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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巧联趣联篇(1)

简述

对联雅称“楹联”,俗称对子。它言简意深,对仗工整,平仄协调,是一字一音的汉语言独特的艺术形式,可以说,对联艺术是中华民族的文化瑰宝。

早在秦汉以前,我国民间每逢过年,有在大门左右悬挂桃符的习俗。桃符就是用桃木做的两块大板,上面分别书写上传说中的降鬼大神“神荼”和“郁垒”的名字,用以驱鬼压邪。这种习俗延续了一千多年。

到了五代,人们才开始把联语题在桃木板上代替了降鬼大神的名字。据历史记载,后蜀之主孟昶在公元964年除夕题于卧室门上的对联“新年纳余庆,嘉节号长春”是我国最早的一副春联。

宋代以后,民间新年悬挂春联已经相当普遍了,所以王安石的《元日》诗中写的“千门万户瞳瞳日,总把新桃换旧符”就是当时春联盛况的真实写照。

到了明代,明太祖朱元璋大力提倡对联,当时的文人也把题联作对当成文雅的乐事,写对联成为当时的社会风尚。

入清以后,乾隆、嘉庆、道光三朝,对联犹如盛唐的律诗一样兴盛,出现了不少脍炙人口的名联佳对。

对联长短不一,形式多样,但不管何类对联,都必须具备以下特点:

一要字数相等,断句一致。除有意空出某字的位置以达到某种效果外,上下联字数必须相同,不多不少。

二要平仄相合,音调和谐。传统习惯是“仄起平落”,即上联末句尾字用仄声,下联末句尾字用平声。

三要词性相对,位置相同。一般称为“虚对虚,实对实”,就是名词对名词,动词对动词,形容词对形容词,数量词对数量词,副词对副词,而且相对的词必须在相同的位置上。

四要内容相关,上下衔接。上下联的含义必须相互衔接,但又不能重复。

此外,张挂的对联,传统作法还必须直写竖贴,自右而左,由上而下,不能颠倒。

与对联紧密相关的横批,可以说是对联的题目,也是对联的中心。好的横批在对联中可以起到画龙点睛、相互补充的作用。

古往今来,佳联妙对何止万千!本书以独特的视角,取其巧趣。巧对不是投“奇”取巧,而是布巧阵,出奇兵制胜,以诗词曲的灵活和完美,展示巧联的独特魅力和汉语言的魔力。

李花开太白

苏木长东坡

--注:上联关唐代李白(字大白),下联关宋代苏轼(号东坡)。

厕中秦宰相

胯下汉将军

--注:出句隐指战国范雎。范在魏受诬陷,被打昏置于厕所中,后复姓,逃入秦国,更名张禄而为丞相。对句隐指汉韩信胯下受辱之事。

一弯西子臂

七窍比干心

--注:上联为朱元璋所做,下联为一商贩所对。联中嵌入人名西子、比干。西子就是指西施,春秋时期的美女;比干为商末大臣,据说有七窍玲珑之心。

赵马温关四帅

禹汤文武三王

--注:该联为金圣叹所作。上联指“四大元帅”:赵公明(财神)、马天君(华光大帝)、温琼(泰山神)、关羽(关圣帝君),下联指夏禹王、商汤王、周文王、周武王,意为三代之王。

精卫岂可填海

介石焉能补天

--注:此联影射汪精卫、蒋介石。精卫,出自《山海经·北山经》;介石,指女娲石,出自《淮南子·览冥训》。

叔旦辅国,周公瑾

孔明出世,卧龙生

--注:叔旦,即周公(旦),孔明,号卧龙。周公瑾,即三国吴都督周瑜,卧龙生,当代武侠小说作家。

赵中贵指鹿为马

齐尚书以羊易牛

--注:一姓赵的太监在齐尚书家园中饮酒,一只鹿跑过,齐戏出上联,赵对下联。“指鹿为马”,典出《史记·秦始皇本纪》。“以羊易牛”,变用成语“齐王舍牛”说齐宣王不忍杀牛而以羊代,典出《孟子·梁惠王(上)》。

