万不可错失良机——去吧!”

说声去,李秋芬忽地回到刚才的地方。

她仍然推着自行车行走在马路上。

她好诧异。

到底怎么了这是?

怎么走着走着就穿越了呢?

莫非,她真的有特异功能?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学武功,而且是这种方式,好像穿越了空间。

常听说穿越穿越的,没想到,这种穿越竟发生在自己身上。

她觉得好像是做梦,这梦好真实,竟然是强迫她让她练武。

“真的会有用吗?”

她想:这件事,一定是搞错了,她,一个普通的女人,手无缚鸡之力,练什么武嘛。就是练会又能怎样,对手呢,在哪,是谁?

笑话。

李秋芬摇摇头,苦笑笑。

于是,不再去想这些了。

李秋芬仍在思考辞职问题。

她想:既然决定辞职,就得准备,但咋准备,又有啥可准备的?说穿了,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只要提出,我辞职!这就完了。

真的要离开,却十分舍不得。

但不舍得呢,孩子的将来,就少有光明。

弟弟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她真有些搞不懂哪个是孩子哪个是狼。她舍掉的是工作,不是孩子,但得到的是什么,是狼吗?显然不是,——是孩子。

那么狼跑哪儿去了?

就是欸,狼呢?

无论怎样颠来倒去地想,也想不明白狼去了哪里。

她不明白工作和孩子和狼三者之间的关系到底怎么转换。最后实在想得头疼也没想出来狼的结果只好放弃不想了。但这个问题她一定还得要想,这是个逻辑问题,她必须搞清楚。否则,她混乱的思维会影响呱呱。

呱呱妈妈回到奶奶家,进了门,却见一家人都在屋里,还见呱呱一边看电视一边大口大口地吃着蛋炒大米饭。

奶奶说,呱呱饿得早,得先吃。

呱呱一劲地往嘴里扒拉,把嘴塞得满满的。

奶奶叫道:“哎呀小祖宗,你慢点吃,别噎着。”

呱呱举起一只手,要说话,嘴被米饭占满了,话说不出来抻脖子瞪眼干着急。

爷爷举手,替呱呱说道:“我喝凉白开。”

奶奶一旁伺候着,早将一只专盛凉白开的小茶壶持在手里,听呱呱要喝水,便端起小茶壶将壶嘴递到呱呱嘴边。

呱呱噙住壶嘴儿,奶奶小茶壶就势往起稍一倾斜,——恰恰一口水,不多不少,一滴不漏的被多多含进了嘴里。

呱呱一仰脖,“咕嘟嘟”,连米带水都灌进肚子里。

呱呱妈见了,对奶奶惊叫:“啊呀妈,您不能让孩子这么吃饭。。”

“我懂——”奶奶说:“这不是饿了吗,着急。”

“再急也不行!”妈妈说,“得让他细嚼慢咽更不能吃饭的时候看电视。”

“我知道知道。”

呱呱吃完,奶奶拿毛巾给他擦嘴牵他去漱口。漱完多多要出去玩,妈妈不让。奶奶便把呱呱牵到电视机跟前让多多看电视。

见桌上有呱呱掉落的米粒蛋渣,呱呱妈妈拿多多用过的筷子一粒一粒夹起来送进自己嘴里,蛋渣也不浪费,也填进嘴里头。

她嚼着饭粒蛋渣道:“呱呱不能老看电视,影响学习。”

奶奶道:“我常说他,别老看那玩意,里面尽打架的,你离那么近,小心刀呀、叉呀的飞出来伤着你。”

呱呱爸爸笑道:“妈总拿电视当真,那是电视里打架,咋能伤着外面的人么。”

呱呱妈道:“我就喜欢妈这种精神:认真。”

“你倒是也认真!”爸爸道:“什么事掂不出轻重,想一出是一出,破裤子先伸腿。。”正说着,见老婆立起眼瞧他,他马上闭住嘴不敢说了。

奶奶问道:“你俩有事儿瞒着。”

“没事儿,妈,我们说着玩。”说完,扶扶眼镜,拿眼瞪老公,以示不满。

奶奶问妈妈:“家长会怎么样?”

妈妈说:“还行吧。”

奶奶又问:“呱呱班里排第几?”

妈妈答:“多少也算是有名次吧。”

呱呱爸爸:“哈,我小子,行,行啊!”

奶奶追问:“呱呱是在大宝前面后面?”

呱呱妈妈:“后面。”不提也罢,一提就生气,她一摔筷子,道:“我心里就不平衡,咱呱呱咋就连个大宝也不如,大宝还有三个小红花呢!”

爷爷问:“大宝?哪、哪个大大宝?”

奶奶道:“就咱院最会烧包的那个女人,她儿子。”见爷爷还是不明白,奶奶说:“就那个女人嘛。”

爷爷问:“哪个女人?”

奶奶:“就那个么,总说她家这也好那也好。。”

爷爷:“说她家虱子都双眼皮的那个?”

奶奶:“就是她,外号侦察兵。”

“哦——”爷爷恍然大悟,道:“是她呀,钱大宽媳妇。”

“对!”奶奶道:”就是她。”

爷爷问:“她那个儿子不傻着呢吗,他得小红花了?”

妈妈:“可不是咋的,人家呀,得了好几朵小红花呐!”

爷爷觉得不平:“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妈妈道:“丢人不是?”

爷爷:“是丢人。”

妈妈:“丢老人了!我这脸都没地方搁。”

爸爸说:“他这是碰巧吧。”

妈妈:“什么碰巧,那孩子帮老师擦黑板。”

奶奶笑了,一脸不屑的表情,道:“原来是干活呀,要是说这个,那孩子可比不过呱呱。”

妈妈问:“咋呢?”

奶奶打起了锣鼓点,道:“呱呱呱呱爱干活,经常帮院里的宋老婆子捡烂货;扫院子、扔垃圾,还帮她把东西身上驮;身上驮,不怕多,驮回她家垛一垛。呱呱还跟我去菜市场,茄子、西红柿跟我买,抢着拎来跟我夺,照样还往背上驮。。”

妈妈:“我知道,妈,您都说多少遍了。”

奶奶说:“呱呱和爷爷去野外,金老汉那儿捡粪旦;不怕脏是不怕臭,一捡捡回一大袋;一人他就背回来,根本不用爷爷干。。”

妈妈:“这,您也不止一次说过。”

奶奶对呱呱妈妈:“这可都是力气活,大宝怎能比多多?擦个黑板能咋地,莫非你没跟老师说?”

“欸——”妈妈道:“妈啊妈,您别说,您老一说提醒了我;当时我咋没想到,大宝真的不能比多多。”

爷爷道:“再能干也不可,这可都是干私活;小红花是荣耀,私活怎能给自个?是非必须要分清,不能助长歪风邪气搞这个!”

“是呢!”妈妈道:“我爸这话有道理,个人集体有区别,两者不能混一起。”

“我不这么认为!”奶奶唱:“公活私活它都是活,娃娃能干,奖励奖励不算多!。”

妈妈拍手叫道:“对呀,妈,您说的太好了!”

呱呱爸爸说自己媳妇:“你看你,到底算哪一边吗,左摇右摆的,稻草人你。”

多多突然插进话来,大声说道:“我们就是稻草人,不吭不哈不说话;默默无闻做贡献——”呱呱竖起来大拇指,摆着身体道:“左摇右摆功劳大!”

一家人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