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两千多年前,有个叫做夜郎国的国家,爆发了一场瘟疫,瘟疫所到之处,所有生灵都无法避免,河流枯竭,草木干死。”
“幺妹儿,你说的夜郎国,莫非就是那个夜郎自大的国家?”胖子问。
我说:“你能不能有点出席,什么叫做夜郎自大的国家,是夜郎自大的那个夜郎国。”
杨幺妹儿神色严肃地拍了拍我,道:“这种瘟疫非常的恐怖,而染上这种瘟疫的人,并不会立即就死去,只是身上的肌肉和器官,会像是死人一样,慢慢的腐烂,这种过程是相当煎熬的,无法忍受的人,常常在自己染上瘟疫之后,立即自杀,以期结束自己的这种痛苦”
“但是没有勇气自杀的人,只能慢慢地忍受到最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慢慢腐烂,上面布满了蛆虫,所有的器官都失去意识,唯独灵魂深受煎熬,宛如活在地狱当中。”
“后来,苗族当中出现了一个夜郎王,利用这种瘟疫炼制了一种蛊毒,他能够让死人活过来,然后让活人长生不死,据说,那就是苗族巫蛊的起源。”
“而那个蛊毒,就叫做长生蛊,我们苗族故老相传,夜郎国之所以一夜之间覆灭,就是因为长生蛊的原因,这个三尸悬棺,里面可能就躺着那个传说中的夜郎王!”
杨幺妹儿说完之后,我顿时感觉毛骨悚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胖子的表情也都一样。
“那按照你的说法,这夜郎国被灭了,我们汉朝岂不是也很危险,这瘟疫为何没有传播到汉朝去呢?”胖子问道。
杨幺妹儿眼神闪烁,继续讲了下去:“汉朝的皇帝,也受到了这种瘟疫的影响,但是在汉朝的西方,有一个强大的国度,叫做西王母国,这个国度的国母,据说是一个具有大神通的神,她那里有解除这种瘟疫的方法,汉朝的皇帝从西王母那里求到了解除瘟疫的方法,他们人人身穿玉石制作的金缕玉衣,没有在瘟疫中死去。”
“西王母,这不就是周幽王寻找西王母的故事么?”胖子奇道。
我也觉得奇怪,问杨幺妹儿,幺妹儿却满脸痛苦,我仔细一看,发现她疼的脸上都是汗水,忙将她的脚踝掀起来看,发现她脚踝肿的老高,不知道伤到骨头没有。
“西王母并不是一个人,她是一种传承,每一任西王母,都掌握着某种长生蛊的线索,不过西王母的线索,更加全面,可是夜郎国却因此一夜之间覆灭了。”杨幺妹儿道,她说的时候神情很肃穆。
“那周幽王去找西王母求长生不死,也是因为这些线索么?”胖子问道。
“周幽王去寻找西王母的故事,我也知道,如果按照夜郎王的故事来看,我觉得当年夜郎国并非是一场简单的瘟疫,当年的夜郎国是很强大的,可以和汉朝相互之间交流通商,历史上那个夜郎王问汉朝使者夜郎国大还是汉朝大,留下了一个夜郎自大的成语,其实在夜郎国强盛的时期,一度统治了西南大部分区域,疆域相当广阔。杨幺妹儿这么一说,我对这个棺椁倒是有点兴趣了!”
胖子一听也来了兴趣,对着那棺椁努努嘴:“我说老白,咱们打开看看?”
