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我哪里变了,难道变成王八啦?”空桐悦扭过头,一头雾水的样子,似乎对于云达的突然发问有些迷糊,开启自黑模式,话说这家伙想说神马啊。
要知她这三年来既没长胖也没长矮,相貌虽说不上什么国色天香,但也没往残了长吧,哪里变了?
“-_-|||…我指的不是样貌上之类一眼就可以望出的改变啦,而是内心心境的改变。”关于内心心思的这类变化一般不太明显,有的人可以看出来,有的甚至可能连本人都未曾发现过。
“心境?我心境很好啊,既没开放过头也没迂腐不堪,哪里算改变。”空桐悦倒是没这个意识,她只是觉得人若是想要在当今社会上立足,那么无时无刻都需改变。毕竟只有你适应世界,没有世界迁就你的份儿,所以为了适应这个社会的生存法则继而改变自己,对于空桐悦而言其实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这种改变…我也说不上来,只是有种很微妙的感觉,感觉小月月你,相比起以前,柔和了很多。”云达自己也三两句话说不清楚,所谓无法言喻指的就是如此吧,总而言之这种感觉只在特定的一些人身上有,空桐悦是其中一个。
“柔和,你是想说懦弱吧。”空桐悦肆无忌惮的踏出自黑这条漫漫长路,“这人啊,随着时间的推移,年龄开始变大,总归会对一些事物保持着敬而远之的心态,如果因为这个懦弱而让人误会我怎么样了,那试问一下我做人是得有多失败啊。”空桐悦一副七老八十老太婆教育小屁孩儿的样子,老气横秋的感觉油然而生。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
“我知道,我只是在自我检讨。”空桐悦摆出死鱼眼对这云达,示意不要让这大少爷想太多。
“哦…”
“不过呢,既然在云达你口中我所谓的改变连我自己都没发觉的话,估计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吧。”空桐悦倒是不介意自己有些改变,就跟人每天细胞坏死从而衍生出新细胞是一样的道理,习惯成自然,想太多很容易脑残的。
“但是有些改变,连本人都不易发觉的啊,小月月你就是这种类型,变化虽不明显,但我想,只要是一直在你身边默默注视着你的人一定会发现的。”云达解释着,语速比平常快了许多,情绪好像有些波动,或许是担心空桐悦自己自暴自弃吧。
“噗…哈哈,云达你想太多了,放心,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不用这么着急忙慌的,真的。”空桐悦豪爽的拍了拍上官云达的肩膀,嘴上是大大的笑容。
“( ̄_ ̄)|||…”笑得太夸张啦。
瞧着云达那满是怨念的神情,空桐悦自知得有个度,便收起笑容:“我知道云达你这么说是担心我自我颓废嘛,但是我在此得跟你说一点,别忘了,我可是空桐悦,你们口中称的女暴君诶,我的心是钢铁做的,没那么脆弱,所以别动不动就认为我会堕落啊,伤心欲绝想要一口气背过去之类的,那种弱女子才会做的事,不符合我的形象设定。”
云达:“如果真如你所言,那便是最好的。”
空桐悦就笑笑,不说话,答案已经很简单明了。
“好啦,时间不早了,我明天还有助教的事儿要做呢,就先回去了。”空桐悦从石凳上站起来,对着还坐着的云达说道。
“要不我送你好了。”云达随即起身。
“废话。”空桐悦投给上官云达几个华丽丽的卫生球,“是你把我拉到你家的,当然得你负责把我送回去了,这么明摆着的事情还要问吗?”
秉持着不浪费国家资源的优良品德,空桐悦果断要人专车接送。
要知道云达住的这个地方能不能打的到车是一回事儿,打到车以后回学校要付的路费又是另一回事,不论前者后者,空桐悦都不要,反正她现在最穷,能利用的资源当然是多多益善。
……
车子在樱兰大学的门口停下,空桐悦看了眼车窗外,然后解开安全带,作势要下车。
“要不要我送你进去啊。”即使有些多此一举,云达却还是想要问。
“不用,这大学里现在可还灯火通明呢,既没小偷也没色狼的,不用担心我的。”空桐悦给了上官云达一个安心的眼神,推开车门,挎起背包,下车。
某月下车走了几步,快要走到校园铁门的时候,云达这才像是想起了什么,推开车门下车:“小月月。”
“嗯?”空桐悦脚步停下,微微转了个身,望向站在车子旁的云达。
“小月月还记得今天黄昏我来接你时你所说的话吗?”上官云达问道。
“话?你指的是哪一句?”
“我记得小月月你那个时候说过,这世界上不会有任何一个人会在某个地点等人几个小时,所以你认为这是只有白痴才会做出来的行为对吗。”
“嗯哼,我的确有说过。”空桐悦扯了扯自己背包的背带,说。
“我想说的是…小月月你所讲的并不是正确的,也许有的人并没有太多耐心,所以对等人烦躁。
可比起这些,我更愿意相信,假如你是真的打从心底里在乎一个人、喜爱一个人的话,你是不会介意等他的,哪怕是等几个小时又或者是多年,你都会很有耐性的等下去,既不埋怨,也不后悔。”
“但是云达你想过没有,爱情不是放到微波炉里加热的冷饭菜,只要等待就能换到温暖的,现实永远没那么美好,或许你是对的,只不过在我的记忆里,这种愿意等我的人少的可怜,甚至是没有,所以我无法判断你所说的是对是错。”语毕,空桐悦扭过头,毅然决然的走进校门,没对上官云达的话多做解释。
兴许她的话有些残忍,可对于像自己这样的女孩子而言,孤身一人,才是最好的代名词。
因为这样才不会伤到别人,即便是要伤,伤的也只会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