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教材教辅中华国学语文课本趣读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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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最有趣的对联故事(13)

两秀才听毕,见对联是讥笑自己,对了半天也没对上,不仅得不到水喝,还讨了个没趣,怏怏而去。

这个故事在民间流传了几百年,到了20世纪80年代,《广东农民报》一读者将其整理成文,投至该报,有36位对联爱好者热心对下联,其中只有阳春县读者黄文昌对得较好。他对的下联是:

龚庞两小姐,龙首龙身。

014总统卖鱼

北洋军阀头子袁世凯的手下有所谓的“北洋三杰”,号称“龙”、“虎”、“狗”。其中“龙”指王士珍,“虎”指段祺瑞,“狗”则指冯国璋。

冯国璋外表深沉,其实才疏学浅,优柔寡断,而且视钱如命,连段祺瑞都说他有“钱癖”。冯国璋出身贫寒,后来自己开钱庄,并在开滦煤矿、启新洋灰公司、苏北盐垦公司等企业有大量投资,家乡有良田千亩,敛了不少钱财。可是他仍不满足,居然连小钱也不放过。

1917年张勋复辟后,冯国璋被委任为代理大总统,从南京来到北京,居于新华宫。中南海的鱼被他一眼就瞄上了。

中南海是中海、南海的合称,明清两代的帝王后妃常在其中放生,许多鱼的鳍上拴有作为放生标志的金牌、银牌或铜牌,几百年来一直没有被捕捞过。冯国璋却开价十万元出售捕捞权,结果以八万元成交,这钱当然让冯给吞了。

当时北京许多饭馆的菜单中忽然有了一道叫“总统鱼”的菜,和传统的“东坡肉”相对,其含义当然不难解。

1919年12月28日冯国璋去世,有人写了这样一副对联:

南海鱼何在?

北洋狗已无。

冯国璋死后,其家产大半被经手人员侵吞,留给家属的并不多。

015联讽富商

明朝某年年底,一名富商也想附庸风雅,托了许多人请唐伯虎为他家写春联。唐伯虎知他原为无赖,后贩卖私盐而暴富。但碍于人情,不便推却。他心生一计,信手写下一副对联:

生意如春风;

财源似流水。

表面上好似生意茂盛,财源滚滚。暗地里却喻他的生意财源有如春风流水,一去不还。那富商不学无术,一见就眉开眼笑,唐伯虎心生厌恶,再提笔写就:

门前生意,恰似夏夜蚊虫,输进输出;

柜里铜钱,好像冬天虱子,越捉越多。

两副对联一合起来,就变得俗不可耐了。

016邹不行

古时,在长沙湘江湖畔的橘子洲,有一处楼阁叫天星阁。一天,有一位姓邹的大员在此观赏江景,见有几只鸽子停在阁瓦之上,便想在大家面前炫耀箭术,于是张弓搭箭向鸽子射去,不料没有射中,鸽子全飞了。卖弄不成,反讨没趣。

一个极善逢迎的随员献计说:“大家不安静,把鸽子惊跑了。大人文武双全,何不吟诗取乐呢?”

邹大员顺坡下驴说道:“好好好,我出一句对子,你们来对,对上的赏银十两!”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越飞越远的鸽群,此刻,低头一想,诌一上联:

天星阁,鸽上阁,鸽飞阁不飞;

随员们一个个抓耳挠腮,一时想不出合适的下联,干瞪着银子流口水。邹大员十分得意。这时,一个临时侍茶的村童插话说,“启禀大人,小的倒想出一句,不知对不对。”邹大员说,“讲来。”村童诵道:

冰陆洲(即橘子洲),舟上洲,舟行洲不行。

众人听了,齐声称妙。大员也很满意,随即把十两银子赏给了他。邹大员回到府衙,将此事告诉了夫人。夫人一听,急忙说:“你这个笨蛋,被人家嘲弄了还不知道!”

原来,那位村童是借谐音奚落大员,“洲不行”的意思是说“邹不行”,笑话邹大员箭术不行,文才不高。后来,人们背地里就将邹大员称为“邹不行”。

017兄弟相戏

明朝时期,内乡县有位名叫李蓘的学士,字子田,担任翰林检讨,从事掌修国史的工作。他有个弟弟名叫李荫,字袭美,为增广生员,即增额的生员。

李蓘由于弟弟官职卑微,多年不见长进,便给他写了一封信,并在信中附了一个上联,加以嘲谑:

尔今年增广,明年增广,不知尔增得几多,广得几多?

