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柔说一万句都没侧妃们说一句好用,防止李雨欣向赵王颠倒是非黑白,曾柔先将处罚李雨欣的原因大白天下……赵王怎么都不会再想为真爱出头,谁让说错话的人是李雨欣?
引得王妃和侧妃们相斗,搅乱赵王府后院,任谁都不会说曾柔罚错了李雨欣!
曾柔好言好语的关爱着侧妃们,说话行事和蔼非常,侧妃们大多很同情一心为赵王好痴情的王妃,因此她们之间相处得很融洽,像赵王妃这样贤惠的傻女人是眼下最好的挡箭牌,莫怪赵王对她很宠爱呢。
“拓跋太夫人略通歧黄之术,侧妃妹妹若是有空不妨去她那里坐坐,请拓跋太夫人为妹妹把把脉,也好早日为王爷开枝散叶。”
曾柔笑盈盈的送走了侧妃们,眼角余光瞄到了冻成冰棍儿李雨欣,紧了紧手中捧着的暖暖的手炉,暗叹一声,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既然她选择了赵王,她就得承受这为妾的恶果!
“娘,让侧妃去见拓跋太夫人是不是另有安排?”
顾庭瑞皱着小眉头,从娘亲回到王府,走得每一步都别有深意,甚至没有在棋盘上布下一颗废子,如果拓跋太夫人为侧妃们调理好身体,顾庭瑞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的安稳了、
“拓跋太夫人脾气耿直,可她姓拓跋,又有侄女为侧妃,你道其余三人能有多相信她?事关背后的娘家之争,谁都不会大意的。”
曾柔揽住顾庭瑞的肩头,道:“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想养着庶子……我想做贤妻,做个大方的赵王妃,做个为赵王宁可泪水往肚子里咽的妻子……如此就需要给侧妃们调理身体,补药从我这送出去……太容易被人利用,引起旁人的误会,没事也会沾上一身的腥!”
“你知道么,小瑞瑞,我从没想过让你做赵王世子,也没想过你能正常的按照嫡子承爵的规矩继承王位!”
“娘……。”顾庭瑞听傻了,“不走正常寻常承爵的渠道……我们可还有机会?”
“r如果傻傻的期盼着赵王顾念夫妻,父子之情?小瑞瑞,你坟头的草只怕是都有一人来高了。别以为赵王对你和颜悦色就会为我们母子忘记顾家祖训……你的道路不在赵王身上,而在赵地上!”
“儿子不懂,父王不就是赵地么?”
“真正算起来,顾家也是从大夏朝迁移过来的家族,顾家根本不是赵地的土著。”
曾柔眸色深谙,摇了摇头:“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你只需要谨记一点,赵地和顾家是两个概念……还有一点是……。”
按住顾庭瑞的肩膀,曾柔很郑重的凝视着儿子,罕见严肃的说道:“顾庭瑞!”
“娘,您说,儿子听着。”
“万一哪日侧妃有孕,你记得娘不在意的,在赵王府里,娘只怕是最最不在意赵王有庶子的人了。”
“可是……。”
“我不想你被人利用了去,庶子能生下来算她们的本事。”
曾柔最后瞄了一眼李雨欣,她没有怀孕前,赵王会让别人生下庶子么?不管怎么说,赵王是爱她的,只是这份爱能有多深,多久,就不得而知了。
男人总会被花花草草吸引,得到了也就不稀奇了,要不然也不会有野花比家花香了……
就算某位侧妃幸运中奖,其余三位为了庶长子这个默定的顾家继承人,她们会容忍怀孕的人平安生产么?
“王妃,王妃、”
“什么事儿?”
“太妃殿下叫李氏去。”
院落门口站着太妃华氏身边的得信嬷嬷,曾柔作势考虑了一会,露出不想就这么放过李雨欣的神色,太妃华氏的人上前笑道:“太妃也不是拦着王妃立规矩,然李氏总是大夏的人,亲不亲故乡人啊,太妃殿下喜欢同李氏用乡音交谈,李氏做得小菜也甚是合太妃的胃口。王妃罚也发过了,这么冷得天,她再跪下去不得落下病根儿?”
“王妃殿下何必让赵地侧妃们得意?太妃殿下盼着您能想明白孰轻孰重,太妃常说做人可不能数典忘祖,忘了根本。”
曾柔眼里闪过一抹的怒色,做事想要同太妃华氏的人抗辩……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慢慢的软了下来,“既然太妃为她求情,我这次就饶了她……。”
“王妃英明。”
太妃华氏的人搀扶起李雨欣,拍掉了李雨欣头上的雪花,心疼般的小声说道:“太妃让奴婢同你说,委屈你了。”
李雨欣嘴唇颤抖,身体不听使唤的靠在嬷嬷怀里,用尽全身力气抬了抬像是被冻僵的眼睑,曾柔……她穿着貂皮,手里拿着手炉,仪态悠然的站在门口……这次是她大意了,也小看了曾柔!
不会再有下一次!曾柔……下一次换我站着看你哭!
李雨欣搀扶进软轿里,磨磨指挥着粗使婆子抬李雨欣去太妃的院落,又是一阵的鸡飞狗跳,太妃给李雨欣找大夫,又让人为李雨欣熬药,她甚至亲自照顾李雨欣,太妃华氏向赵王做足了姿态……
在外书房的赵王听到李雨欣被安置在太妃的院落,刚开始李雨欣被罚跪,他想过冲到曾柔面前去……后来听说了原因,他沉默了。再然后太妃华氏的所作作为,赵王突然萌生了一种想法……曾柔会怎么想?
以前太妃华氏可是一直力挺曾柔的,失去了最大的靠山,曾柔……她该怎么办?
赵王让人叫来了出诊的大夫,仔细询问了李雨欣的病情,知晓李雨欣只是受了寒气后,给了赏钱后,让人送大夫出门……他披上斗篷,向后院走去,按说他应该先去看望李雨欣,可他不耐烦面对太妃……走走停停,抬头看正是曾柔所住的院落……
仆从见时赵王,也不敢拦着,即便赵王无心见曾柔,此时也不好拂袖而去,脚下很轻的走进屋子,只听见曾柔的一声无奈的轻叹:“太妃到现在还没把自己当成赵地人,还是无法忘记大夏朝?……三从四德,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太妃即便回到大夏朝又有谁还记得她?不如在赵地……安享晚年……。”
这句话将赵王留在了曾柔屋中。
躺在暖炕上的李雨欣睁着眼睛,三日后的围场,是她最好的机会,曾柔,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