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枫当即扭头看着小野寺,目光中满是赞赏:“这两****回来,子洋总说有个纽约一起念硕士的老同学特别能干,原来就是你啊!”
“呵呵,这是舅舅吧,舅舅好!”
“好好!”
倪光赫也抬手在小野寺的肩上拍了拍,笑着说:“你是个优秀的孩子,我一直知道你,好好干!”
“呵呵,谢谢叔叔夸赞!”
众人进去了,又是一番寒暄,小野寺跟顾斜阳都忙着端茶倒水,倪子意牵着木槿最后进来。两人换了拖鞋,看着一屋子人谈笑风生,他俩显然有些格格不入。
倪子意扶着她在沙发前坐下,他陪着。
木槿的眼神总是看着夏清枫,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夏清枫回来,对她跟以前都不一样了,以前他会给她带礼物,可是他都会回来好几天了,也不跟她见面、打电话或者说话什么的。
仿佛,他从来没有养育过这个女儿。
木槿有些委屈,尤其夏清枫现在就亲昵地坐在顾斜阳的身边,跟顾斜阳聊得开心极了,两人时不时哈哈大笑,好像本来就是父女一样。
而沙发的另一边,倪光赫夫妻俩把杜筱雅夹在中间,就上次在清璃苑的事情,两人给长辈道歉,杜筱雅也不矫情,脸上挂着温婉地笑,跟他们也越说越开心。
倪光赫还专门取了张支票,说是签了字盖了章的,已经具有法律效应了,那是给顾斜阳的彩礼钱。
杜筱雅收下,也不推辞,因为早餐的时候倪子洋说了,父母给的,不管多少都收下,那是应该的。可是杜筱雅一个老婆子,手里拿着这么大的支票心里还是不踏实,尤其白日里他们都上班去了,家里就她跟Sunny,要是有个什么,丢了太可惜。
她抓在手里都不敢随便放,支票还没捂热,当即唤来了倪子洋:“子洋!子洋!”
倪子洋刚刚把冰箱里的菜全拿出来,听见杜筱雅叫他,赶紧过去:“外婆?”
“子洋,这是你爸爸妈妈给的彩礼钱,支票不能折叠,一折就作废了,我没有地方可以放,你看,你收着吧!”
倪光赫夫妇俩一听,就笑了。
人家娘家收了巨额彩礼,肯定是自家留着中饱私囊的,可是这老太太前脚把钱给她,后脚她就唤倪子洋了。
倪光赫夫妇俩见状,心里更踏实了,也都由衷地喜欢这个老太太。
倪子洋知道原因后,松了口气,拿过支票转身回了房,再出来的时候,他对着杜筱雅道:“外婆,我周一找财务把钱兑出来。换成存折再给你!”
老太太听得头皮发麻,很可爱地说着:“别啊,给我我怕丢,你给斜阳存上吧,你俩以后过日子,想怎么花都成,我年纪大了,你们也孝顺,我现在很幸福了,什么都不缺了!”
夏清枫当即对着倪光赫使了个眼神,循着多年的默契,倪光赫扭头看过去,一眼便懂了。
夏清枫这是在夸杜筱雅,也在告诉倪光赫,这个小二媳妇选对了,被这样善良宽厚的老人带出来的孩子,也必然会是善良宽厚的姑娘!
倪子洋来到娇妻身后,拍拍她的肩:“差不多到做饭时间了,咱们去厨房。”
顾斜阳闻言,点点头,当即起身。
步子还没迈两步呢,倪子洋已经拿着围裙亲手往她身上套了,他小心翼翼地给她掖着袖口,两只手臂穿好了,又把她身子扳过去,给她后面把袋子系上。
因为顾斜阳今天长发披肩,他还直接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了一根她的发绳,似乎似乎一早就准备好的,亲手拉过她的长发,帮她扎了个马尾。
整个过程中,倪子洋温柔体贴,动作、目光都带着疼惜,他从来不会吝啬在任何人面前表露出自己对顾斜阳的深爱,他也不会故意夸张娇柔做作地去表达。所有看着他对顾斜阳贴心照顾的人,都能觉得他所有的举动都是那么亲昵自然,仿佛每一个眼眸或者举止间,都已经将这种爱意无声地表达了出来。
后来,用小野寺的话说,这是因为倪子洋爱顾斜阳,刻骨铭心地爱着,连灵魂跟毛孔中都带着这样的爱,所以不管他做什么,都会把这样的爱无形地散发出来。
穿好围裙,倪子洋扳过她的小身子面对她,抬手在她小脸蛋两边捏了捏,道:“准备做菜喽,今天有好几个菜都要看你的喽!”
她莞尔一笑,与他大手拉小手就这样去了。
忽而,夭夭一下子站了起来,看着倪子菁道:“妈妈,舅舅给舅妈穿衣服的样子,就像是妈妈给我穿衣服的样子,眼睛都会变得亮亮的!”
“哈哈哈哈!”
稚气的童声飘起之后,客厅里满是长辈们欢愉的笑声。
木槿窝在倪子意怀里,面色微白。如今看着眼前这一幕,她已经无话可说,可是心头的刺痛感,那么那么浓烈!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想,她根本不会相信这辈子还能看见子洋哥,这样深刻地对一个女人这么好。
厨房里。
电饭煲上已经煮上米饭了,倪子洋配合着顾斜阳工作,把她要做的几个菜先拿过来,静静在一边看着她。
因为倪子洋在身边,她有些紧张,一想到一会儿这些还要交给那么多人一起品尝,她更紧张。翻炒的时候,加调味料,她总会眼巴巴地看着倪子洋,就怕自己加多了或者少了。
倪子洋总是温润地给她建议,嘴里说出的句子,不论长短,永远带着温柔与鼓励。
就在这样的氛围下,顾斜阳的心情一点点踏实了起来,仿佛不管前方有什么在等待着他们,有他在身边给她保驾护航,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顾斜阳的几个菜出来之后,倪子洋配合地将它们放在一边的案板上,迅速洗锅,开始做其他的菜。
顾斜阳难得有偷师的机会,脖子伸的老长地对着锅里看,倪子洋勾了勾唇,干脆把她捞进了自己怀里紧紧抱着,双手从她的腋下穿过,一手握着炒锅的锅柄,一手拿着锅铲,时不时还会在她滑不溜丢地小脸上亲上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