接到兄长的书信后李荫感到很高兴,但看了上联后又有些扫兴,于是以礼相还,也将李蓘的职位入联相对:

君今年检讨,明年检讨,不知君检得什么,讨得什么!

李氏兄弟以对句相互戏讽的事,在同僚中一时传为笑谈!

018东坡讽住持

一日,北宋著名文学家苏东坡到一座寺庙游玩,听说寺里的住持品行不端,心中顿生厌恶。可那住持对大名鼎鼎的苏东坡恭恭敬敬,招待甚周,还死皮赖脸向苏东坡求字。

苏东坡握笔在手,疾书一联:

日落香残,去掉凡心一点;

火尽炉寒,来把意马牢拴。

那住持将联悬于高处,许多文人见了皆哈哈大笑。原来,这副对联道出的是两个字谜,谜底乃“秃驴”也!

019改联嘲贪官

湖北黄州府的知府,贪婪无比。他曾为城外的放龟亭(相传为苏东坡在黄州时所建)题有一副对联:

昔日黄州何如,今日黄州何如,请君且自领略;

这是赤壁亦可,那是赤壁亦可,何必苦为分明。

上联写的是黄州的古今变化;下联说的是今武汉市赤矶山与今黄冈市赤鼻矶何为赤壁之战故址的争论。有人把此联改成了如下的样子:

原告送钱若干,被告送钱若干,请君且自领略;

这边有理亦可,那边有理亦可,何必苦为分明。

上联揭露他收受原告、被告的钱,下联讽刺他判案不论是非曲直。此联一改,他贪官、昏官的面目已暴露于天下。

020白衣里一个大人

徐晞上任,守令带领诸生出门迎接。诸生认为徐晞出身贫寒,就特别看不起他,相见时,对徐晞特别没有礼貌。守令心中恼怒,没有办法,突然想出一个主意,于是出对考诸生:

擘破石榴,红门中许多酸子;

诸生面面相觑,没有一个可以答得上的。而徐晞迅即答曰:

咬开银杏,白衣里一个大人。

诸生皆惊,再也不敢小看徐晞了。

021盖瓦与挖煤

封建专制时代,当官的最有权力。上司与下属之分,犹如天地之隔。属员见上司要呼“大人”,而自称“卑职”。

某才子以此为题撰联:

大人大人大大人,大人一品高升,升到卅六重天宫,与玉皇大帝盖瓦;

卑职卑职卑卑职,卑职万分该死,死落十八层地狱,为阎罗老子挖煤。

上下联起句用反复手法,表示这种现象在官场中极为普遍,到处都是。随处可以听到“大人”、“卑职”的称呼。“一品高升……天宫”与“万分该死……地狱”,则是极力夸大。要把上司吹捧得比玉皇大帝还高有什么办法呢?只好上到其宫顶去“盖瓦”了。

“十八层地狱”,为佛家所指极恶众生死后奔赴的苦难之所,“卑职”不但“万分该死”,还要落到“十八层地狱”最深层再往下,去“为阎罗老子挖煤”。

高者登峰造极,低者无以复加,尤其“盖瓦”、“挖煤”二语,联想之奇妙,对比之强烈,用于讥讽官场陋习,可谓尖酸辛辣到了极点。

022征联巧讽阎锡山

1929年,阎锡山到南京开会,休会期间,他一时高兴就想到无锡游玩。

来到无锡,找了一位向导。先看东林书院,又泛舟五里湖上。阎锡山忽然看到西面有一座突兀的奇山,便问:“那是何山?”

向导答道:“那是锡山。”

阎锡山听后,沉吟半晌,又问道:“那是锡山,贵县为何称无锡?”

向导解释说,据说锡山原来是有锡的,正因为这个,采锡者蜂拥而至。那时,豪强占地霸产,百姓锡产被夺。于是,械斗者有之,诉讼者有之,老百姓有苦难言。

后来,锡被采完了,也就天下太平了,百姓才得以安居乐业。因此,此县被定名为无锡。我们无锡人有一句俗语,叫做“有锡则民乱,无锡则民安”,因此,无锡反而是件好事。

阎锡山听到此处,心中一怔,想要发怒,转念一想,此乃民间传说,并非向导编造,如果敲明点透,岂不有失大体,于是默不做声。后来,当地名士冯国征,照此逸事,撰了上联,又在上海《大公报》征求下联。冯国征的上联是:

阎锡山,过无锡,登锡山,锡山无锡;

此联出得巧妙,确实难对。别的不说,光是人名、地名的变换,就难以找到合适的对句,一时成了绝对,因此,一直没有征到下联。

1942年,《大公报》记者范长江到天长县新四军驻地采访,忽然想起那次征联,于是,对出了下联:

范长江,到天长,望长江,长江天长。

时隔十多年,一副奇特的对联,就这样对成了。

023徐吕婚联

某地有一家新婚,新郎姓徐,是个游手好闲的浪荡公子,横行乡里,无恶不作。新娘姓吕,虽然生于良家,但出嫁前已与多人同居,正经人家没有哪个愿意娶她。

这样徐、吕两家就结成亲家,正所谓“门当户对”。成亲那天,不知是谁在徐家门上贴了一副对联,引来很多人围观,见者无不发笑。对联是这样写的:

吕府姑娘,下口大于上口;

徐家公子,斜人多过正人。

“吕”字由两个“口”字组成,上边的小,下边的大;“徐”字中含有几个“人”字,斜(谐“邪”)的“彳”(为两个“人”)多,正的少。此联用拆字法,兼用谐音法,还有一层双关意思,构思巧妙。

024穷教师祝寿

新中国成立前,某县长做寿,除广发请帖外,还派人四处通知,号召百姓“自愿送礼”。百姓生活艰难,衣食尚且难保,哪有钱财相送。因此,人人叫苦不迭,却又毫无办法。

某乡有位穷教师,虽然身无分文,接到通知后,却欣然如期前往。寿堂之上,来客们争相呈上贺礼,唯有穷教师端坐椅上,面带冷笑,纹丝不动。

县长的管家等得急了,便请他呈交礼品。这时,他才从衣袋里掏出一卷红纸。管家以为是礼单,刚要伸手来接,穷教师站起身来,向县长跨近了几步,展开手中的红纸,高声说:“县长大人做寿,敝人无所奉献,这里有对联一副,权当贺礼。”

说罢,便当众念道:

大老爷做生,金也要,银也要,红白一起抓,不分南北;

小弟子该死,谷未熟,麦未熟,青黄两不接,哪有东西?

穷教师念罢,气得那县长直冒汗,晕倒在寿堂之上。

025巴县走狗

从前,四川巴县有个衙吏,敲诈勒索,搜刮民脂民膏,盖了一座豪华的小楼。小楼落成之日,鞭炮齐鸣,远近乡绅、名流前来庆贺。有个秀才,送上一副对联,联曰:

邑悬起敬;

口心己文。

送后,秀才马上离开了。客人们对这副对联称赞不已,都说是县民对衙吏肃然起敬,秀才心服口服,赶来送联表示心意。

一老儒生揣摩半天,认定这是个对联谜。上联“邑悬起敬”四字倒没问题,但联系下联,如果把上联各字的部首“口心己文”去掉,岂不成了“巴县走苟(狗)”!众宾暗笑。

从此,衙吏是“巴县走狗”之说,在百姓中传为笑谈。

026鸦片与对联

在旧社会,禁止吸毒和禁止贩毒是做给别人看的。从遍布各处的生意兴隆的烟馆来看,就可充分地证明这一点。因此,有人以“烟馆”二字,作了一副拆字联。联文是:

因火成烟,若不撇开终是苦;

舍官成馆,入而忘返难为人。

联语对“烟馆”的叙述,可谓鞭辟入里。真是一针见血、入木三分。有了“烟馆”,就有了吸食毒品的“瘾君子”。有人以诙谐、幽默的语言,撰写了一副对联,对毒品“瘾君子”们作了有力的讥讽。联文是:

孤魂灯,照着缩头乌龟,不慌不忙,安心上当;

哭丧棒,抵着弓背猴子,吃来吃去,讨口下汤。

给毒品“瘾君子”的画像,真是活灵活现、惟妙惟肖。这些毒品“瘾君子”的下场怎样?有一副专记其实的对联,道出了这种惨不忍睹的真相。联文是:

竹枪一支,打得妻离子散,未闻炮声震地;

铜灯半盏,烧尽田地房廊,不见烟火冲天。

把家产散尽的恶果,揭示得淋漓尽致,犀利而风趣。还有一副从孙髯翁昆明大观楼长联脱胎而来的戒烟联:

五百两烟泥,赊来手里,价廉货净,喜洋洋兴趣无穷,看粤夸黑土,楚重红瓤,黔尚青山,滇崇白水,估成辨色,不妨请客闲评。趁火旺炉热,煮就了鱼泡蟹眼;正更长夜永,安排些雪藕冰桃,莫辜负四棱响斗,万字香盘,九截老枪,三镶玉嘴。