我和他相视一眼,我嘿嘿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杨幺妹儿一把拉住了我:“不要轻易打开这个棺椁,我怕。”
她身体蜷缩成一团儿,表情非常痛苦和害怕,我心里一阵犹豫,这时候胖子喊道看周围。
此时周围的那些花脖子蛇、尸仙儿之类的东西全都跑的远远的,什么都没剩下了。
再看我们坐着的这口棺椁,用手臂粗的铁链子吊起来悬在池塘水面上,着实有些古怪,不过也幸好是这样,我们才能给很轻松的爬上来。
水底下的那些蛇不见了之后,可以看到棺椁周围有很多铁链子,像是天然的扶手,仔细看,发现这棺椁呈现一个八棱形,就像是一个棱柱,在每个棱柱的边角上都有一根铁链子的扣子将它拴住,犹如一个扇形的蜘蛛网。
轻轻拉了一下铁链子,铁链子就发出一阵叮铃铃地声音。
胖子算是我们这里面受伤最轻的那个,他像是上树一样,攀着铁链子往棺椁另外一头爬,很快他就爬到了那棺椁边缘。
“我靠,这棺椁真尼玛怪了,怎么没有缝,像是一整块儿铜浇筑的?”胖子喊道。
身上的绷带拉扯着伤口,非常疼。我像是猴子似的,攀附在铁链子上,跟着链子站起来,这些铁链子好像是有意的供人上去,拉起来相当的方便,只是之前许多尸仙儿在这上面爬过,滑腻腻的,很多液体,腥味儿非常重。
我一边爬一边看这棺椁,发现胖子说的很对,这口棺椁,还真他娘的是一整块儿紫铜铸就的。
“胖子,不对劲啊,这棺椁是整个儿的,里面怎么可能有尸体呢?”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我刚刚说完这些,忽然发现,头顶上发滴滴答答的往下面滴水。
我伸手摸了摸脸上的水,发现不是水,而是血。
再看头顶,我的个神,不知道什么时候头顶上吊着一个人,正慢慢地朝着我们这边落下来。
那是一个男人,****着上身,露出古铜色的肌肤,他身上都是血,右手拎着一把开山刀,左手拉着几条花脖子蛇,神色淡漠地看着我。
“嗯?”
我只来的及发出一声疑问,头顶的人忽然咚的一声掉了下来,我顿时感觉眼前一黑,啊地大喊一声,忽然他狠狠地在我脖子上敲了一下,我眼前一黑,顿时失去了知觉……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剧烈的打斗声,然后有人拽着我进入了水中,我能感觉到身上的伤口被水泡的发痒,还有周围的人剧烈的喘息声,可是我就是无法睁开眼睛。
身上那种红色的小虫子尸仙儿,像是蛆虫一样,在我的伤口上爬来爬去,我甚至能察觉到它们钻进我的肌肉和血管中那种感觉。
撕心裂肺,但是我没有力气睁开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忽然感觉眼前一下子亮了。
“还好,他只是脱力了,快拿点水给他喝!”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我这才感觉到眼前的人将我的眼皮掀了起来,正在用手电筒照射我的瞳孔。
“呃……”我呻吟了一下,眼前的人将我的眼皮放下,我缓了一会儿,慢慢地睁开眼睛看。
周围黑乎乎的,只有眼前有一堆火,我仔细看,才发现面前的人是胖子。
胖子脑袋上贴着一层厚厚的绷带,见我醒了,嘿嘿一笑,牙齿闪闪发亮。
我眼睛一涩,连忙朝着周围看,我问他:“这是什么地方?”
胖子苦涩地笑了笑,道:“老白,你没事了把?”
我嗯了一声,这时脑袋上一滴冰冷的水滴落在了鼻子上,我打了个寒蝉,看了看黑漆漆的周围,才发现我们依旧在地下。
“我们怎么还没有出去?”我脱口而出。一下子想起那个头顶掉下来的黑影,连忙朝着左右看,忽然发现一个问题,这里不是之前那个小水池了。
我连忙朝着左右观看,看到我们像是在一个地下暗河的河道边上。
在我们周围不远处,就是一堆堆的尸体。
那些尸体上都有一层幽蓝色的物质,荧光闪闪,尸体上许多尸鳖爬来爬去,将尸体啃食的千疮百孔。
“说来话长,感觉身体好点没有,能走动不?”胖子对我问道。
我点头表示好点了,忽然感觉后背烙着很疼,看来我之前一直躺在这里,这会儿醒过来了之后背痛难忍,我回头一看,顿时愣在原地。
我背后是一排排的棺椁,无数黑黝黝的棺椁,整齐的排列着。
这些棺椁犹如天上的星辰,按照一定的方位摆放着,最惊奇的是周围有无数的黑乎乎的粗大铁链子,将一具青紫色的棺椁吊在空中。
而我正好躺在这具吊在空中的棺椁下头。
里面黑乎乎的看不正切,只是依稀看到这些棺椁的数目惊人,有些像是悬在悬崖上开凿出的石阶摆放的,它们按照一种诡异的方位摆好。
我张开嘴巴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傻傻地问:“这是啥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