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幻情落难嫡女误入非人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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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窦蓝并没有吃成想象中温馨的晚膳。当她与孔雀在路口分别,踩着夕阳快步赶回那只三层吊脚楼时,远远就望见了正扎堆在楼底,东张西望面露焦急之色的阿公阿婆——还有那只巨大的蛤蟆。

两人一蛤蟆见着窦蓝都是眼前一亮,纷纷围上来唠唠叨叨地问了一番乖孙女儿之前好不好去哪儿了有没有被欺负,问得放心了,才三言两语把现状交代了下。

原来,孔雀王开屏是至祥至瑞,能除世间一切晦、浑、煞、瘴之气,可窦蓝被撕了一大片儿魂魄和流出去的血却是一时半会儿补不回来了,还让窦蓝的状况很是危急了一阵。孔雀当场便是盛怒,以一己之力几乎将花明谷道的皇家军全数灭了个干净,又生擒回了压阵将军,也就是那飞了一刀给窦蓝的赵姓将军,好带回来折磨生死。

当今那皇帝的集权意识正是顶峰,哪里会容许南域也跟着蹦跶一腿儿?这不,立马就派了一支五百人的小队来,各个手里都握着绿莹莹的煞气之兵,前来讨要说法和赔偿了,颇有趁此机会将南域一同拉下的派头。

偏偏,另一拨人马也在同一时间抵了南域。

“你阿久舅舅带着个叫做八儿子还是啥的老头儿,求结盟来了。外头的修真者们想要咱们的蛊术呢。”窦蓝的阿公,也是南域的镇长老抹了巴胡子道,“这下可头疼大发喽。另外,那劳什子狗剩的皇家军竟然在前村动了手,一名淘米的汉子因为不愿给他们指路,就这么白白丧了命。那帮肮脏崽子还真当南域是好欺负的!”

“因着那八儿子是你阿久舅舅带回来的,此次便是由我们俩拿着通行令出天藏。”走靠谱路线的花耶赞阿婆也凑上来摸摸窦蓝的脸,“事出突然,屋里头一桌子的菜还热乎……。”

“一定要带着我们满满的爱意全部吃完哟唔咕。”蛤蟆道。

待窦蓝点了头,两位老人突然一左一右猝不及防地往窦蓝脸上各啾了一口,便双双朗笑着携手走了。

窦蓝楞了一瞬,一花眼就瞧见那巨大的花蛤蟆正一脸期待地蹲在自己跟前,粉红色的舌头就要啵啾一下弹出嘴巴——

嗖嗖嗖嗖。

窦蓝站在还未修好的二层破墙边,冲着阿公阿婆和一脸感伤的蛤蟆挥手:“路上请小心!”

蛤蟆虽然难过,也不得不跟着镇长老和花耶赞一蹦一跳地走了。

窦蓝返回室内,很是大快朵颐了一番。花耶赞给她烧了整整一满桌子的菜,粗粗数过去就有近三十碗,是三个人无论如何也吃不掉的分量——估摸着是把蛤蟆的份儿也算上了。窦蓝一口一口细细品着,将这菜肴里的用心全数细嚼慢咽了下去,只觉得这味道虽然不熟悉,却亲切得很。

现下,距离她久睡方醒也就过了一个白天。她不敢多吃,觉得肚子有八分饱,便恋恋不舍地将筷子放下了。

没有旁的人陪着,进餐的速度多少会快个一倍。窦蓝三两下停了筷,又将席面大致地收拾了一番,从窗外探出头一瞧——呵,西边还隐隐能见着太阳的头尖儿呢!

距离孔雀允她、带她去学那天地绝学的时候还远着。

她这一个白天似乎是过得很充实的样子。可对于南域天藏,她依旧只能算摸了个边角,还是人生地不熟的。现下天差不多黑了,也不知道南域人是否有什么避讳和习惯,随意乱跑显然是极不谨慎的。这样一来,她明明心知狐姑和九闻就在此地,却苦于寻找无门,孔雀也——

等等,孔雀?

窦蓝来回踱步的身型顿了一下,接着,一脸莫测地从围栏上飞身跳下。

她似乎……能感觉到孔雀的所在?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服下了一心草的缘故,一路行来,陆续碰到的几只异兽对她都十分友善,甚至有只甩着两条大尾巴的松鼠切切跳到了她的肩上来,在被她顺了几把毛后,两爪捧着一颗大松果一个劲儿地想往她嘴里塞。

窦蓝循着那奇妙的感觉,一路穿过不要扯神龛舌头也能出现的长阶,绕过五十五重大殿,顺着一条小路拐上了另一座山头。

她一路行进得十分顺利,顺利得她心里都开始打点儿小鼓。好在,就在她开始怀疑这是否是个高明的陷阱时,山路突然来了个大回弯,她也恍然看见了她那师父大人。

——将衣袖扎在劲瘦的腰间,裸着结实的上身,一脸惊讶的师父大人。

“你怎么——”孔雀刚起了个话头,便露出明了的神色:“我数次分了妖丹给你,又……你里外早有了我的味道。既然我方才都没有留心到你的靠近,你也自然可以轻松穿过我设下的结界。”

在说着这番话时,孔雀惬意的眼神儿莫名让窦蓝觉得脸有些烧。她胡乱点了点头,顿了一下,便简单说了一番她寻过来的原因。

孔雀听罢,竟然就这么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这当真是吃饱了?”