数千金家产,忘却心怀,瘾发神疲,叹滚滚钱财何用,想名类巴菰,膏珍福寿,种传罂粟,花号芙蓉,横枕开灯,足尽平生乐事。尽朝吹暮吸,哪怕他日烈风寒;纵妻怨儿啼,都装作天聋地哑,只剩下几寸囚毛,半抽肩膀,两行清涕,一副枯骸。

联语总的来讲,上联活像一卷吸毒“瘾君子”的逍遥画,下联直是一册吸毒“瘾君子”的归宿图。它对吸毒者无疑是当头棒喝,对其他人也是警钟长鸣,的确是一副深具积极意义的戒烟长联。

027联讽两贵

清朝嘉庆皇帝算得上精明能干,即位之后也有所为。太上皇一死,他立即下诏赐死和珅,并抄了他的家产。但政治败坏,西南方不断起义,还好嘉庆皇帝都能一一平定。

嘉庆十八年,北方又有天理教起义。当起义军攻打皇城时,嘉庆皇帝正在热河取乐,闻变立时呆了,众大臣也都六神无主。

此时,东阁大学士、太子太傅(太师)董诰号啕大哭起来,而当时留在宫中协助太子监国的宰相曹振镛也是泪流满面,全无主张。幸好太子果断,立刻调兵入宫,才保全大家性命。

之后嘉庆皇帝下诏罪己,又作了些改革,才令天下安稳。后来有人写了副对联来形容两位权贵当时的“出色”表现:

庸庸碌碌曹丞相;

哭哭啼啼董太师。

二人虽然恼怒,但也只好由之。

028张得开管不住

相传,直隶乐亭县有宋、刘二姓,骄奢淫逸。科举时代,二姓或贿买官吏,或雇用枪手,盗取功名。

某年县试,知县张某得了刘家的贿赂,刘姓子弟尽皆名列前茅。到了府考之时,太守管某又受宋姓之贿赂,因而宋姓子弟又都名列前茅。

众人知情,大为不满,因此,有人赠联以嘲之曰:

头场刘,二场宋,宋进去,刘出来,彼此同乐;

知府管,知县张,张得开,管不住,上下皆松。

官场腐败,舞弊营私,令人憎恶。此联借用谐音法与借义法,巧妙双关,形象地讽刺了这种腐败现象。

029冯玉祥联讽汪精卫

冯玉祥是位有名的将领,自律极严,对那些不遵守制度,拖拖拉拉浪费时间的人深恶痛绝。1927年,他带领军队,到达河南郑州。

他对当时国民政府机关、团体风气不正,疲沓散漫不守时间的作风极为不满。就连时任国民政府要员的汪精卫也不遵守时间,开会时,往往迟到或无故缺席。

冯将军一气之下,撰了一副对联,派人送给汪精卫。联文是:

一桌子点心,半桌子水果,哪知民间疾苦;

两点钟开会,四点钟到齐,岂是革命精神?

030该死汉奸

1940年3月30日,日本帝国主义扶植汪精卫在南京成立伪国民政府,由他担任主席。当时,汪精卫的属下纷纷赠献对联,阿谀奉承。

汪精卫的警察厅厅长申省三找到了一位寿翁,请他写了一副对联。这位自称灵谷老人的老者写道:

昔具盖世之德;

今有罕见之才。

申省三一看,不但词工句丽,而且褒奖有加,不觉连连赞叹。当即送到了汪的就职大典上,亲手张挂起来。谁知道,这副对联竟是骂汪精卫“该死汉奸”!

这副对联巧妙之处在于目视为褒,口读是贬,巧借双关骂汉奸。“盖世”与“该死”谐音,“罕见”与“汉奸”谐音。谐音读了听来则是“昔具该死之德;今有汉奸之才”。

031未闻粪有税

郭沫若少年时在县城读书,有一天,他看见一些农民挑大粪出城,守门的小吏敲诈勒索,一担粪要收两个铜板的出城费。郭沫若在旁边看见了,随口吟出了一副对联:

自古未闻粪有税;

而今只剩屁无捐。

这副对联以辛辣的笔锋,抨击了世道的不公平。

1935年,郭沫若与蒋介石彻底决裂,因而遭到蒋的通缉,无奈流亡日本。一天,旅日华侨请郭沫若演讲,郭沫若感到很高兴,就去了。

在演讲会上,几个被日本当局收买的探子弄来了几筐梨,将梨一只只地向讲台抛去,进行干扰。演讲结束后,日本友人问郭沫若对此有何想法,郭沫若便作了一副对联:

妄把梨儿充炸弹;

误将沫若当潘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