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就千年冰山那个性子,若他不说,就谁都不晓得才是,这个冷凌知道的太奇怪了。况且,她也不是樱兰大学的人,那她可以接触千年冰山的机会就更少了不是吗?
那她如何知道的?闲来无事查的么??
算了,自己还是故作镇定为妙,若她如此说是为了套话……
“我想这不是重点,你找我,还把我拉出来,为的应该不是唠家常那么简单吧。”避开千年冰山的事情,空桐悦选择打开另一个话题。
“聪明,我的目的确不在此,我来的目的,是先前发生的李毅阳案。”
“死人的案子?那冷主任你应该去找警察、找报道这些的记者,破案的是他们,来找我干嘛,又不是我犯的案。”空桐悦若有若无打着马虎眼,眼神却是避开了与冷凌的对视,要问为何的话,恐怕也唯有空桐悦自己知晓了。
大概……是怕被套话。
“不是你,却与你也脱不了干系。”冷凌道,“我收到消息,杀害李毅阳的真凶就是你们樱兰大学的一位女讲师。而我更知道,她之所以能被逮捕,多亏了一位年轻男教师的报警,还有被凶犯所劫持的一位女助教,靠她拖延时间,才能顺利抓捕,警察人力不伤一分一毫。你说,这样——还和你没关系么。”
若是旁人还不会起疑,可对方是冷凌,听到这种消息自然会有困惑,但转念一想,放眼整个樱兰大学,有胆子、且有魄力敢在被人所劫持成为‘人质’之后,还能理智无比的想到拖延时间这一步,继而替警方争取机会的人可不多,尤其还是女助教。
任冷凌如何想,脑中符合要求的,唯有空桐悦一个。至于报警之人,他可以是千千万,甚至可以是一个大街上的路人甲,但和空桐悦牵扯一起,还有脑子想得到报警的人,又是樱兰大学的人,这个人,怕是唯有那坚野家的二少爷了吧。
只因也只有他,会对空桐悦上心到如此地步了。
“既然知道,何必拐弯抹角。”冷凌这话无疑就是摆明了告诉空桐悦:
她的情报很精确,所以知道你们的一举一动,你们最好不要乱来,否则是死是活可就保不准了。
“那我开门见山与你谈——李毅阳是商界大鳄,他这一死,可是影响了不少人的计划,还有商界三足鼎立的平衡。所以他的案子,一出便引四方暗涌,黑道白道,甚至是本市市长,无数双人的眼睛,都紧紧盯着案子的进度和后续,但现在却被你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给轻而易举的解决了。你还能说,这叫没问题吗?”怕是问题大了去了,要知自古以来都是枪打出头鸟的。
“冷主任,哦不,现在该叫冷小姐了。”对于曾经的教导主任空桐悦自认为算客气的,但趋于礼貌,只好唤一声‘小姐’。
“既你能知道是我查案,那你同样应该也知道,是警方的人先上门找到的我,就算我再怎么态度强硬,但我空桐悦终究不过是一个普通市民,被警局的人找上了,他们把案子丢给我之后,我除了接受还能如何,难道公然反抗么?”空桐悦的回答亦是真假参半,被安藤赶鸭子上架回国隔天就塞入了案子是真,可平心而论,空桐悦倒也算是自愿,否则她若不乐意,谁都强迫不了。大不了玉石俱焚大家一起,谁都落不得好结果。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她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为稍后自己脱身埋得后路罢了。
冷凌亦是知道这点,便也不挑破。
“被迫还是自愿,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已经被盯上了,最近最好收敛脾性,少出点风头。”一个年纪轻轻就和警方掺和在一起甚至可以参与破案的人,冷凌想,任谁,哪一方,都会对这个女子的能力感到好奇,明里暗里,定会有所行动。
对此,空桐悦听着冷凌的劝诫,非但没任何感激之意,甚至有一丝鄙夷:“我从小到大,不就是被你们这些危言耸听的人看着长大的么,被人注视,我习惯了。”
“这次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冷小姐,我从来都不会去过问你的身份,毕竟用点脑子的人都知道,你不是常人,更不是教导主任那么简单,可我不感兴趣,但我更加知道,你我,不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