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府内秋子詹正坐在书房里看书,然而白天那女子的身影却总是不断的冒出来,想多了便开始焦躁不安,站起身打开书房的门将那小厮喊了进来:“白天那女子的画可有留下?”
“这……”那小厮本只是因着好奇捡了那画,谁想打开一看竟是那样貌美的一副美人图,打算自己留着珍藏起来的,怎么这大人却突然问了起来。
“究竟有没有留下!”看着小厮那唯唯诺诺的模样,秋子詹更是焦急了起来,不免提高了声音。
“在,在,小的,小的马上去拿……”见从未动过怒的秋大人如此脾气,那小厮二话不说掉头就跑,直奔自己房内将画取来。
“你手中拿着什么?”姜涟漪正纳闷着秋子詹为何这么晚了还待在书房,又因着心虚不安到难以入眠,打算自己过去书房瞧瞧,却见那小厮拿着画卷从自己身边跑过,不由升起一阵慌乱急急叫住了他。
“回夫人,大人差小的将白天那女子的画送去书房……”小厮早已被秋子詹突然的爆发吓坏,回完话便又想掉头就跑,这次却被姜涟漪死死的拽住。
“就说画弄丢了,不许去。”说罢夺过小厮手中的画卷交代道:“就说被你弄丢了。”
“这,这……夫人……”
“这画难道我看不得?”秋子詹见小厮去了半天不回,本就焦躁不安的他忍不住寻了出来,一看这场面便不由的拉下了脸,一把夺过了正处于慌乱状态中姜涟漪手中的画。
“不要……”
可是画卷已经打开,那熟悉的眉眼一如当年那般深深的刺入了秋子詹的心,所有的记忆都排山倒海的涌来,那是他最爱的人啊,自己怎么能负了她:“含笑……”
“子詹,子詹你要去哪……”姜涟漪看着夺门而出的人哭喊着追了上去,死死的抱住了他的腰:“你别去你别去,你是我的夫君,我们才是夫妻啊……”
“你早就知道了?”秋子詹的眼中是少有的盛怒,一手紧紧的拽着手中的画卷,一手掰开了拥住自己的那双手:“涟漪,她才是我的妻,含笑才是!”
“不,不要走,子詹,不要走……”可是再多的呼唤也挽留不住那离去的人,然而跪坐在地的她却忽的感到小腹一疼,鲜红的血瞬间染上了鹅卵石铺成的小道,慌乱的惊呼出声:“我的孩子!”
“夫人,夫人……快来人……”眼看着秋子詹夺门而出,任凭姜涟漪如何呼喊都未再回一下头,那自丞相府里带来的陪嫁丫头顿时跟着哭喊起来,夫人腹中胎儿尚未足月,眼下又见如此一滩血迹更是慌了手脚。
“子瞻……”姜涟漪通红着双眼死死的盯住那人消失的大门,双手捂住肚子,那里是她的孩子,是她与秋子詹的孩子,无论如何都不能有事,一想及此便生生的止住了眼泪,伸手死死的抓住了那婢女的袖子:“救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