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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胖子

情伤难愈的我,在众人视野中消失了好几天。后来才被贵叔从火车站地下一个30块钱一晚上的旅店给找出来。

他并没有给我说其他的,只是说他最近要去趟云南,问我跟不跟着。

临走时才撂下一句狠话,在这个世界上,你要是自己不勇敢,不敢大声告诉女孩能给她一辈子幸福,你就永远不配拥有爱情。

我听了差点哭了,是呀,我要挣钱要发财要勇敢大声的说爱。

调整心情以后,我跟贵叔打了个招呼表示我想和他一起去云南玩。贵叔电话里迟疑了一下笑着说:不是玩,不着急,你再想想,说不定有危险,不过放心我会找人保护你的。还有千万别告诉你老爹。切记。

我答应着挂了电话,看到手机上好多同学的电话,估计是有活动,就逐一回过去。晚上要去空中花园附近吃饭,挤了半天公交车,刚下车就发现有个胖子贼头贼脑的摸一个姑娘的屁股。我知道这是遇上小撂了,鉴于本人比较富有正义感,就坏笑着凑上去。装作不经意的挤了那胖子一下,刚掏出来的手机啪的一声摔到了地下。

胖子大怒,但回头一看美女愤怒的眼光,立马窜了出去,我想本少爷正要主持正义容不得泼贼在人间。就快步追了上去。

死胖子跑的贼快,七拐八拐穿过熙攘的人群,就窜到了高楼大厦背后的城中村破烂民房。

我也不甘示弱脚底生风,撵的胖子哇哇直叫,拼命甩胳膊加速。

跑着跑着进了一条死胡同,胖子踩了一把墙下堆着的干柴禾,就想蹿上去。没想到里边有点空,一下子摔了个大马趴,被墙撞得七荤八素,边举手抱头做投降状,边嘴里嘟囔:警察叔叔留情,我没干坏事呀。

我呵呵一乐,冲着胖子说:屁股撅起来,蹲墙角去。

胖子急了,正要钻个空子出手,突然呆住了,他盯着我目不转睛。

然后啪的拍了我脑袋一下:刘角,原来是你小子。

我也一愣仔细看了这胖子一眼,彻底晕了,这死胖子原来不是别人,就是我发小韩郎郎。这小子原名叫韩琅琅,家里老人给取名按照琳琅满目排名。后来上学就改成了读书郎的郎。那时候大家兴起外号,这家伙自然就成了狼外婆的狼,整天被喊狼来了。

后来小胖子体重身高突飞猛进,又善于搏击,见到喊自己狼的就是一通臭扁,直到后来在我的带头提议下,叫他韩胖子,简称小胖。这家伙貌似并不反对,所以这个称号保留至今。

我也兴奋的不行,锤了一把这家伙,又一把抱住他说:死胖子,这些年不见,你死哪去了。

胖子也兴奋得手舞足蹈,但一想到他是匪我是兵就不放心的问我:你小子都混到公安系统祸害人民群众啦,你该不会大义灭亲还把我逮回去吧。

我笑着说:老子骗你的,我跟公安战士没半毛钱关系,就是闲得无聊想找个人赛跑。你也不想想,就我这吊儿郎当样,能胜任这么伟大光荣的工作吗。

胖子也挤眉弄眼的坏笑: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哎,别光说呀,我这肚子都咕噜叫了,你这把我生意搅黄了,怎么也得表示一下什么的。

我一想也是,也别参加活动了,那帮人天天见,赶紧和胖子酒肉招呼,好好叙叙旧吧。

至于胖子为什么参加小撂筷子帮,我也没细问。

关于他们这行,我以前很好奇,并专门看过一本叫做江湖行帮趣话的书,书中写用手掏包称为清手,用筷子夹刀子拉称为浑手。看来胖子就是个浑手。据说他们用一盆水,里面放块肥皂,令其用食指和中指将肥皂夹起来的方法练习基本功。不过明显感觉胖子是个半路出家的,基本功一点不扎实。他们用的工具基本都是自己制作的,有的是用一只铜钱把一边磨薄,锋利无比,黑话称“康熙皇”。藏于手心用来拉剪行人的衣兜。有的是把剃刀片取下一块,镶嵌在戒指上,轻轻一摸即可将衣兜拉破,且不易觉察,谓之“开天窗”。

他们偷技娴熟,使用手法多种多样,利用分散注意力、故意拥挤等,乘行人不备将财物偷走。其名目有:“告一状”——由同伙将行客猛力一撞,乘其惊恐之际下手偷窃,“打短壁”——由同伙环立行客周围,窃者行窃后溜出逃走,兜风一—瞬间将迎面而来的行客财物偷走,这需具有高超的偷窃本领;“顺风送”——尾随行人之后,伺机窃取财物,“二仙传道”——掏腰包后立即转递同伙,使被窃者发觉后也不易查出如果被窃者用手护住衣兜,这叫“五将军把门”。总之贼不走空,只要被他们顶上,十有八九会被他们偷走。据说以前在天津一辆公共汽车上,有一旅客把钱包放在中山装上方衣袋里,被两个小绺盯住。但此人很机警,时刻注意护住自己的衣袋,使小绺长时间无从下手。怎么办呢?后边的小绺就开始做手脚,他暗地把自己的鼻涕和痰抹在自己的胸前,乘汽车一阵颠簸,把这些脏东西蹭在那人的右肩上,然后倒打一耙大嚷:“哎,怎么回事?你这肩上弄的什么东西蹭我一身。一那人扭头看自己的肩,果然肮脏不堪,正待要擦,前面的小绺已乘机将其钱包掏走。

