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报纸里的这张图片,我们这一车人都噤声了,真心的,一句话都讲不出来,原来在几十年前,这个小摊位就存在了,但是它的存在太过诡异,恐怕没人能说得清楚。
难怪老余一看见这个摊位就吓成这个样子,换做任何人估计都不可能镇定。
一件事物但凡超脱出了正常理解范畴,就会被列为神秘事件,从而上升到神鬼传说的行列当中。当然了,如果真是神鬼传说到好办了,老陈我肯定掰扯清楚了。
这时候小贱就问:“我说老余,这事儿真他奶奶的邪乎,你是不是早防备着这手呢,不然扶手箱里也不可能放一张这样的报纸。”
老余苦笑:“这事儿早就不新鲜了,报纸也就是个解闷的东西,有时候哇,太多的事情也没必要解释的太清楚,太清楚了反而不好。总之,刚才的小摊位不吉利,所以我不叫你们看,生怕看一眼,就把人的魂儿给勾走。”
小贱挠着后脑勺,一脸的便秘状:“勾不勾魂儿的先不扯,老胡我对时间静止这档子事儿挺感兴趣,老余你要是知道就给我们讲讲,反正这长路漫漫的,呆着也是无聊。”
老余又喝了一口矿泉水,呲牙笑了:“我又不是科学家,恐怕解释不了时间静止,不过呢,事情经历的多了,就摸出了窍门,要说时间静止,其实也没啥可稀奇的,无非就是地球空间磁场的缘故。你看那个小摊位没,很可能那里的空间磁场,跟咱们所处的不太一样,这个磁场能把几十年前的事物都记录下来,然后时不时的播放一家伙,就跟放电影一样。”
这话听着可真新鲜,也就是说,原先那个小摊位应该是真实存在的,但随着时间的发展,两夫妇早就不知去向了,但他们的身影已经被空间磁场记录了下来,不定时的就能显现,就跟幻境一样。
其实老陈我也在一些课外读物上看到过一些未解之谜,也有空间磁场类的。只是没想到今天能亲眼看到,说真的,我内心着实兴奋了一把了,不由自主的又扭头向后看了一眼,但可惜的是,什么都没看到。
此时,开车的萧大瞎子说话了:“这个解释挺合理,别看咱们生活在地球上,但稀奇古怪的事儿多了,你没看见,并不代表它不存在。有甚者比这邪乎的还有。只是绝大多数,都没办法用科学来证明而已。”
老余点点头:“的确是这么回事儿,话说我半年前去过一次西藏,直接穿越了整个中国,那一路上遭遇的事儿呦,说都说不清,现在想起来,头皮还发麻呢。反正就一句话,咱们人的这双眼睛,能看到的东西太有限了,你要想知道更多的东西,就得出去走走,就得自己去发掘。”
一句话说完,车里的气氛可就上来了,小贱咋咋呼呼的说:“我说老余,你不如给我们讲讲你去西藏的事儿,咱都是刚出家门的小家雀儿,不知这水深水浅,我们也长长见识。”
老余笑了:“你小子说话有点意思,行,既然你们想听,那我就说两个。”
我也来了兴致,从包里掏出了干粮和熟食递过去,掐媚的笑:“先垫吧点儿,说话有底气。”
老余也不推辞,接过去,三口两口吃的迅速,我们都等着他。
就连不爱言语的冰妃和万里云都挺直了腰板,眼睛里有光。
“我寻思寻思,该从哪儿说起呢?”老余吃饱喝足之后沉吟了一下,随后一抬头,说:“算了,从头说吧,当时我的乘客是四个藏族人,三个男的一个女的,三个男的是哥哥,女的是妹妹,而那个妹妹在东北,因为一场事故瘫痪了,你们也知道,瘫痪的人坐飞机需要的手续很多,所以这几个藏族汉子就包了我的车,准备走长途回西藏,把妹妹安顿了。”
“车子从长春往西南方向开,一路上倒也相安无事,两天后我们就进入了山西境内,当时走的是208国道。说真心话,进了山西我就加了小心,为啥,因为山西的盘山路太多了,路窄,陡峭,并且运输煤矿的大卡车太多,有时候一个转弯,稍不留神就能把小车挤下悬崖。那时候公路条件很差,连路灯都不多,更别说电子监控了,大晚上的要出了坠崖事件,那就自认倒霉,大车司机看都不看,直接走自己的。”
“我记得那年下着小雪,我们在攀爬山路,好在是白天,路况还行,过往的大车轮胎上都上了防滑的锁链,速度降到了最低。但是等到了晚上,怪事就出现了,我就发现前面一辆大车非常的邪性,走不了十米就得憋火,不足一百米的路程,足足憋了七八次,我拉着四个藏族人可是赶路呢,总这么下去没把我急死,想在一侧超车都非常困难,因为拉煤的大车一辆跟着一辆,没有间隙不说,我还得躲着人家,要是一不留神给我砰一下,我就进了悬崖了。”