热烫的,还带着点儿湿意的手掌直接贴着她的肚皮,不轻不重地细细摩挲着,其中那一份似有若无的亲密感让她当下就怔了,愣是梗着脖子连个头都不会点。

孔雀瞥她一眼,悠悠然勾起嘴角也不说什么,两指在她紧绷的肚皮上小掐了一把,便牵了她的手往里走去:“这儿是禁泉。名字是有些不近人情,地方却实实在在是个好地方。”

窦蓝微微晃了晃有些浑的脑袋,打量起四周来。

这儿理当是山顶的位置,可偏偏有一块不小的平地嵌在其中,整个山顶瞧起来应当是个襁褓的模样。孔雀自从开了屏后,身上的气势就愈发夺人了,方才就生生夺了她全幅注意力。现下,她才发现,此处竟然大大小小点缀着六七方清泉,瞧那腾腾蒸起的氤氲烟雾……竟然还是暖泉!

美则美矣,但近期来窦蓝一想到什么泉啊水啊的就完全抑制不住自己的思想如同脱缰的羊驼一般欢快地奔回她初潮来时的那个糟心梦境。

她决定用些别的什么事儿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比如——

“师父,我实在心急得很,咱们何时可以开始学那天地绝学?”

此时,师徒俩恰好来到了一方泉边。周遭的平地上长满了一种看着很干净的大叶植物,每株植株上都结着好几个灯笼形状的果实,圆圆的,在夜色里竟然闪闪发着并不算弱的暖黄色光,当真如同散落在草丛中的千百盏小灯笼一般,看着十分喜人。

孔雀回头居高临下地看她,似乎心情又好了一分:“天青这么迫不及待?”

窦蓝也确实对那天地绝学心向往之,便干脆点了点头。

孔雀这次倒也没再推脱,两指捏着一只小瓶子在她眼前晃了晃:“那先喝了它。”

乌鸦姑娘一点儿犹豫没有,就把这坑害了她一生的不明液体给咕嘟一声进了肚。

爹爹和娘亲还在世时,对他们姐弟俩的家教中有一个怎么都强调不腻的命题——不要乱吃别人给你的东西。

当孔雀将她一把拽进温热的泉水中,将她合身抵在石头上,缱绻蹭着她的脖子,一手朝上毫不客气地将她那小坎子往上推时,她脑中有“似乎干了件蠢事儿”的念头骤然闪过——

也就是闪过而已。

她浑身骤然一颤,腰腿抖得不行,下意识地便要加紧双腿。

他却偏偏要看她被欺负得毫无回转之力的模样。

只是微微一个错身,他的结实修长的大腿就隔着布料,结结实实顶上了她的腿间。

“……这倒是难说了。”孔雀的眸色已然是沉沉一片,他抬着她的脸,有一下没一下地啄着,脸上是似真似假的困惑之色:“你说,这池子里这么多水,要如何分辨,哪些是吾家天青流出来的?”

她紧紧闭眼不去看他,喉间却是呜咽了一声。

“啊……。”他却怎么都不肯放过她,一只手就这么骤然探了下去,恶意地搅了搅:“是最热的。”拇指找准那已然发硬的小核,就是狠狠一个搓弄!

“呃啊,啊啊——”

这一下,孔雀也是楞了。他握了握那霍然淋在他手心的粘滑热液,看着身下那姑娘失神的眼瞳,微红的眼角,依旧在微微颤着的洁白身躯,和剧烈喘动着的胸脯——

他只觉得自洪荒以来,自己的心跳就从没有这么快过。

什么温柔调教,什么欲拒还迎,之前他闲来无事撑着下巴想的千百种花样在一瞬间被他否了个全。他现下就只想分了她的腿狠狠地捣她,把她摁在身下从头到尾地欺负过去,最好能让她禁不住哭着喊他的名字——

“道理总是浅的,那绝学为师不教了,其中的妙处,你且自行体会罢。”

此时,她的脑子又哪儿来的空闲去消化这么老长的一段话?

下一瞬,下身一阵撕裂的隐痛让她微微皱起了眉。

“你可记住了?你可记住这感觉了?”

周遭异香弥漫,那蛊惑人心的香气被热泉一蒸,显得愈发肆无忌惮起来。

她晕晕沉沉的不想理,却耐不住耳边不断的催问,只胡乱点了个头。

“这是只有我能给你的……只有我能。”耳边的声音喑哑,灼热的气息缠在她的鼻端,“跟着为师才有肉吃……懂?”

她这会儿学乖了,待对方话音一落就将头点个不停。

“……乖。”

身上有什么拂过,那尴尬的痛感一下子便消隐无踪。

她有些狐疑地想要一探究竟,抬头却吸了好大一口那隐隐的妖香入肺,身子又不禁软了一分。

水声渐响。

坏师父的教学,正在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