过去,小绺行在省、市、码头都有他们的头儿,黑话叫“瓢把子”。“瓢把子”各吃一方,还有“总瓢把子”,他们都与当时当地的军警相勾结。按本行的规矩,小绺偷窃的财物必须上交,不能自行处理,应由总瓢把子”收存三天。在这期间,失主若有势力,必然通过军警寻找,这样可以物归原主。若三天之内无动静,才能将财物分掉。

说话间酒过三巡,我俩唠的话也有一打了。胖子还是那个德行,喝点酒马上变色,说话也有些大舌头。

我一边喝着酒一边跟他吹牛说老子过几天就要去云南倒山斗了,要不要给他弄个金尿盆什么的当礼物。

胖子一听就哈哈大笑说:就你小子这身子骨还倒斗,吹牛都不打草稿的。

我一听他说这话就急了,心说还真是瞧不起手艺人呀,就把贵叔以前教我的一些行话掏出来卖弄一下,听的胖子一愣一愣。

可过了一会我感觉气氛不太对,就问胖子怎么了。

胖子干了一杯啤酒,叹口气说:哎,实话不瞒你说。这些年我混社会什么行当都干过。前两年我跟一个河南老烟袋下过几次地。但后来出了事,他们几个都没出来,我命大,被粽子插了个深洞却捡了条命。我被另外一伙人救出来的,出来以后发现身上多了块东西。

什么东西?

胖子神秘地说:怎么说呢,我感觉像是玉,可又挺像某种金属。反正我觉得像是块天石。

我摇头怀疑的说:真的假的,在哪里你拿来我找人给你瞧瞧。

胖子说:瞧是瞧不见了,说起来也奇怪。老子回旅馆第二天晚上去上厕所,听着屋子里,有动静,撅着屁股看了我房间,妈呀一群陌生人拥在我门口。我一看这阵势,不是仇家就是条子,于是溜了,后来偷偷回去了一趟,却发现只有那东西不见了。你说邪乎不?

后来你就干小撂(小偷)啦。

胖子点点头,总不能活活饿死吧。老子现在都不太敢露面,也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生怕哪天被人做了,还做春秋梦呢。

我笑着说:操,你这还叫不敢露面呀,就差露天抢劫了。不过还好,那东西虽好却也不知祸福,况且本来也不是你的。被人拿了也不可惜。

胖子苦笑着摇摇头:怎么着,去云南跟你叔说说,带上我呗,怎么着哥们也算是老手了。

我不敢轻易答应,只好答应帮胖子问问贵叔。

说话间一个衣着邋遢,胡子拉碴中年人在饭桌前转来转去,最后在我们桌边停了下来。我冷眼一瞧这人就不是什么好货色,理也不理。

这人却朝着胖子说了几句暗语:哪里的官?哪里的伴?端的什么碗?吃的什么饭?

胖子把头一昂,接话说:团里的官,杆上的伴,端的硬腿碗,吃的百家饭。

那人又说:敢问阁下是哪一门?

胖子接茬说:非僻非道,索里不靠,给人就赏,不给不要。

中年男人很兴奋的做了一个手势,胖子也端起一杯啤酒递给了中年人,这人也不客气,一口喝干,扬长而去。

我虽然听得云里雾里,但大致能明白好像是乞丐的暗语。心想胖子不是筷子帮的小偷吗?什么时候加入丐帮了。

胖子看出我的困惑,就对我说:这是乞丐们的盘道语,我以前听丐帮一个前辈学的。这哥们虽然和我素不相识,但能闻到我身上散发出的独特气味,所以过来搭讪。

我好奇的说:什么独特气味,霉味吗?

胖子摇头说:当然不是,我以前跟丐帮的一个叫做翻太岁的前辈下过地,这辈子丐帮的味道估计永远也别想去掉了。

我好奇的说:什么时代了都,还真有丐帮吗?

胖子假装深沉的说:你见或不见,他就在这里。你知道不知道,他们一直也好好存在着。

我听的差点吐血,心想胖子这家伙还真不着四六,不过貌似这张看似无邪的脸上还真隐藏了不少秘密。

后来我给贵叔打电话问什么时候动身并说了胖子的事,没想到贵叔竟然一口答应了,说:既然是你的朋友,再说也算行内人,就带上他吧。

约定了以后,我带着胖子见了贵叔。贵叔带着我和胖子约了另外两个人一起吃了饭。

饭桌上边吃边聊,年纪稍大的中年人叫老月。大长脸面无表情,这次行动就是他组织的,我不清楚他和贵叔是什么关系,但好像我们不用准备任何装备,到了云南,一切他都会安排好。另外一个稍微年轻点脸上有刀疤的家伙的贵叔叫他疯狼,这家伙当过雇佣兵,曾在金三角呆过很长时间,看面相就知道心狠手辣。

贵叔简单的说了我们这次的情况,说是要去云南两个地方,一个叫俄木罗,一个叫大波那。都是古代滇王国的旧址,说是有好多好东西。搞好了一辈子衣食无忧。他说为了这次,他和老月准备了三年。

我在兴奋和期待中呆了两周就踏上了云南之旅。虽然不是旅游,但因为没有下地经验,没亲眼遇到过粽子和其他诡异怪物妖邪危险,心情还是很放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