“我没办法,只能一步步的跟着,那时候雪片可就下大了,还刮起了风,崇山峻岭中打着呼哨,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那时候做副驾驶的是四兄妹中的老大,藏族名字叫白玛次仁,他猛地抬起了胳膊,指着前面大车顶子上,说,老余,你看,那儿蹲着一个人。”
“前面的大车装的是煤矿,车邦离地面得有三米,上面遮盖着黑色的帆布,四角勒着麻绳。然而在帆布之上就蹲着一个人,浑身都盖着雪花,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当时我挺费解的,心说这不是抽风吗?这么冷的天,不在车厢里暖和,怎么跑帆布上蹲着呢?我正纳闷呢,大车又憋火了,这次没有当下启动,而是正副驾驶同时推开了车门,缓步走了下来。”
“我在后面,亮着大灯就等着,心说可能是检修一下毛病,总这么憋火谁也受不了。但令我惊骇的一幕发生了,原本蹲在车顶的那个人突然站了起来,但是下车的两个人却没有注意他,并且两个人手里攥着一套新衣服,应该是一套崭新的西装,一人拿着裤子,一人拿着褂子。两人在大车四周转悠了一圈儿,然后重新来到了车头,后面的事情我就看不到了,反正等他们再回来的时候,西装不见了。”
“大车再次启动,这次速度非常快,一下冲了出去,我心里咯噔一声,因为车顶上还站着一个人呢,这么快的速度,还不把他摔下来。可是邪性事儿出现了,在大车开出没多远之后,那个站立的人突然就消失了,就跟从来没出现过一样。我启动了车子开始向前开,大约三十多米的时候,就看到路面上铺着一套西装,被压的满是雪片和轮胎印。原来,两个司机是把西装铺在了地上,专门用大车压过去。”
老余看着我们说:“虽然我不懂怎么回事儿,但压了西装,车顶子上的那个人就不见了,我感觉这其中是有联系的。等转过天来,我们出了山西的地面儿,在一个饭馆儿吃饭,有几个大车司机就谈论,说昨天晚上在盘山道谁谁谁坠崖了,但可怕的是,这次坠崖不是车祸,而是闹鬼了。”
说道这里,萧大瞎子变毛变色的说:“闹鬼?!车顶上的那个人就是鬼吧?”
老余眼中有些慌乱,说:“那几个大车司机说,之所以闹鬼,是因为坠崖的车在盘山路撞死过一个人,压西装是在赎命,压过去,就相当于还了一条命,那鬼就不会找事儿了。但可悲的是,那两个司机贪小便宜,压过去之后,又返回去把西装捡了起来,那意思不能糟践东西,可就是因为这个,这辆大车当晚就冲下了悬崖,据目击证人说,车不是开下去的,因为路上有很多刹车印,一看就是在阻止轮胎的转动,但大车就这么一点点擦着路面掉下了悬崖,就跟后面有什么东西再推一样。”
老余讲的虽然平淡,但我们几个听众,感觉后背都凉飕飕的。那种压抑和恐怖的气氛已经蒸腾了起来。这种事情比较典型,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被推下悬崖也没什么可说的。
“这件事儿,听着稀奇,其实并不吓人,因为我只是一个旁观者,所以当时也没多害怕。但是紧接着,我们就穿越了陕甘宁三个省市自治区,进入了青海省著名的柴达木盆地。”
老余说道这里,眼神中有些飘渺的意思,貌似在回忆什么:“柴达木盆地其实是个很美的地方,沿215国道向南,经阿克塞,越过海拔3644的当金山口,到大柴旦,继续向南直奔格尔木。沿途戈壁滩,雅丹地貌,小湖,蓝天白云,秃山荒地,各类风光目不暇接。那时候我就在想,其实做一个黑车司机也挺好,能赚钱,也能领略大自然的风貌。”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可是到了当天晚上,我又碰到了一件事,这件事无比的荒诞诡异,至今我都没弄明白。”
我一抬眼,费解道:“老余,你又碰到鬼了?”
谁知老余却摇摇头:“鬼?或许是吧,但我感觉它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