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只是了解了解。”
“大姐，千万不要忽视孩子的大脑，不要把困惑的问题归于其他原因。当您使用我们的产品，并且经过您的努力，即便哪怕一点，也会让您心情舒畅。当您的孩子改造过大脑，当您看着他轻松地完成学业，当您驾驶智慧的帆船达到理想的彼岸，当您拥抱胜利的成果时，您会相信，HG给您创造了美好的生活。到时候，您不能感谢我们，所有这一切，源自于您对HG最有力的支持。”
“好吧，我再了解了解。”
“大姐，您说话的声音真好听，冒昧地问一句：您是否歌也唱得特别好？（停顿）——谢谢您对我们的支持，希望再一次倾听您美妙的声音，我还会跟您联系的，谢谢您大姐，——再见。”
放下电话，呱呱妈妈戴回手套继续洗她的衣服，沉思起来。
她还是头次听到这种产品，听介绍，似乎可以，但真如所介绍的那么神奇？
呱呱爸爸问：“谁来电话？”
她说：“一个推销产品的。”
“别听他们忽悠。”
“我知道。”
再好的东西，只要花钱，呱呱妈妈便不乐意。
她有股拗劲，认准的路，不怕走到黑。她一定通过自己的努力亲自把呱呱教育好充分证明自己，这样才荣耀才舒坦还能省出钱来干大事。
外人面前，李秋芬不承认自己的孩子笨，她怕人家笑话：笨孩子的后面，一定有个笨妈妈。
她买了那个东西，无形中便承认了这点，这对于她执拗的性格无疑是相悖的，她不能拿着自己的巴掌扇自己的脸。
问题来了，孩子的妈妈笨吗？不笨。不仅不笨，而是优秀——很多方面都优秀。不过话说回来，这孩子确实差劲。
她想，那个叫闫丽的姑娘说，遗传跟好几辈子以前都有关系。她最多只知道达的达达，妈的妈妈那一辈，再上一辈，到了爷爷奶奶那儿尽管了解不多，但肯定大脑都没有问题。
难道问题出在老公家？
李秋芬很想跟自己的老公探讨探讨。
她本来坐小凳上搓洗衣服领子，想起儿子，不由停下来扶起眼镜瞅着老公发愣。
她老公啜着茶水看电视，看得入神。
“嘿——”
她叫他道：“说会儿话。”
他没听见。
她提高嗓音又一次叫道：“我说，你别看了，说说话！”
他应道：“说吧。”
她问：“我生的孩子，为什么跟我的反差这么大？”
他没搭理她，仍专心看电视。
“嘿！”
她再次叫道：“我跟你说话呢！”
“说呗！”他应道：“你要说啥？”
她道：“我说，我们的孩子为什么跟我的差别这么大！”
“啥？”
他的注意力仍在电视里，一时不知道自己老婆要表达啥，于是又一次问道：“你说我啥玩意儿大？”
她挺起身，瞪眼跟他喊：“你说你啥大！”
“我啥大？”
“啥大啥大，啥你个大尾巴！”
她火了，立起身，几步蹿过去横在电视和他之间。
他伸出手拨拉她，想把她拨开，同时，探着头去寻找电视画面。
她用身子堵着，不让他看。
“还看，我让你看！”
回手把电视关了。
他央求她：“你看你，没多少了，你让我看完不行吗？”
她只说一句：“跟我说话。”
他显然惹不起他，道：“霸气！你吧，不知道你现在有感觉没，现在你可霸气了——”“我就霸气了，怎么着！”
他讨好地笑道：“你呀，根本就不考虑别人的感受。说吧，你要跟我说啥。”
她问他：“我要说啥？”
他回道：“你说你要给我讲话。”
她问：“我刚才讲啥了？”
“讲啥不讲啥不重要，”他说：“关键是大家都忙，咱哪有时间呐，哪有时间拿鸟蛋做拉面啊？”
“我懂你的意思。”
她说：“拿鸟蛋做拉面是扯蛋的意思，对不？好像我闲着没事找你扯蛋玩？”
他躲闪她咄咄逼人的眼光，道：“老婆，我得找本找笔。”
“找这玩意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