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和她混也好,这样无聊的时候你们双方也可以互相解闷,就算——哪一天我没办法出现在你们身边你们同样可以过得很好,一样不会觉得缺少什么。”坚野手的动作停了下来,猫咪睁开眼,翻身趴伏在草地上,水汪汪的猫瞳盯着坚野,似乎是在不解。
人和猫对话,这传出去是多么荒唐好笑的事情,坚野岂会不知道这点,只不过没什么人倾诉唯有找些小猫小狗了。
或许他很清楚,没人能够陪谁彻彻底底的一辈子,总归会差些日子,坚野自知自己没办法陪她一生,她也会有以后自己的生活,终也会和自己渐行渐远。那么如今也唯有过一天,是一天,自欺欺人罢了。
所以等到必须离开她的那一天前要帮她处理好他力所能及的,因为,她太冒失了,所以他放不下心。
哪怕坚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地上心,哪怕…他到现在可能都没认清楚空桐悦于自己,到底是什么,是何许身份。
但不论发生什么,空桐悦亦是空桐悦,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坚野坚信。
……
十多分钟后当空桐悦乐不嘻嘻的拿着罐头凯旋归来的时候,却发现原本‘嗷嗷待哺’的猫咪居然一只都不见了,只剩下吃完猫粮的空食盆,以及……站在绿化带旁边略微晃神的千年冰山。
空桐悦开口便问猫的去向,某人却只是故作常态的耸了耸肩膀,表示野猫天性如此,怪不了他。
于是空桐悦陷入生闷气的状态,千不该万不该把那堆可爱的猫交给这个没人性的或看的,真是有史以来最错的决定。
坚野则再次表示比起生闷气还不如回家洗洗睡吧,这几天都没睡好,正好趁着这个事情这个时间去再睡个回笼觉,这女孩子不都喜欢美容觉的嘛。
最终空桐悦还是被人拽了回去丢回自家屋子,手里还凄惨兮兮的拎着没吃完的猫粮and两罐还未开封的猫罐头,别提多衰了。
*****
几日后,樱兰大学整顿好薄晓艳事件后续,重新开门让学生讲师入校,此时已是四月初旬,开学一月有余。
校内剧场
剧场内漆黑一片,唯有舞台上有着一束圆形光线,照在舞台正中央。
正中央摆放着一张老旧的木床,上面铺着白色的被子枕头,白的扎眼、白的凄凉、白的孤寂。
床前不过几步的地方摆着一扇木门,门上有划痕,也有灰尘,似乎也有些年头。
一个女孩子坐在床沿,身着一袭灰色的欧式及脚踝睡裙,睡裙有些破旧,纤细的双手手腕均被束缚着铁铐,铁铐长铁链延伸到床头,被牢牢地固定着,使得女孩子根本走不出这个屋子,甚至能不能走出床的范围都是个问题。
她的皮肤白皙如雪,只是皮肤上多了许多道深浅不一的伤痕,但都是为了挣脱这副镣铐所做的挣扎,因为有的伤痕早已结痂。
修长的睫毛下是一双黯然无神的双眸,空洞到仿若一个瞎子,只有那红棕二色的瞳孔在无声的诉说着她与常人的不同之处。
这时传来了脚步声,一个穿着女仆装的棕发女佣端着银色托盘走到了女孩子面前,满脸担忧。
“罗莎小姐,你吃一点吧,你都好几天没吃东西了,纵使、纵使你已经是半个吸血鬼但你骨子里还是个普通人啊,怎么能不吃东西呢。”女佣手中端着的托盘上盛着几片面包,还有一杯牛奶,旁边放着几块黄油,虽不精致,但填肚子也不失为一种食物。
“放我出去。”被女佣唤作罗莎的女孩子嘴唇轻启,有气无力的吐出这几个字。
女佣端着餐盘又靠近了点,开口:“可是罗拉小姐已经吩咐了整个屋子的人了,说谁都不能放罗莎小姐你出去,要是我放你出去了,罗拉小姐一定会打死我的。”
“为什么关着我。”并没有理会女佣的话,罗莎继续询问。
“我..”
“她又在闹什么?”又是一阵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吱吱声有条不紊的响着。
一位身着欧式小姐服装的女子走到灯光下,三人一同站在同个地方,女子的每一个动作都衬托出她的高贵优雅以及高傲。
“罗拉小姐,罗莎小姐说她想出去。”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声,随之是托盘摔到地上,所有食物被打翻,而那个女佣亦是摔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脸满是委屈,眼中嗔满了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