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精力无比旺盛的勇士欢欣而去,皇上终于吐出口长气来,他对众臣笑道:“小刀子割肉,一刀快似一刀!不是吗?我们的勇士,真是犀利哥——这种持之以恒的坚韧精神,朕以为,没有完不成的事业!”
“皇上所言极是——”底下有大臣赞道:“我国有救了有救了——”
“是滴是滴!”皇上道:“只是,我们要带勇士去拜观法宝的行程耽搁了,而下面的选拔赛尚在等待,两桩子事,真是叫朕犹豫,不知道该干哪桩才好。朕之御弟何时才能结束?”
会出主意的道:“这得看功马,皇上。”
“功马?”皇上不明,“何谓功马?”
此臣道:“就如马之狂奔,良驹,一日千里,咆嘶不已。羸弱者,寸行不及十里,大汗淋漓。又如良弓,箭射天狼,一怒,箭镞冲天。朽弓则不入薄绢,疲软已矣。呜呼,人之精壮者,能如勇士乎?没有一天半日,怕出不得巫山山林也。”
皇上愕然,“似此,朕等将该如何?”
有一大臣上前奏道:“以微臣观之,不要管饭,饿勇士一日,自然就会出来。”
“啊呀!”皇上叫道,“若勇士御弟扛饿,三日不出,我们便等三日,不是苦了我等?”
会出主意的大臣笑道:“不会滴,皇上,就是铁打的汉子,肚子里无粮,也抗不了多久。”
“好哇!”皇上这才大喜,“听爱卿一番言语,如云拨雾,茅塞顿开。若此,我君臣等,就在此等待勇士归来便罢。”
另一个大臣上前禀道:“等不得啊,皇上,谁知勇士用时多少?万一,是个扛饿的主,日奔千里,三日,就是三千,我们将之奈何?皇上,以臣之见,莫不如返回去继续下面的比赛。若此,我们两头都不耽误。”
“好好好!”皇上释然,乐道:“朕正有此意——传旨,法宝先不去观仰了,转驾玲君庄。”
一声旨下,皇家仪仗掉转回头,浩浩荡荡又往玲君庄浩荡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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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了好长时间,赵春才发现是在一个温暖的阁楼里。
阁子里,挂着一些玲珑小巧的红灯笼。
一副对联,写着:如何得一室,床敷暖如春。
桌台中间,一支青烟缭绕的清香,伴着两柱火苗突突跳跃的红蜡烛,把阁里的气氛渲染的格外温馨。
一张古式的床榻,赵春绝对享用过,但却记不得是在哪里。
像是一张闺床。
这张床,不像他自家曾经用过的床。
他的床,左、右、后,都是雕饰围栏,上面的顶架,都与雕柱合榫接卯,镶嵌着玉石、玛瑙、法郎以及瓷片、螺釉等。而他的脚踏,是水晶的,够显华丽。
而这张床却做工精巧,凸显着女孩温和的情性。
它精致迷人。
床敷,暖暖的,萱萱的,透着醉人的体香。
它的里边,涂着红色;围栏,精雕着美丽的花鸟。它露台一样别致造型的小缺口里面,像是隐藏了无尽的秘密,让他这样一个喜欢探奇的男子欲罢不能。
赵春斜倚在床榻边沿,痴迷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姑娘。
阿娇姑娘像是不敢见人,她蒙着红色的绢巾,将绢巾的一角抿进嘴里。
赵春笑道:“做也做过了,怎么还害羞啊——”
阿娇吃吃笑着,只是一句话不说。
“告给哥,叫什么名字?”
“阿娇——”
“啊呀!”赵春故意惊怪地叫道,“你叫阿娇吗?”
阿娇揭起红绢巾,问道:“怎么,你这么惊讶?”
“我好奇怪耶!”赵春贪婪地看着阿娇的脸,“这个名字好好听捏,怎么就用在一个大美女身上,好让人充满遐想诶!”
“是吗?”
“当然啊!”赵春摸摸阿娇脸蛋,道:“像你这种女孩子,就得有一个动听的好名字,这样才般配啊。”
“哥哥叫什么名字?”
“哥叫赵春——好听吗,这名字?”
“好听。”
“你不能叫我赵春,你得叫哥,叫我春哥、叫我春哥哥——叫我一声。”
阿娇就把脸蒙住,咯咯笑起来,怯怯地叫道:“哥,春哥。”
“不行,小娇妹,叫的不响亮——”
阿娇就突然起身,把赵春紧紧抱住,大声叫道:“你是我哥,我的春哥哥!”
赵春就把阿娇抱住了。
心里的阿娇,却要挣脱。
她总觉得事情发展太快,完全就没有心理准备。
而且,他是一个没有血缘的人,会不会对他的身体产生不良影响?万一真的造成生理缺陷,那么自己和他的将来不就毁掉了?
她应该问问小猪。
但是,这样一个尴尬的问题,怎么好意思开口?
再一个,小猪不再跟前,时间也来不及。
还有,给小猪说这些,似乎不是时候。连自己都搞不明白,怎么就突然有了这种事情?就在刚才,这家伙连她的名字都还不知道呢。这种突然发生的关系别人会怎么想?
阿娇不想继续留在这儿了,尽管白鹤阿娇几百个不愿意,但是做不了心里的主。
心里的阿娇,不允许白鹤阿娇继续留在这里,不许她继续和这个自称春哥哥的家伙粘缠在一起。
她是为他好。
也是为自己。
为了两个人美好的将来,眼下必须要克制。
没有克制,就没有幸福。
事情就是这样,没有的时候,想啊盼啊,想都想得睡不着觉;盼都盼的心发慌。
不知想了多少年,盼了多少个春秋日日夜夜。
帅哥啊帅哥!
帅哥终于来了。
却这么突然——
一下就有了。
事情真的来了,却要胆怯、逃避。这叫什么逻辑啊,好像,她是个不可理喻的怪物一样。
不。
她不是怪物。
她绝对清醒。
清醒的阿娇,绝不会为了贪图眼前这一点点恩爱欢娱,断送他(她)们大好的前程。
他(她)们的前景那么美好,锦绣一片。断送他,就是断送她自己!
阿娇清醒的认定:决不能有下次了。
否则,她就是犯傻。
就不配活在世上,不配做爹的好女儿!
阿娇不再多想,硬是拉着白鹤姑娘从这里离开。
正在炉火旺盛燃烧的赵春,本来是需要甘霖雨露来滋润的,而且白鹤姑娘极其配合。正要行其美事,忽然,白鹤阿娇就被心里的阿娇拽着,起身跑了出去。
赵春随后追了出来。
因为白鹤阿娇走的突然,加上他没准备好,慌里慌张地后面叫道:“啊呀,阿娇妹妹,你怎么就走了呀?”
白鹤姑娘不由自己的说:“我很喜欢你,希望我们后会有期——”
赵春喊:“我们什么时候再见面啊?”
“我会记住你的,春哥哥——再见!”
赵春见白鹤姑娘且行且远,就紧紧裤袋,玩命地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