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就再也不敢问了。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钱多多一双漆黑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张叔,希望他能再多透露点什么,然而对方却迟迟不肯再开口。
正在这时,房门忽然被敲响。
张叔有些警惕地看向房门,可惜是很普通的木制门根本没有猫眼,一时之间真不敢开门,刚才他让两位看守去吃午饭。
“开门!”姚乐琴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透着几分不耐烦。
张叔听到熟悉的声音,一张老脸流露出欣喜的表情,连忙起身打开了房门。
“臻先生,太太,你们怎么来了?”张叔没想到连臻远航也来了,有些意外地看着两人。
钱多多闻声望向站在门口的两人,这两人她还是在大婚那天见过,后来看过一些资料,并没有再接触过。
臻远航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跨过门坎走进房间,看了看房间结构,房间很小,放了一张床,一把椅子和一张小桌子,就再也没有其它多余的物件。
他看了看那张并不是很大椅子,看起来有些旧,有些脏。
张叔见状连忙掏出纸巾擦了又擦,才小声说道:“臻先生,请坐。”
臻远航看了一眼张叔,并点头坐下,这下才把目光移到钱多多身上。
钱多多被那双带着探究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自从钱兰芬来到这个城市,自从她遇到臻宝悦,然后变得患得患失,心心念念都是那个女儿。
她才知道原来臻氏企业的董事长臻远航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可是,她一直对这个‘爸爸’没有任何概念,也没有任何感觉。
此刻见到,再听到张叔那番话,她大概猜得出来母亲为何每当自己询问爸爸时,为什么难以启齿,为什么欲言又止,为什么偷偷抹泪。
那句:那个大雪夜,你居然没死……
这话,是不是代表着自己是一个不受欢迎,不受待见的女儿呢?
居然把“祸害”,“灾星”这样的词用到自己身上。
钱多多想到这些,忽然心绪变得很是复杂,钱兰芬的眼泪里,到底有多少委屈,多少无奈,多少母爱呢?
臻远航与那双太过漆黑,太过清澈的眸子对视上,居然会产生一丝丝愧疚和心虚,他不知道为什么不敢与那双似乎直指人心的眸子对视,有些慌乱地别过头。
他假意咳嗽了一声,重新看向她,却不再与她的眸子对视,用一个长辈对晚辈的口气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钱多多没想到臻远航居然会摆出这么一副脸谱,用这样的口气和自己说话,她忽然觉得特别的可笑,于是轻笑出声:“你居然不知道我的名字?”
臻远航被钱多多那么一笑,似乎是无声的嘲弄,再加上那一句反问,瞬间让他一张老脸挂不住。
姚乐琴见状,很是鄙视地嗤笑出声:“哼,没家教的野丫头,什么样的人教养出什么样的东西。”
“就冲您刚才那句话,你也配说‘教养’两个字。再说,真的教养好的人,会去当小三吗?您老,今天以身试讲给我上了一课什么叫作‘没教养’。”