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萍守军，像疯了一样欢呼雀跃。
曹百川长出一口气，靠着城墙缓缓坐到。引诱近万大军，身后杀气腾腾，这对曹百川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但三天没日没夜守城，打退联军九次进攻，真的耗尽了他所有的精力，他真的害怕自己再也撑不过去，像青云那样。
还好，看着一动不动的莫苍茫，曹百川心道，这个像扎根山岩，劲竹一样的男人，在最危险的时候顶住了压力。
“你不累？都三天没睡了......”曹百川感觉心力憔悴，却见背对着自己的莫苍茫晃了晃，一头栽倒，昏了过去。
“来人啊！快来人啊！”
......
“莫将军服用的这种草药，老朽从未见过，但是推测其药效，应该是在可以使人保持几天的长期亢奋，但时间过去后，就会出昏厥的情况。”
曹百川担忧道，“那他......”
“莫将军很快就会醒来。但是还请多加注意，他虽然精通武道，但体内陈年暗伤也很多，以后尽量不要再服用这种草药了，避免它的未知之害。”
他微微鞠躬，“谢谢梁大夫，来人，送梁大夫回去休息。”
过了一会儿，莫苍茫慢慢睁开眼。
“真是一场长梦。老曹，你怎么了？”
曹百川怒道，“你不要命了！别再胡吃药了！”
莫苍茫起身伸了个懒腰，“烦死了，我出去转转。”
是夜，两人痛饮，满屋酒气。
曹百川不胜酒力，昏昏沉沉的就睡着了。
......
曹百川望着周围，感觉一切似乎都很熟悉。
他全身一颤，盯着海心大道上，那个艰难的抱着浑身是血的自己，朝着嶂夜城跌跌撞撞走去的少女，明明那么瘦弱，却始终不肯撒手，明明已经没有希望，就是一家家的哀求，恳求大夫的治疗。
这是......他的目光不由黯淡。
看着那个清洗包扎自己血肉模糊伤口的少女，哭的稀里哗啦的少女，悉心照顾自己的少女，曹百川低下了头，不知在想什么。
很快，他看到自己离去后，少女无助的蹲下哭泣，最后绝望的一步步，走向嶂夜城外莲花寺，落发为尼，常伴古佛青。
直到青灯打翻，寺庙大火，少女没有逃出来，或者说是不想逃出来，她消失在火海......
“不！不！”曹百川嘶吼道，他冲进火海，却什么也没找到。
他倒在莲花寺外。
“为什么......明明不靠近我，就不会沾染祸患。为什么啊！”他怒吼道。
“你的拒绝，对她来说，不仅是一种最大的伤害，更是将她推到了绝路，身逢绝境时，谁又能帮她呢？”
“明明深爱着对方，为何不能相伴，为何要等到失去，再后悔！你为什么要哭！”
曹百川失神道，“太迟了，太迟了......”
他的泪，流过伤疤，流到心里......
忽然间，香怀满抱。
曹百川一愣，怀中正是深爱的少女.
桃花纷舞，他拼命的将她搂在怀里，永远也不想再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