苏武牧羊犹奉节

昭君出塞可怀柔

--注:嵌地名奉节(在重庆)、怀柔(在北京)。嵌人命苏武、王昭君。

郭子仪平乱,安顺

杨家将守关,辽宁

--注:安,此指唐代安史之乱辽,此指辽国。嵌入人名郭子仪、杨家将。

水军都督陆逊

车骑将军马超

--注:水陆相对,车马相对,逊、超二字双关。

露花倒影柳三变

桂子飘香张九成

--注:此联为南宋李清照所做,柳三变指宋代词人柳永,张九成为唐朝诗人。

一门父子三词客

千古文章八大家

--注:三词客指宋代著名文学家苏洵、苏轼、苏澈,八大家指唐宋散文八大家。

关羽可知红颜薄命

曹操却是白面无常

--注:联中嵌有关羽、曹操;红颜薄命、白面无常双关。

七步诗才曹子建

八门兵法武乡侯

--注:曹子建即曹植,曾在七步之内作成一首诗。武乡侯即诸葛亮,曾推演兵法作“八阵图”。

世上岂无千里马

人间难得九方皋

--注:九方皋,古之善相马者。

左丘明两眼无珠

赵子龙一身是胆

--注:左丘明为春秋时期人,眼瞎,相传《左传》为其所著;赵子龙为三国时期武将。

投水屈原真是屈

杀人曾子又何曾

--注:曾子,即曾参。下联曾子之“曾”音zēng,何曾之“曾”,音céng。

韩信千金酬漂母

卞和一璞献明君

--注:汉将韩信穷困时,曾得漂母舍饭之恩。卞和觅得玉璞两次献于楚王,被疑为假而受刑。楚文王即位后,他抱璞泣献,使文王得美玉。

恩施韩信,一饭竟成大业

孝感天仙,百年相许良缘

--注:人名有韩信、七仙女;恩施、孝感双关,也是湖北省的地名。

孔融文举建安骨

苏轼子瞻赤壁书

--注:孔融字文举,为建安诗人,又关文才;苏轼字子瞻,写前后赤壁赋,又关“儿子瞻望”之意。

太白全集李鸿章也

板桥精选郑秀文哉

--注:鸿章,鸿篇巨著。秀文,秀美文章。李鸿章,清朝大臣;郑秀文,香港歌手。

海无波涛,海瑞之功不浅

林有梁栋,林润之泽居多

--注:联中海瑞、林润皆为人名。

翠屏山有巧云方显石秀

清风寨逢时雨立现花荣

--注:联有《水浒》人名潘巧云、石秀、及时雨(宋江绰号)、花荣。

立湖石于江心,岂非假岛--徐昌谷

蒙虎皮于马背,谓是斑彪--文衡山

--注:假岛,假的岛屿,此处又关唐代诗人贾岛。斑彪,又关班彪。

顺风帆逆风帆,帆迟帆快--某友

长潮橹落潮橹,橹直橹搬--祝允明

--注:上下联又谐关古人樊迟、樊哙、鲁直(宋黄庭坚字)、鲁班。

伏羲抖乱神农草,伯夷叔齐--刘珏

钟离失却吕公绦,寒山拾得--徐有贞

--注:明代徐有贞一日与刘珏出行,见路上有担药材者,刘出句,徐对句。联以古代伏羲、神农、伯夷、叔齐、钟离、吕公、寒山、拾得等人之名连缀得句。叔齐,又关“束齐”(捆齐);拾得,又关“拾到”之意。

史笔流芳,虽未成名终可法

洪恩浩荡,不能报国反成仇

--注:此联为黄石斋回绝洪承畴劝降所做对联,联中巧妙用谐音嵌入史可法、洪承畴的名字。

海瑞重责严嵩,汝贤否?

杜甫轻问玉环,子美乎?

