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香水公司前台的空桐悦，背着背包，靠着电梯旁等着之前因为赶不及而抱在手里的卷宗资料也塞进了背包里，双手轻巧了很多。
等了一会儿之后，空桐悦才从去时方向看到坚野真回来的身影，脸上燃起一抹笑容，但出乎意料的是，坚野真此时的脸色如同一个活阎王一般，阴厉，脸黑，无任何表情，然后就这么闷声不响的走到了空桐悦身边。
“怎么了千年冰山，脸黑成这样？”空桐悦表示她对坚野真的心情转变似乎不明所以，毕竟她很早就出来了，坚野真与李毅阳在办公室里所交谈的一切，她都并不知情。
“没什么，边走边聊。”坚野真语气略微敷衍的说，脸色毫无缓和，按下了下楼的电梯按钮。
叮！
电梯门哗然打开，两人进到电梯中，这一次，是空桐悦离电梯按钮近了点，所以便按了一楼，然后按下关门键。
空荡荡的电梯，只有这原本不属于这栋大楼的二人呆着。
两人之间依旧是安静的，而坚野真口中所说的什么边走边聊，貌似也没了下文。
最终，空桐悦还是按耐不住好奇心，开了口：“那个…千年冰山，刚刚你和李毅阳，两个人在办公室里，到底聊了什么？”
“跟你有关系么？”坚野真回过头，瞥了眼某女。
“就…好奇而已嘛，你在屋里呆了那么久，是个人都会有好奇心，况且，你之前也没说你认识李毅阳啊，我问问怎么了。”空桐悦白眼一翻，这千年冰山行事本来就不可理喻，什么事情又不跟自己说，哦，难道还不准自己问了？真当自己是旧社会的土财主称霸一片村啊。
“……李毅阳是我母亲的校友，同一届的。”
“诶？”千年冰山这是…在向自己解释么？？
“他之所以会乐意见我们一面，不过是卖我母亲这个曾经旧识的面子罢了。”
“所以…从某个程度来说，李毅阳也是你的…长辈么？”好吧，这个有点把空桐悦雷到了。
“你没必要那么惊讶，这世界不就是这样么，永远出乎你的意料之外。”
“可这也太…太巧了吧，OMG，贵圈真乱。”空桐悦推了推镜框，咽了咽口水，表示这些人的世界，她真的是不懂。
“乱不乱是其次，反倒是你，好不容易把你带到了李毅阳面前，你却出言不逊，险些把他激怒，最后你还居然把警方的死亡证明还有拍下来的暗号照片都留在那里，你想怎样？”坚野真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笨女人之前还口口声声说警方资料不能泄露，那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哦，你说这个啊，一点小伎俩而已啊，你又不是没看见，这李毅阳先是让我们在办公室里等他，已经无形的给了一个下马威，后来又故作一副客气的样子，看的不爽，这些就算了，尤其是对待韩洁的事情上，他装得毫不知情，显然是有所隐瞒，而且……”
“而且李毅阳说话时，太过胸有成竹，似乎早就料到了什么，说话时手指连续敲着胳膊，证明他在心虚，人在心虚的时候会下意识的做出一些小动作，你想说这个，是么。”坚野真单手插兜，靠着电梯墙壁，接上了空桐悦的话。
“没错，如果不是我把韩洁的死讯抛了出来，只怕他还要继续隐瞒下去，不过在他听到死讯那一刻的反应，似乎不像是伪装的，因为他有瞳孔放大，瞳孔放大是人在太过惊讶时生理会做出的反应之一，这一点谁都装不了。
所以我才会选择把暗号留在那里，在李毅阳没来之前，我在办公室逛了圈，我发现李毅阳的书架上除了一些企业管理的书，或者是闲暇时读来的名著小说以外，大多数都是和数字数学有关的，随便翻一页，里面的习题都是写的满满当当，证明李毅阳对数学，甚至是数字这个东西，是有敏感度的，假使真的如你所料，李毅阳是韩洁众多情人之中的一个，那作为熟人，他一定很了解韩洁的习惯，能够猜出韩洁所写暗号的意思，并不稀奇。
况且前两天千年冰山我们不也推测出了吗，凶手是女性，而我对李毅阳那样，不过是混淆视听例行公事，放个烟幕弹罢了，没准还能有出乎意料的收获，至于泄露警方机密什么的，那暗号本就是我们找到的，不算机密。”空桐悦拉了拉自己背包的肩带，说道，嘴角溢这一抹奸计得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