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缘使劲想了想,还有什么?他都已经认错了为什么少爷还对他这么不依不饶的,少爷变了。
看着同缘那委屈的模样,南宫无我又好气又好笑。
“怎么?连自己错在哪儿都不知道就向我认错了?那我告诉你,从今往后,你要是再去青楼楚馆那种地方,你去一家我就拆一家,见一个我就捏死一个。”显然刚刚只烧了一个大厅南宫无我这口气还没咽得下去。
“青楼楚馆?那里是青楼楚馆吗?那是什么地方啊?”同缘不解,天真的问道。
南宫无我被噎到了,他忘了以同缘这种单纯的人生阅历,可能还不知道有着青楼楚馆这种见不得光的地方。
他气的转身像是置气一般的道:“我不管,总之你以后不能去那种地方。”
同缘不明白,那里都是男子与男子在一起,很适合他们,为什么就不能去呢。但他还是温顺的点了点头。
接着二人一阵沉默。
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同缘忽然想起刚刚看到的画面,身上的热度骤然升起。
“少爷,我能上来了吗?我冷。”可怜兮兮的同缘撒了个小谎。
南宫无我瞥了他一眼,接着伸出手搅了搅清澈的河水,“这盛夏的三伏天,怎么会冷?快洗,洗干净我们再回去。”
南宫无我不上当。
同缘咬着唇想起刚刚的事,突然下了一个决定。
“那,那我就洗了。”
同缘真的准备洗了,在南宫无我的猝不及防下。他解下了湿透了的杂役服,破旧的杂役服只有上下两件,这一解,里面一览无余。扔开衣服后,就着今晚不算明亮的月光,同缘低着头缓缓没入水中……
在这一连串的动作,南宫无我眼眨都没眨一下,就这么愣愣的看着同缘入水。
然后同缘背过身,认真的清洗了起来。四周一片静谧,那哗哗的水声格外突出。
背过身的同缘面色通红,强装镇定的洗了好久,可仍然没见自家少爷有什么动作,他不禁有些慌乱。少爷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是自己突然这番太过孟浪,少爷嫌我了?
当胡思乱想的他转过身去时,突然撞上了一个坚实的胸膛。腰间一紧,他便被揽入怀中。
“同缘,你在勾引我?”南宫无我不敢置信,他的同缘开窍了?
“没……才没。”同缘声若蚊蝇,结结巴巴的道。
南宫无我瞬间勒紧了双臂,语气危险的道:“说,刚刚在那里你到底看到了多少不该看的东西。”语气虽然狠狠的,可明显手中及胸膛感受到的那一片滑腻令他十分的心猿意马,本来火气就旺,这肌肤相亲的刺激让感觉自己的体温可以煮沸周围的水波。
就在南宫无我顺着同缘的细长的脖颈向下啃噬的时候,他突然一个闷哼,一大片水花扬起,下一刻他便被震到岸边的石滩上了。
“少爷——”熟悉的惊呼让南宫无我止不住的苦笑,这是第几次了,美味佳肴总在饥饿自己面前晃荡,可总是看得见吃不着,谁能懂他的无奈。看着同缘连衣服都没穿踉跄的爬上了岸,他忙运劲调息平复刚刚震荡的气血,可不能让同缘的这个小傻瓜看出不对来,不然他又要内疚不已了。
果然,同缘带着一贯的哭腔急忙要给南宫无我把脉,南宫无我自然的摆了摆手。
“没事,又不是第一次了,天色不早了,你也洗完了吧,我们回去。”
说完他转身去穿戴好自己的衣服,留给同缘一个落寞的背影。
同缘呆滞的看着南宫无我远去,不止一次的狠自己这一身无法控制的内力。多少次想施针废了这身内力,可临了又舍不下,毕竟这是可以少爷并肩而行一种资本,他,不想拖少爷的后腿。
一连几天,同缘敏感的发现,少爷在躲他。是的从那夜之后,南宫无我另外要了一件房间,每日里除了不准同缘随意外出之外,连同缘出诊时也不在一旁虎视眈眈了,当同缘抬头看他时,他则快速低下头。
南宫无我的回避让同缘非常惊惶,他含着泪泪问南宫无我是不是讨厌自己了。南宫无我直说没有,可还是继续回避着同缘。
这日,同缘看完最后一个病人,习惯性的抬头看向门外的南宫无我,可南宫无我下意识的转头让他心中一片冰凉。本来在他们感情里,同缘就是最不自信的一个,哪怕有一天南宫无我说厌倦了他,他也只会凄苦自己收拾心伤离开,他做不到去质问南宫无我。
现在他就很怕,怕自己的少爷再也不要自己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思绪定格在那天晚上,既然问题出在那晚,那么他就要去找问题的源头,虽然少爷不许自己再去,但比起少爷生气,他更怕少爷抛弃自己。
下定了决心的同缘再次来到了清官馆。和上次不同,这次同缘是凭借着轻功偷偷潜入的。
站在那一片荒凉的小院子里,同缘第一时间发现了正在挑水的小琪。
“小琪。”同缘急忙呼唤。
小琪迷茫转身,见到竟然同缘,瞬间便红了眼睛。“小神医!”他瞬间大声哭号着扑入同缘的怀中。
“小神医,怜哥被带走了,清官馆人也散的差不多了,这里只留我一个,我好怕!”小琪泪流满面,扯着同缘的衣袖就不放手了,仿佛走失的孩子找到了家人。
同缘手忙脚乱的安慰着小琪,“怎么了,这才几天,发生了什么?”
在同缘的安慰众,逐渐平复心绪的小琪缓缓道出了这几天发生的事。
原来那晚同缘走后,清官馆主厅被烧了,妈妈桑还没来得及拿小琪问罪就被酒醒的神剑山庄庄主一掌给劈了个半死,得知自己的行迹暴露,且还被妈妈桑利用,恼羞成怒的又拆了一边清官馆,然后掳走怜影扬长而去。而后红玉看着被毁了大半的清官馆果断收拾行李离和他的客人开了这里,妈妈桑刚刚清醒听到这个消息再一次昏死了过去。客人们对着这个残败的清官馆哪里还有兴致来,没有客人逐渐有小官陆陆续续的逃离了,而那些龟奴护院是最早离开的,最后留下来的只有生死不知的妈妈桑和一些年老色衰在清官馆里做杂役的老小官,小琪也是蓉颜尽毁无处可去这才留了下来,顺便照顾那些可怜的老人。
“对不起,小琪。没想到我给你们带来了这么大的伤害。”同缘一脸的歉疚。
小琪摇摇头,“小神医,你不要这么想,我反而很庆幸,早就希望这里被毁了,现在我自由了,只是可怜怜哥,不知他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