--注:海瑞,字汝贤:杜甫,字子美。

兄玄德,弟翼德,德兄德弟

友子龙,师卧龙,龙友龙师

--注:联中嵌有刘备(字玄德)、张飞(字翼德)、赵云(子龙)、诸葛亮(号卧龙),此联大多为关羽祠堂对联。

昭君出塞,毛画师未能延寿

貂婵嫁身,吕将军焉可奉先

--注:联中嵌入昭君、毛延寿、貂婵、吕奉先。

路人皆知,野心司马昭天下

邦国尽仰,大星诸葛亮人间

黄道婆衣被天下,原为织女

朱元璋牧放林中,本是牛郎

--注:联中嵌入黄道婆、织女、朱元璋、牛郎。

关夫子,孔夫子,二位夫子

作春秋,看春秋,一部春秋

--注:关夫子指关羽,孔夫子即孔子。

苏氏一门,是父是兄是弟

眉山千古,立德立功立言

--注:苏氏一门指宋代父子文学家“三苏”。

两舟竞渡,橹速不如帆快

百管争鸣,笛清难比萧和

--注:此联中有鲁肃、樊哙、狄青、萧何四人的谐音。

骑青牛,过函谷,老子姓李

斩白蛇,入武关,高祖是刘

--注:老子姓李名耳,高祖是指汉高祖刘邦。

刚正不阿留得正气冲霄汉

幽愁发愤著成信史照尘寰

--注:此联为后人缅怀司马迁所做。

心在汉室,原无分先主后主

名扬天下,何必辩襄阳南阳

--注:先主指刘备,后主指刘禅,对联为诸葛亮祠堂联。

一骑红尘妃子笑,马腾,杨乐

两朝开济老臣心,王平,孔融

--注:联中有马腾、王平、孔融及杨贵妃。

桓温一世之雄,尚有枋头之败

项羽万人之敌,难逃垓下之诛

--注:桓温,东晋人,在枋头因粮草不继致作战失败。项羽,秦末农民起义军领袖,与刘邦争夺统治权,被围于垓下。

一枝带雨桃花,昭君马上啼红颊

几树含烟柳叶,西子宫中蹙翠眉

陶潜善饮,易牙善烹,烹饮有度

陶侃惜寸,夏禹惜分,分寸无遗

--注:陶潜,东晋诗人,好酒;易牙,春秋时齐国之臣,长于烹饪;陶侃,东晋武将,曾说:“大禹圣者,乃惜分阴;至于众人,当惜寸阴。”

