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想跟你说,我答应了斯寒,要搬。。。”
“对了!你大学选修的课程是法律,我们倪氏刚好雇了个非常有名的许律师做法律顾问,你做文秘的工作清闲的时候,也可以私下去找找他,我可以请他受你为徒,多教你一些这方面的东西。”
“有名的许律师?”顾斜阳想了想,道:“许安冉吗?她是全国最有名气的女性律师了!原来她在倪氏做法律顾问吗?”
“呵呵,对啊,就是她。许律师四十多岁了,但是打官司很厉害,我们倪氏的法律纠纷还有商业合同的拟定,都会找她。她的薪水是按年薪算的。你要是愿意,我可以让她收你为徒。你有兴趣吗?”
“当然有了!”顾斜阳一下子趴了起来,兴奋地就要再床上坐好,却忽略了自己红肿的脚踝,一下子用力拉扯伤到了那里,疼得龇牙咧嘴!
“嘶~!痛!”
“别动!小傻瓜!”
倪子洋心疼地将她的身子又摁了回去:“消炎药吃了吗?”
“吃了。”
“一会儿我再带你去看看医生吧!”倪子洋叹了口气:“明天早上我们要早点起来才行。因为许律师每天只有早上七点到九点的时间是在倪氏的,因此一些重要的合同什么,都要在那个时间集中起来给她过目,九点之后,就是她去律师行的时间。一会儿带你去看看医生,明天我们早点起床出发,趁她在倪氏的时候,我才好帮你介绍她认识,是不是?”
“嗯!”顾斜阳点点头,想了想,又道:“可是,她那么有名气,会收我为徒吗,我只是选修法律,并不是专修。”
“别担心,”倪子洋请轻拍着她的后背,耳语道:“有我在,什么都不需要担心。”
“嗯。”
倪子洋说完,顾斜阳的心就这样踏实了下来,仿佛每次听见他说,有他在,她便再也不用慌张,再也不用彷徨。
这样的依赖感,是顾斜阳自己都没有发现的,而也就在这一刻,顾斜阳安稳地窝在倪子洋的怀中,彻底忘记了慕斯寒。
时间就这样静谧地流淌,谁也没有说话。
不一会儿,顾斜阳的手机响了起来,倪子洋下意识地蹙眉,对于这份突如其来的打搅很是不悦。
顾斜阳沉浸在之前的安稳中,被手机铃声惊扰到,这才意识到,自己此刻跟倪子洋有多么地亲密。
她先侧过身从他怀里让了出来,然后掏出手机。
倪子洋深邃的目光越过她小小的肩膀,看见了屏幕上亮起的两个字:寒寒。
某一瞬间,他几乎屏住呼吸,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抵挡住心痛的侵蚀。
当着倪子洋的面接到了慕斯寒的电话,顾斜阳的心里竟然腾起了一丝犯罪感,是对倪子洋的。她这才注意到,刚才跟倪子洋静静相拥的时候,她甚至短暂地忘记了慕斯寒。
这样的认知令顾斜阳焦躁不已!
有些慌乱地推开倪子洋,她蹙着眉头就要爬起来,想要去洗手间里,可是自己的脚伤红肿的很是厉害。
倪子洋见状,伤心难过不假,但更多的是对她的无奈与心疼:“别动!你在这里接,我去外面!”
情绪不明地丢下一句,倪子洋有些狼狈地从床上爬起,直接摔门而去。
顾斜阳接了电话:“喂。”
“斜阳,怎么这么久才接?”慕斯寒有些紧张:“东西收拾好了吗?我现在开车过去接你吧,御品豪庭我知道,但是在几号楼?几层?”
顾斜阳愣了一下,满脑子飘过的,都是刚才倪子洋出去的落寞身影。
想起小野寺之前说的话,她现在好纠结,她也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一颗心忽然就这样摇摆不定起来。
“斜阳?”慕斯寒见她不说话,有些忐忑:“你在听吗?”
顾斜阳眸光一亮,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我手机里你的名字,是你自己存的?”
她一直管他叫做“斯寒”,以前的手机里也是这么存的,刚才在餐厅里,慕斯寒让她把他的名字从手机黑名单释放出来,她说她只是换了个号码,于是慕斯寒便拿过她的手机自己折腾了起来。
慕斯寒温声道:“对啊,这样才会觉得更加亲密无间啊。斜阳,我好想你,这么多天了,我们才见了一面,你现在脚上有伤,我过来帮你搬,你去了我那里,我可以更好地照顾你。”
慕斯寒在电话里说了一堆,可是顾斜阳满脑子想的都是,刚才“寒寒”两个字,会不会已经让倪子洋看见了?
“斜阳?”
“额,哦,我在听!”
慕斯寒对顾斜阳的心不在焉显然有些吃味:“我已经往御品豪庭开过去了,你在几号楼?”
“斯寒!倪子洋现在在家里!”
慕斯寒微愣了一下:“所以呢?他,在你旁边吗?”
“没有,他在客厅里。斯寒,你再给我点时间,等我跟倪子洋说清楚了,我再给你打电话,你再来接我,好不好?”
“斜阳,你怎么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这样让我觉得心慌。”
“我只是觉得,你就这样过来不好,这是我跟倪子洋之间的事情,我必须跟倪子洋说清楚,必须对他有交代,不能就这样一声不吭跟你走啊,你再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你还要跟他交代什么?我们真心相爱的,我们有误会才分开的,现在误会解开了,我们当然要在一起了!中午在餐厅的时候,你该交代的不是已经跟倪子洋交代清楚了吗?你到底还在犹豫什么,还要跟他交代什么?!”
“斯寒,你别激动!”顾斜阳心里很乱,脱口而出:“他中午回来的时候还喝了酒,他。。。”
“他喝不喝酒管关你什么事?!你又不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妻子啊!”
“斜阳?!”
面对慕斯寒的怒吼,顾斜阳深知自己刚才说错了话,她跟慕斯寒好不容易才解开误会,现在她这样说,慕斯寒该有多伤心啊!
她抬手无力地拍打在自己的额头上,自责道:“对不起,我说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