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野看着翻箱倒柜的某月,很汗颜。
“何必呢。”何必做到这个地步。
“你闭嘴,让我找。”蹲在衣帽间柜子里翻找的空桐悦果断拒绝他的说教。
某人闭嘴,飘到茶台那边,给自己倒了杯水,找了把椅子坐下。
“你们女人是不是都是这样,就爱在这种没意义的事情上耗费时间。”
“我们这叫自得其乐,懂么你。”
终于翻出东西的月儿直起身子,抱着小纸箱子走到桌子那,把东西往桌上那一放。
“不懂。”也不想懂。
“嘁,男人。”空桐悦又是鄙夷的语气。
然后瞧见千年冰山在喝水,想到了什么,便看了下表。
确认时间后问了句:“你午饭吃了没?”他可是前几天才胃病犯了进医院的,别几天不到又打回原形。
“吃了..吧。”喝着水,语气略虚。
“你自己吃没吃不知道吗?”三岁小孩子都分的清楚饿了还是饱了,他这是越活越回去了啊!
“吃了。”听见空桐悦如此不满的语气,某人一秒改口。
“哦~”空桐悦应了声,眼底里满满的不信任。
转身走到茶台那里,从茶台上的柜子里拿出半袋切片吐司,扔给了他。
“你作甚?”接住面包的某人问。
“把它全吃了。”空桐悦面不改色,在桌子旁坐了下来。
一手拿起那本书,另一手从箱子里拿出几张颜色图案各异的包装纸。这些包装纸和丝带还是前段时间从咖啡店和蓝米那里拿的呢。
“我吃过饭了。”嘴硬ing。
“吃过就再吃点,省的把你饿死。”空桐悦手在箱子里翻着透明胶带,边回答。
有时不走心的回答,倒是容易让人浮想很多。
“怎么,担心我啊?”某人掂着手里的吐司面包,戏谑的说,嘴角带着邪笑。
空桐悦抬头,一脸正经:“因为再不吃完,明天就过期了,我怕浪费。”很现实的回答。
坚野真:“……”是他想太多了。
于是空桐悦在这边选着包装纸,坚野坐在一旁啃面包,特别乖巧。
快要吃完时,空桐悦甩给他一张未拆的贺卡和自己的笔袋。
“做什么?”
“把贺卡写了。”
“不是有书了么?”那还写什么贺卡,多此一举。
空桐悦头也不抬,直接抬手一拍桌,另一手拿着剪刀和丝带。
“你写不写?”她还等着他写完了和书一起包起来呢!
“写。”一秒怂。
面包就着水,解决后擦了擦手,拿出只黑水笔,打开贺卡,看着那一片空白,稍显犹豫。
“怎么写?”他已经十几年没给人手写过这些东西了。
空桐悦那个白眼都快翻到天花板上去了。
“你都能写几页纸的检讨书,随便写两句话庆贺下生日不行么?”感觉他的智商可能丢到喂猫那里了。
“……哦。”见空桐悦这边不帮忙,某人只好低下头继续苦恼着,执笔却不落字。
最后考虑了下,用标准的瘦金体给一之宫魅写了句名言——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
落款写了生日快乐。
鲁迅先生的话,很有意义,很鼓励人。
然后很满意的合上笔帽,把卡叠好,递给空桐悦。
“写的什么玩意儿?”空桐悦一把抢过,打开看了下。
脸顿时抽了。果然不能指望他说什么好话。
“名人名言。”坚野认真无比。
空桐悦看他那副不像开玩笑的样儿,感觉到了来自世界深深地恶意。
她曾选择与世界抗争到底,结果败给了鲁迅先生。
“算了,好歹字好看,也还有生日快乐四个字,应该能凑活。”在现实面前她放弃抵抗
把书和贺卡包装在一起,然后用胶带封口。
把包好的书本推到千年冰山面前。空桐悦收拾着残局,把装了东西的箱子塞回原来衣帽间的那个角落里。
“粉色的..”坚野看着那粉色的包装红色的丝带,表情不是一般的嫌弃。
“有的包装就不错了,你还挑剔。”空桐悦拍了拍手,反驳着,“况且这是送别人的,又不是给你的,你嫌弃个什么劲儿。”魅喜欢粉色,所以她才挑的,毕竟寿星最大。
“那可以走了么?”不情不愿的拿起自己的书,坚野无法相信十分钟前它还那么正常,现在就已经变成这番‘惨不忍睹’的样子。(直男的审美很可怕)
“也好,早去也能聊会儿天,走吧,你开车送我。”空桐悦从床头柜里拿出早早准备好的礼物,塞进包里。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