长坂坡翼德智勇退曹军,张良也

甘露寺子龙忠诚护刘主,赵高哉

--注:联中嵌入张飞、张良、赵云、刘备、赵高,其中张良、赵高又双关。

唐王选玉环,汉帝钟飞燕,挑肥拣瘦

包公审世美,祖光敬凤霞,推陈出新

魏无忌,长孙无忌,彼无忌,此亦无忌

蔺相如,司马相如,名相如,实不相如

--注:魏无忌是战国魏公子无忌,长孙无忌为唐时人。蔺相如,战国时期赵国宰相,司马相如为西汉著名文学家。

身居宝塔,眼望孔明,怨江围实难旅步

鸟处笼中,心思槽巢,恨关羽不得张飞

--注:联中有孔明、关羽、张飞,谐音有曹操、吕布、姜维人名。

红面关,黑面张,白面子龙,面面护着刘先生

奸心曹,雄心瑜,阴心董卓,心心夺取汉江山

--注:联中有张飞、关羽、赵云、刘备、曹操、周瑜、董卓。

孔门传道诸贤:曾子、子思、孟子

周室开基列圣:太王、王季、文王

--注:太王,又称古公直父,周文王的祖父,相传为后稷第十二代孙,古代周族领袖。王季,文王之父。

笼中鸟,望孔明,想张飞,无奈关羽

钩上鱼,遭童贯,念宋江,求其施恩

--注:贯,谐音“掼”,宋,谐音“送”。出句有《三国演义》人物孔明、张飞、关羽对句有《水浒》人物童贯、宋江、施恩。

平生最喜说东坡,日啖荔枝三百颗

天下几人学杜甫,安得广厦千万间

--注:东坡即苏轼。

九州既别,冀、充、青、徐、扬、荆、豫、雍、梁

一道相传,尧、舜、禹、汤、文、武、周、孔、孟

--注:“一道”指儒家一脉相承的思想观念。

生蒲州,事豫州,守徐州,战荆州,万古神州有赫

兄玄德,弟翼德,释孟德,擒庞德,千秋至德无双

--注:上联串四地名,写关羽一生勋业。下联巧缀四个人名,写关羽的人际关系及声誉。

听鸟说甚

问花笑谁

--注:昆明华亭寺联。

净地何须扫

空门不用关

--注:此为福州鼓山对联。

楼观沧海日

门对浙江潮

--注:此为杭州西湖一对联。

诗写梅花月

茶煎谷雨春

--注:此联写杭州龙井。

不雨山常润

无云水自阴

--注:杭州西湖孤山寺对联。

世间无此酒

天下有名楼

--注:九江浔阳酒楼对联。

海上生明月

山中有白云

--注:广州白云山对联。

水天一色

风月无边

--湖南岳阳岳阳楼对联。

户外一峰秀

窗前万木低

--注:广西桂林独秀峰五咏堂对联。

桂林无杂木

山水有清音

--注:桂林桂山书院联。

秋云留远寺

明月照深林

--注:四川乐山凌云寺前联。

泉自几时冷起

峰从何处飞来

--注:题杭州西湖冷泉亭。冷泉,在飞来峰与灵隐寺之间,飞来峰,又名灵鹫峰,在西湖西北。

万顷湖平长似镜

四时月好最宜秋

--注:西湖平湖秋月联。

三千里外一条水

十二时中两度潮

--注:契盈题杭州碧波亭。

一溪萍藻千秋泽

万点桃花百仞冈

--注:题湖南常穗桃冈精舍(为明代理学家蒋信讲学处)。

一诗二表三分鼎

万古千秋五丈原

--注:孙墨佛题成都武侯祠。

欲把西湖比西子

从来佳茗似佳人

--注:杭州藕香居茶室联。

春风阆苑三千客

明月扬州第一楼

--注:赵孟餳题扬州迎月楼。

八千余年上下古

七十二家文字奇

--注:顾槐题河南南阳武侯祠。

世无遗草真能隐

山有梅花转不孤

--注:孤山放鹤亭联。

中隐春深飞野鹤

岩泉石瘦响寒林

--注:厦门中岩对联。

喜无樵子复观弈

怕有渔郎来问津

--注:武夷山小桃源对联。

青山有幸埋忠骨

白铁无辜铸佞臣

--注:杭州西湖岳飞坟前对联。

人从宋后羞名桧

我至墓前愧姓秦

--注:清代秦涧泉题西湖岳坟。

春水船如天上坐

秋山人在画中行

--注:杭州刘庄对联。

水向石边流出冷

风从花里过来香

--注:杭州云栖一联。

四面青山三面水

一城绿柳满城花

--注:张元俊题吉林抚杜县镇江楼。

云间树色千花满

竹里泉声百道飞

--注:杭州净慈寺联。

鱼有化机参活泼

人无俗虑悟清凉

--注:明书法家董其昌题杭州灵隐寺小方池。

水青石出鱼可数

人去山空鹤不归

--注:杭州放鹤亭前联。

枫叶荻花秋瑟瑟

闲云潭影日悠悠

--注:某题于南昌百花洲。

野烟千叠石在水

渔唱一声人过桥

--注:上海豫园湖心亭联。

楼高但任云飞过

池小能将月送来

--注:上海豫园得月楼对联。

数点梅花亡国泪

二分明月老臣心

--注:扬州史可法祠对联。

短艇得鱼撑月去

小轩临水为花开

--注:苏州沧浪亭对联。

千朵红莲三尺水

一弯明月半亭风

--注:苏州闲吟亭对联。

烟雨湖山六朝梦

英雄儿女一枰棋

--注:南京莫愁湖胜棋楼对联。

六朝金粉微风后

一味清凉上月时

--注:南京清凉山联。

六前学种先生柳

岭上长留处士坟

--注:湖南桃源县陶渊明祠对联。

洞庭西下八百里

淮海南来第一楼

--注:此联为湖南岳阳楼对联。

云带钟声穿树出

风摇塔影过江来

--注:湖南宝庆双清亭对联。

四面云山都到眼

万家灯火最关心

--注:长沙城心阁联。

大江东去千峰翠

爽气西来两袖青

--注:黄鹤楼一览亭对联。

吾辈此中惟饮酒

先生在上莫题诗

--注:安徽采石矶太白楼短联。

金石文章空八代

江山姓氏著千秋

--注:北京韩愈祠联。

烟笼古寺无人到

树倚深堂有月来

--注:北京陶然亭联。

绕阶苔痕初染碧

隔帘花气静闻香

--注:北京颐和园宜芸馆联。

十年幕府悲秦泪

一卷唐诗补蜀风

--注:此为四川成都杜甫草堂对联。

意静不随流水转

心闲还笑白云飞

--注:峨眉洪椿寺门联。

华岳三峰凭槛立

黄河九曲抱关来

--注:此为陕西潼关一联。

高山仰止疑无路

曲径通幽别有天

--注:云南昆明西山一亭联。

一幅湖山来眼底

万家忧乐注心头

--注:昆明太华寺联。

千秋怀抱三杯酒

万里云山一水楼

--注:昆明大观楼联。

花笺茗碗香千载

云影波光活一楼

--注:清代何绍基题成都望江楼。

四面荷花三面柳

一城山色半城湖

--注:清代刘金门题济南大明湖。

长空有月明两岸

秋水不波行一舟

--注:林则徐题福州西湖宛在堂。

万山不隔中秋月

千年复见黄河清

--注:左宗棠题兰州望河楼。

清风明月本无价

近水遥山皆有情

--注:清代梁章钜题苏州沧浪亭。

长啸一声山鸣谷应

举头四顾海阔天空

--注:清代范池世题支云塔山门。

漫空竹翠扶山住

数点梅花补屋疏

--注:沈钧儒题杭州西湖补梅庵。

莺花尚恋霓裳影

环佩空归月夜魂

--注:马嵬坡联。

五老此间惟独对

孤亭之外有朋来

--注:题江西庐山白鹿洞书院。

蓬莱弱水三千里

灯火楼台一万家

--注:题甘肃兰州小蓬莱。

藏书何止三万卷

种树须教四十围

--注:题江苏无锡梅园。

东西岛影含楼影

上下天光透水光

--刘子善题安徽合肥浮庄临水回廊。

不教白发催人老

自有黄花晚节香

--注:任桐题湖北武昌琴园菊花日。

白云白鸟飞来去

青史青山自古今

--注:题香港青山禅院海月亭。

世上疮痍诗中圣哲

民间疾苦笔底波澜

--注:杜甫草堂对联。

似洞非洞造成仙洞

无门有门是为佛门

--注:青田石门洞联。

一树梅花数竿修竹

几行古帖万卷藏书

--注:徐退题江苏南京愚园。

翠湖喷水日水喷湖翠

春城飞花时花飞城春

--注:题昆明翠湖公园,此联也为回文联。

远挹七十二峰之岳色

近临八百余里之湖波

--注:题湖南沅江镇江塔。

山清尘清,水参如是观

天高云浮,月喻本来心

--注:题河北承德水月庵。

绕寺千嶂,松苍竹翠

出门一笑,海阔天空

--注:昆明华亭寺钟楼。

三字蒙冤,千秋湛血

一生忠勇,万古纲常

--注:题浙江杭州西湖岳庙墓联。

写鬼写妖,高人一等

刺贪刺虐,入木三分

--注:郭沫若题蒲松龄故居。

怪石四隅,危亭一角

平桥六曲,浅水三篙

--注:郑孝胥题江苏南京愚园。

清耶,浊耶,世风日下

来者,往者,楼阁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